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是?”宋璟把目光抛向谢倦。
贺北看得出宋璟的心思:“这位是我师兄。”
“唔。贺兄的师兄当真......一表人才。”
宋璟看向谢倦的目光炙热。
“宝贝儿,这是贺宗师之子。贺宗师,你虽然不混迹江湖,但总听过的吧?”宋璟一把搂住厉羽的细腰,厉羽抬眸看了宋璟一眼,脸色一红,娇羞道:“奴家自然听过贺宗师的大名。能有幸拜见贺宗师之子实属奴家的福气。”
厉羽果然没有猜错,少年的身份绝非一般。
是他此生都高攀不起的。
贺北点点头。
宋璟捏起厉羽的下巴,腻歪道:“可惜我宝贝儿不会武功,体力弱了些,平日里都不够我欺负的。”
“哎呀,宋郎,莫取笑奴家了。”厉羽掩袖一笑,眼波流转。看的宋璟心神为之荡漾,忍不住在他的臀瓣上狠狠掐了一把。
场面属实有点辣眼睛。
贺北遮挡住谢倦的视线,活动活动肩颈:“宋兄,不远处有个小凉亭,劳烦您带您的美人儿移步那里。我要练剑,以免伤着您。”
宋璟哈哈大笑两声,愈加放肆的在厉羽在身前蹭了蹭,道:“宝贝儿,宋郎带你去那边凉亭玩,我们一起喂鲤鱼好不好?”
尽管厉羽心中作恶浑身发毛,但也不得不迎合对方:“好,宋郎。”
厉羽只想赶快离开此处,他不想在贺北面前表现如此下贱。
“那贺兄,禧令郡主,还有......贺兄的师兄,宋某就先走一步。”宋璟走之前又特意深深看了谢倦一眼,谢倦冷着脸点点头。
宋璟搂着厉羽腻歪着扬长而去。
“寒川,师兄陪你练会剑。”
谢倦养病这几日没有练功,实在憋的难受。
贺北道:“求之不得。”
禧令这才发现他们师兄弟的剑穗是一对的。两人站在一起,竟然觉得有些般配是怎么回事。
谢倦的外袍是一件可以透光的布料,行动时,缎光淌在腰部流线上,贺北瞥一眼便心猿意马。
与谢倦对招时,他不怎么去攻击谢倦,只是利用身法防守。这样激发了谢倦的斗欲,于是谢倦的攻势愈来愈猛,最紧要时,一剑朝贺北的咽喉刺去。谢倦是有分寸的,自然不会真的下杀招。
贺北侧身一躲,谢倦这才发现贺北不知何时将他引到了锦鲤池旁,他往前多迈的那一步,眼看就要踏进池水里,却被贺北一手揽住腰拉进怀里,安稳落地。他的鼻尖在回头时狠狠撞上贺北硬实的胸膛,撞得微微发红。
贺北如愿以偿,手里握着谢倦的腰往紧一抓,谢倦的身体太过敏感,忍不住轻哼一声,颊上浮起烟霞般的红云。
贺北的高大身躯遮挡着谢倦,禧令察觉不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只是用刀把戳了戳贺北的背,替谢倦打抱不平:“你故意的吧?谢哥哥差点掉到锦鲤池中。”
贺北回眸眼神一厉,竟是将禧令震慑在原地。但是他又随即绽开一个笑,眉宇间霎那显现的阴戾又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是错觉。
“我还能害我师兄不成?”
贺北把谢倦松开,谢倦立马将自己休整成平常一般的清肃神情。他用手舒展着腰间被贺北揉皱的衣料,腰上仿佛还停留着贺北掌心的热度。
“师兄痛不痛?”贺北伸手去摸摸谢倦的鼻尖,刻意捻过谢倦鼻梁上那颗红痣,好似它是有温度的。
谢倦摇头,倘若无事。
“师兄好厉害。”贺北抬起袖子,谢倦才发现他方才对招时把贺北的袖子划烂了,贺北轻轻一拽,那袖子就断了一截。
“可惜了。”谢倦挺心疼那衣服的。贺北对衣服材质要求很高,想必那布料并不便宜。
禧令顺口而出:“断袖。挺符合你的,你师兄还挺了解你。”
贺北知道禧令在嘲讽他,但禧令的话伤不到他分毫:“我师兄是了解我,不愧是我师兄。”
谢倦的面色却徒然一冷,他对禧令说:“莫要用言语中伤我师弟。”
禧令知道谢倦从不与人玩笑,知道谢倦他此时是真的不悦,只能尴尬一笑,道:“谢哥哥,我开玩笑的。”
实际上,禧令的话让谢倦固然不悦,却也再次提醒了他,贺北如果真的喜欢同性,他对他做的各种小动作与荒诞事,就与男女之间去做是一样的。想到此,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有些乱。
“我累了。”谢倦淡淡落下这话,便转身回屋去了。谢倦不想让自己多想,当下选择了刻意回避令他会多想的人。
贺北没有追上去,想必谢倦是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他转头去找了陆星泽。
陆星泽刚从议事厅回来,看到贺北后神秘一笑。
“你小子,快活不了多久喽。”
陆星泽的意思是贺北再过一日就要回剑庄,恰逢师父静莲师太出关,他这一年总共闯下的祸事有够静莲慢慢和他算的。
“师叔,那你还不给我多开点治愈外内外伤的药,你不在,没人拦得住我师父。”说着贺北故意丧起一张脸装可怜。
“你也没什么大的优点,就是皮肉厚实,经打,我不担心。”陆星泽眼梢挂着笑。他每次面对贺北,态度总是对其他弟子不一样。责骂之多,喜爱也多。
贺北坐到木椅上身子一歪:“师叔,从那两个镜花宫贼人口中可套出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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