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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梁靖城依萧栖迟的吩咐,加重他头顶水盆的重量。于是这一日,泰元帝对萧栖迟的盼望,又比昨日强烈百倍。
    越到后来,他越发坚信,只有七姐能护着他!只要七姐安然无恙,他就也能安然无恙。泰元帝暗自发誓,若七姐能护他离开这里,他一定好好听七姐的话,且只听七姐的话,七姐要什么,他给什么!
    直到泰元帝被关在地牢里的第七日,萧栖迟方才命人将他的侍从,送到给泰元帝准备的房间里。
    随后将他带离地牢,安置在公主府另一处院落。萧栖迟陪着泰元帝进屋的那一刻,泰元帝身边的大太监雅离,当即怒斥:“长公主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囚.禁陛下身边的人……”
    怎知话未说完,泰元帝一个耳光便重重的打上去,怒道:“你竟敢对七姐不敬?”
    侍从们全部愕然,匆忙跪倒在地。萧栖迟一眼扫过去,唇边笑意轻蔑。她按着泰元帝的肩头,让他坐在榻上,说道:“不理这些小东西,你好好睡一觉,我让人给你准备新衣和热水,等睡醒后,好好拾掇拾掇。”
    泰元帝感激的应下,而后转头对侍从道:“你们这些蠢货,怎知七姐的一番苦心?这七日公主府发生的事,若有人敢泄露出去一星半点,朕便诛他九族!”
    七姐就是他从今往后的全部仰仗,他绝不能让别人伤害七姐。
    萧栖迟听罢,便知这事算是成了,望着那一地愕然又惊惧的侍从,她悠闲的伸手,拂过鬓边发髻。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在天牢里,若非她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受刑者,最后居然会对施暴者感恩戴德,甚至视他为可托付生命之大恩人。
    她至今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法子好用就行。如今小皇帝已被她驯化,从今往后,这大周的一半,都已拿在手里了。
    等小皇帝睡醒后,萧栖迟将他好生拾掇一番,带着梁靖城和罗映,亲自将小皇帝送回宫里。
    泰元帝私跑出宫,所有人都当他在寝殿里休息,并不知晓他已不在殿内,故而泰元帝一直躲在萧栖迟随身的侍从里,并未叫人发觉。
    萧栖迟以探望皇帝之名,进了勤政殿。寝殿外守着的宫人见萧栖迟来,依着陛下之前的吩咐,上前阻拦:“长公主,陛下受了惊吓,不便见人。”
    而就在这时,伪装成侍从的泰元帝,方才抬起脸来,开口道:“开门。”
    守门者亦是泰元帝心腹,骤然听到泰元帝声音,一愣,随后喜道:“陛下回来了?”
    说着,忙跪地行礼,开门将萧栖迟等人迎了进去。
    进到殿中,泰元帝将萧栖迟扶至上座,为表真心臣服,泰元帝将书案上的玉玺拿起,回到了萧栖迟身边。
    他在萧栖迟脚边的脚踏上坐下,将玉玺双手奉上,眼里满是敬仰和依赖,说道:“从今往后,小九什么都听七姐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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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萧栖迟怜爱的伸手,一手接过玉玺,一手抚上泰元帝的脸颊,柔声回道:“七姐一定会护着你,以后会常进宫来瞧你。小九去歇着吧,太后明日便要回宫,小九可要好起来,莫要辜负太后这七日的祝祷。”
    泰元帝乖乖的应下,带了一众随从,进了寝殿内室。
    萧栖迟唇边漫上笑意,如同搂着自己的孩子般,将玉玺紧紧捧进了怀里。
    快意的巧笑之声,终是徐徐在殿中漾开。这可是玉玺啊,她如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不断轻抚着玉玺。前世若不是失去家国,成为亡国公主,她又怎么会受尽那般痛苦的折磨?
    梁靖城最是心悦萧栖迟这如魔女般的样子,仿佛这个世间所有的邪与恶,都在她一人身上绽放,凡一物到极致,便是旷世罕见的绝色。
    他含笑,在一旁俯身恭贺:“恭喜殿下,愿望达成。”
    萧栖迟瞥了他一眼,收了笑,眼里挂上一丝志得意满后的不屑,她将玉玺举在眼前,如欣赏珍宝般细细端详。
    她再也不必害怕,她再也不会成为阶下囚,再也不会成为失去家国的亡国公主。没有人再能控制她,也没有人再能伤害她。
    她一定会握紧权力,一定会护住整个大周。她这一辈子,都会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靖城……”萧栖迟凝视着玉玺,对他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今我尚不便亲自出面,日后来往宫中的事,就交给你了。小九的折子,你得仔细过目,我要你将这朝堂内外,大周上下,一切动向,都握于掌中。”
    梁靖城面上笑意欲盛,这从今往后,大周便是他的囊中物。他匍匐在萧栖迟脚边:“殿下放心,臣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映在一旁听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连手都开始跟着发麻。她看着萧栖迟和梁靖城,就仿佛看着两只爬出地狱的恶鬼,在商量着怎么血洗人间。
    罗映愈骇,她清晰的意识到,大周宦官专政的局面,即将拉开序幕。
    且梁靖城还是个欲壑难填,心无慈悲的毒蛇。她仿佛看到黑滚滚的乌云,朝整个大周的上空压来。
    她不能再助纣为虐!她不能继续留在公主身边!她必须走。即便长公主让她死,她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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