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觉得所谓的爱心必须接受,反抗他就是白眼狼的行为。”
骆盼之有点不忍顾峪昔再说下去,将人抱入怀里,眼眶气得发红,强压下心头刚才没把人千刀万剐的恨:“我们不说了。”
“我当时真的想把他杀了。”顾峪昔垂下眸,指腹摩挲着骆盼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说道:“如果当时不是被人拦下来,我觉得我做得出来。我是无父无母,但我不是没有自尊心。”
话音刚落,就看到骆盼之低下头凑近,眼眶红红的望着他:“你没哭吧?”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我没哭,是你哭了。”
“呜呜呜呜呜别说了……”骆盼之觉得心里很难受,他将脑袋枕在顾峪昔的肩膀上,声音发闷:“我不会放过他的,敢动你我恨不得杀了他。”
顾峪昔微侧脑袋,靠在骆盼之的脑袋上,眸底尽是温柔:“宝宝,所以是你帮我抓住了他对吗?”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这么温柔的语气,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自然不敢完全邀功:“也不完全是我,还有简闻星。”
“那这里有血是怎么回事?”顾峪昔伸手扯了扯那处有血迹的西服一角。
骆盼之:“……这是简闻星蹭到我衣服上的,他的手有点受伤出血。”抱歉了兄弟,帮哥挡挡吧。
“嗯,我很感谢他,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吗?”顾峪昔不疑有他,心里想着确实也多亏了简闻星。
骆盼之猛地坐起身,神情幽怨委屈望着顾峪昔:“那我呢,你怎么不问我,我没有奖励的吗!”
话音刚落,唇上就落下一吻。
骆盼之怔住,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唇角的弧度,笑得那么好看,就跟平时不一样,像是完全卸下了顾虑,所以是知道莫文斌被抓住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吧。
“我把自己送给你还不够吗?买一送一还不够吗?小骆总,你未免太贪心。”
骆盼之将手撑在顾峪昔身侧,往前凑近,深深凝视着他:“宝宝,再笑一个。”
他想顾峪昔一直能这么笑着。
手臂相贴,四目相对,气氛悄无声息的开始升温。
顾峪昔笑了。
骆盼之顷刻间缴械投降,他吻上顾峪昔额头上的纱布,轻声道:“我这辈子最贪心的也就是喜欢你,要不然能强取豪夺都想用就为了得到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你再受伤我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
说完低下头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语气严肃:“还有你,给我老实点,可不要让我知道你闹爸爸,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窗外明媚的光线倾洒入室,铺满病房每个角落。
电视里的记者还在进行着现场报道:“一个人犯罪,全世界跟着心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希望警方能尽快将嫌疑人抓拿归案,本台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骆盼之还跟在肚子里的孩子自导自演着。
顾峪昔心想,这就是他为什么学法的原因,因为他始终相信绝对的正义。在他眼里这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只有他相信法律才会往他所期待的方向前进。
有人觉得法律做不到绝对正义,但不代表法律不存在绝对正义。
就看这把正义的度量衡握在哪个律师手上。
无视法律,他一定要让莫文斌付出惨痛的代价。
“盼盼,我能出院吗?”顾峪昔打断了骆盼之跟崽崽的爱的教育,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
骆盼之抬起头,幽幽看向顾峪昔:“你觉得呢?”
顾峪昔环视着这个熟悉的病房,心里有些抗拒:“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了。”这半年他进医院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这些年做的年度体检还要多,实在是不想在医院待着。
然后他就发现骆盼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你那么着急想出院做什么?”骆盼之反问。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冷峻:“你知道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捏住下巴,像是惩罚那般咬上他的下唇,最后完全堵住他的唇。
在伴侣alpha的信息素抚慰下,顾峪昔竟然感觉到肚子里有很微妙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反应,心里甚至萌生了得要乖乖听话的温顺。
吻毕,骆盼之离开顾峪昔的唇,他凝视着怀中似乎被自己吻得有些迷糊的人,认真沉声道:“顾峪昔,你现在怀着孕,如果再不乖还想当工作狂我就不让你再碰这个案件,直接调岗让你来当我的贴身秘书,上班时间就负责躺在我办公室里,吃吃喝喝玩玩,什么都不让你做。”
顾峪昔被吻蒙的脑袋让双眸染上迷离:“……不行,我要打这个案子。”
“那就给我乖乖听话,医生说什么就做什么,可以吗?”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强势专治的命令语气,还威胁他调岗的事情,心里有些委屈,他躺回床上,抱着被子转过身背对着骆盼之,冷冷落下几个字:
“敢调岗我辞职。”
把他当成什么了。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转过身窝入被子,无奈扶额,差点忘了顾峪昔完全不吃硬的这一套,他硬这男人只会跟他硬碰硬:“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再说话离婚。”
骆盼之哭笑不得:“……”很好,他错了,他不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