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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华鬼抄纵使在诡谲狠辣,都会留有破绽。
    莲花鬼抄的精髓在于血莲击打的伤害是叠加的,叠加到一定程度,才能真正伤到敌方根本。漾绝使用莲华鬼抄时,需要一直蓄力才能释放出下一段连招,若是中途阻断,本体极易遭受反噬。
    贺北与阿念相当于双重攻击,漾绝一时难以分身乏术,更何况,漾绝从未见过如此难以逃避的傀儡术,这些红丝线影在贺北手中,编织出一套又一套诡异花纹,虽说这些线影承载的内力并不算深厚,但贺北精通于变换,让他接招接的应接不暇。
    贺北若不是武功品阶只有五品,内力不够,此时,漾绝早就被他削成千百个肉块。
    贺北即便手握枯枝,依然能厮杀出凌然的剑意。他用枯枝凌空划下一道道光影,在黑暗中斩碎一朵又一朵血色红莲,异色瞳仁之中饱含的浓重杀伐气息宛若修罗转世。
    漾绝不明白这样一个江湖涉足不深的毛头小子何故能有如此的气势。
    逐渐,贺北面对的不止是漾绝,还有无数朝他身边扑涌来的镜花宫教徒。
    贺北见一杀一,越杀越勇。他基本选择一招封喉。眼下激荡起的血花犹如簇簇红梅,绽放在手中如剑的枯败枝头。
    明明招下不走生魂,拟剑的枯枝却在那一瞬仿佛有了生气。
    剑庄的弟子们当初如何死的,这些教徒也该怎么死,他向来睚眦必报。
    阿念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此时由他分散漾绝和大部分教徒的注意力,利用阿念去寻找谢倦是最好的办法。
    阿念超出过一定范围,他便无法再得到视线。在控制范围内,阿念离的越远,他就越费神思与内力。
    他逐渐寻找脱身的机会,只要能先找到谢倦,是逃还是和这魔头拼个死活,一切都好说。
    漾绝也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贺北牵引着到处乱走。
    庭院本就不大,房间也不是很多,漾绝意识到贺北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利用他的小□□找到谢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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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倦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浑身的麻药劲儿刚散,腿脚还酥麻着。他坐起身来,发现双足竟是□□着,纤细的脚腕上一边捆着一条铁链,双腿被分开,微张着,姿势有些诡异的羞耻。
    上一刻他还在与镜花宫教徒厮杀,再次醒来,便是被囚禁在此处。
    疑虑中,屋外进来一人。
    此人带着森然的鬼怪面具,一身宽大黑袍。他走到谢倦的跟前,伸出来的手上带着一只冰魄丝制的特殊手套,用一根手指微微勾起谢倦的下巴,似是在仔细端详他。
    谢倦感受到一阵寒意,他掰开那人抵在下巴上的手指,眉头一皱,厉色道:“要杀要伐,随你。”
    谢倦从不畏惧过生死。他的命是师父给的,为剑庄献上一条命,他不会犹豫。
    黑袍者俯首再次去触碰谢倦,冰凉的指套轻轻划过谢倦如膏脂般细腻的脸颊,他望着不语,无视谢倦不爽的神情。
    黑袍收回手背过身去,恍如无事地坐到不远处桌案前,倒了一杯茶水。他将表浮的茶沫用小勺细致刮尽以后,端到谢倦嘴边,示意他喝。
    谢倦一掌打翻冒着热气的茶水,茶水翻扣在那人的黑色衣袍上,殷透开一大片湿渍。
    黑袍没有生气,反倒轻佻地笑了两声。用内力轻易烘干身上的湿渍以后,谢倦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徒生几分危机感。
    黑袍走到桌案边的香炉旁,掀起香炉的盖子,往里添了几颗香丸。
    不一会儿,室内浮动的奇异香气味道更浓。
    谢倦瞧着黑袍男子就这么坐在不远处的桌案前,沉默着什么都不做,反而更让他觉得不安。
    过了一会儿,黑袍朝门外招招手,进来两位身姿高壮的教徒,这两位教徒没有带面具,一脸猥琐之相,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谢倦,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黑袍挥袖转身无声离去。
    这两位教徒则走到谢倦跟前,其中一个开始粗鄙地撕扯起谢倦的衣服,笑得□□:“如此绝色......得玩坏吧。”
    谢倦气急于眼下的羞辱,一掌朝那位撕扯他衣物的教徒狠劈而去,谁知这位教徒反应迅速,一手压制住谢倦的手腕,反手扇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刚好扇到谢倦的右耳上,谢倦耳膜似乎被穿透一般刺痛,头脑一阵轰鸣,双眼发黑。谢倦不甘心,蓄起内力又是一掌回劈过去,正中那教徒的咽喉。
    教徒面色狰狞,一顿猛咳之后,指着谢倦怒骂道:“还挺刚烈。还是药下的不够猛。”
    他给另一位教徒使了一个眼色,那教徒立马心领神会,跑到香炉前掀起香炉的盖子,又往里放了几颗香丸。
    香丸在香炉的旺火之中顷刻化开,化成缕缕白烟,飘散于室内。
    谢倦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香味之中。
    他的内力无法紧密蓄起,双脚被束缚着,根本无法逃脱。身体沉浸在这诡异的异香之中,逐渐变得软绵无力,脸颊还逐渐浮上一抹热意来。
    那两位教徒手忙脚乱地脱拽着他的衣物,眼神饥渴,他感受到一阵阵恶寒,双手被其中一个教徒被强制按压在枕边,空荡荡的胸膛上面一热,被覆上两只滚烫的手掌。
    谢倦决然不会允许自己这样被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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