不过在跳跃结束后,围观的学生们都用看神的目光看着他。
跳跃水平最高的米沙说:“我拼了命才练出了两种三周,就这还伤到了韧带,2lz 2lo我也能做,但3lz 3lo……”他至今连3lz和3lo的单跳都没练出来。
卢卡斯也露出悲伤的笑:“米洛奇卡,别说了,我也只有两个三周,连跳根本不敢想。”张素商最近压着他和米沙练3T 3T,还被路过的滑联官员怀疑张素商过于严厉。
其实以张素商的实力,已经是很努力地压低对他们的要求了,要按他自己的标准来训他们的话,米沙和卢卡斯都得去住院。
马克西姆教练这时保持了他一贯的犀利:“你换跳法了?”
尼金斯基:“他早就换了。”
娜斯佳和安菲萨也看出来了,如果说之前教练的跳法和他教给女孩们的跳法类似的话,现在他的跳法就变成了更有力的样子,和他教给米沙和卢卡斯的跳法一样,但很明显的是,他的跳跃水准比这两位师兄要强得多。
张素商双手叉腰,呼了口气。
总算把技术调整过来了。
之前就说过,张素商以前之所以没滑出来,一是在青年组的关键时刻骨折丢了一个赛季,还有一个就是他在养好伤后没多久,就进入了发育关。
在花样滑冰项目中,年纪小使用那种仗着身体纤细的跳法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果是身体变高变沉的话,就必须要使用力量型跳法才行,不然根本带不动那么大的重量去做三周跳、四周跳。
张素商在没有教练指点、冰场状况恶劣、连冰鞋技术都不如后世发达的情况下,自己磕磕盼盼的能把三周跳找回来都不容易了,完成技术转换也是近期的事情。
马克西姆教练评价道:“你与花样滑冰接触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还在临近奥运的时候换技术,一旦失败,会影响到你接下来整个赛季的成绩,这样做太冒险了。”
张素商耸肩:“我知道,但我迟早要换的,兄弟,我可是有一米八。”
在后世,几乎所有高于一米六这个身高的花滑运动员都使用了力量型跳法,只有那些长不大的小学生体型女单、需要被托举的双人滑、冰舞的女伴才会为了保持体重而不敢练太大份量的肌肉。
唯有尼金斯基对张素商的做法十分支持:“以你的体重,这么做才是对的,如果我当初没有做力量训练的话,也没法保持那么好的滞空能力。”
当他们走到一定的境界时,力量将会成为帮助他们攀登到更高峰的台阶。
第65章
才下火车, 张素商滚了下去,被尼金斯基扶着走到一边,对着呕吐袋一通干呕, 尼金斯基怀里揣着的丑猫从他脖颈处钻出一个猫头, 对着张素商喵喵叫。
米沙和卢卡斯联手将张素商的行李扛下火车,娜斯佳拧开水壶走过去:“您好久不坐火车,毛病又回来了。”
张素商十分郁闷:“我怎么知道对火车的抗性还能随着时间退化的?”
小伙伴们熟练的架着他往前走, 蒋静湖拿着瓶百草油在旁边追:“你擦点油。”
张素商连连摇头:“可不能再擦了,我在火车上快被这玩意抹遍整张脸了, 现在鼻子里根本没有其他的味道。”
伍夜明左看右看:“莫斯科这边有同学说会在我们过来的时候接车,人呢?米娅,你把箱子给我。”
米娅小姐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哼哧哼哧的往前走,闻言也扫视周围:“是三点钟方向那个人吗?箱子我自己提,你看好秋卡就行。”
在众人三点钟方向,一个穿着简朴的俄国青年常见服饰的男性急匆匆走来,他头戴一顶保暖毡帽, 脚上是一双半旧的皮靴, 在雪地里踩久了,鞋面看起来有点湿, 身材清瘦单薄得像个纸片人,皮肤也黄, 看起来得有近三十岁, 嘴唇发裂发白。
等他走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 蒋静湖先脱口而出一句话:“你先让我把个脉。”
来人蹦出一句客家话:“麦盖?”这话是“什么”的意思, 见蒋静湖一脸坚持, 他无奈的伸手。
蒋静湖伸手一摸,松了口气:“肝胆没事,就是严重贫血,脾胃虚弱,你是不是不好好吃东西还经常熬夜了?”
熬夜也是会贫血的。
对方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大夫,我以后注意。”他又看向张素商和伍夜明:“两位就是超人兄、秋璞兄吧?小弟东方溯,和汉朝那个东方朔的差别就是我的名字多了三点水,广西博白县人,如今在莫斯科大学专攻土壤学系的农业化学。”
小伙子看着显老,实则今年才十八,和蒋静湖同年,但还小两个月,今年才到这边留学。
张素商看着他,很有一种点亮新英雄的感觉,他大大方方的抬起手:“直接叫我秋璞就行了。”
东方溯惊喜:“你会客家话?”
张素商:“呃,我语言天赋好,以前从路过老家的行商那里学过一点点。”其实是他穿越前有个师姐便出身广东梅州,托她的福,张素商一个月就学会了客家话.梅州口音版本。
据说客家话十里不同音,梅州口音和博白口音还是有差别的。
东方溯又说:“几位兄弟叫我东方或者追朔都可以,追朔是我的字。”
这位新英雄看起贫穷,却有个很不得了的技能——种田,他走到哪里种到哪里,阳台、床边、书桌都有他的菜盆子,后世的阳台种菜在他身上只是常规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