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顾峪昔能睡了,结果就看到一根手指伸到他面前,他怔住。
顾峪昔望着他,举着食指,目光诚恳:“拜托,再来一次。”
臂弯里的男人明明已经被吻得双眸迷离失神,眼尾都透着殷红,却抬头望着他,举起一根手指,轻摇着,用着微哑慵懒的嗓音轻轻的对他说了声拜托。
这根手指毫无疑问晃了心神。
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骆盼之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那种雀跃是他无法形容的欢愉,他发现了,从喜欢上顾峪昔那一瞬开始,他没有停止过对顾峪昔的怦然心动。
这男人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迷药,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顾峪昔还沉浸在骆盼之亲吻过后的欢愉中,那种即将被调动的情愫在身体里发酵着,像是即将攀上顶端的兴奋,就差那么一瞬的给予。
他看着骆盼之,见人没有理他,眉眼耷拉,晃了晃手中的食指,做出无比诚恳的拜托:“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然后就不要了。宝宝,就一次,可以吗?”
不经意透出的撒娇才是最致命的撒娇。
这男人连手指都会撒娇。
骆盼之心动难耐,握上顾峪昔的手指吻了吻:“听话,不能进去,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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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雪愈下愈大,室外寒冷逼近,屋内温暖包裹。
最终在骆盼之的哄骗下,顾峪昔选择乖顺于手。
浴室里传出骆盼之淋浴的声音。
顾峪昔侧躺着,他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流声,缓缓闭上眼,像是在想着什么,攥紧身前的被子,最后唇角微扬,眉眼尽是餍足。
他的骆盼之真的是世界上的最好alpha。
这辈子没有体会过的亲情、爱情都在骆盼之身上感受到了,并且无比的热烈。
曾经他很高兴能够分化成omega,却也因为自己是omega的事情伤心难过,到后来意外分化成alpha,更痛苦煎熬过。人在最低落绝望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从前是楚总骆总救了他,把他从深渊中拉出,给了他看清未来的勇气。
再到现在,他遇见骆盼之。
这个年轻的alpha,身上拥有他触碰不到边的强大与温柔。肩负着银河集团的责任,承担着银河研究所的压力,就算遇到困难依旧选择逆流而上,甚至还能够成为他义无反顾的底气。
身体血液里流淌着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这个alpha就如这道信息素那般,闻着散漫微醺,实际上沉稳温柔。
他先是喜欢上骆盼之的信息素,再处心积虑想见骆盼之,反复思考过自己究竟是喜欢骆盼之的信息素才靠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最后他肯定,他爱上了骆盼之。
因为人活着,尤其是在情感最充沛最满足的时候是觉得能活着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他能够拥有骆盼之,能够站在骆盼之身边,是他觉得活着是幸运是最有意义的。
在床上翻了几圈,没等到骆盼之出来他就看见床头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骆盼之的手机。本来没想着接,毕竟这是骆盼之的手机,但在手机还不断的振动之下,他起身把手机拿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大爸’的字眼。
是骆总打进来的电话。
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振动着,他感觉到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接听了起来,不过还没有出声就听到电话那头骆总低沉严肃的声音传来。
“右盼,我知道因为L洲爆发传染病的事情现在世界卫生局和督察组给了你舆论的压力,想让你带峪昔去做最新的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证明二次分化不是传染病,是基因问题。但你不要太冲动跟卫生局硬碰硬,现在的问题不光关乎银河集团,而是涉及到国家的问题”
“因为峪昔怀孕,现在让他做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不合适,但是研究所已经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不影响峪昔身体的情况下,且在他信息素浓度出现峰值的情况下给他做一次中和反应报告。”
“这个报告并不是为了证明二次分化不是传染病而是基因问题,我们要做的是证明BO性导剂能够作为中和剂有效的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后遗症,峪昔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大爸问你,如果银河研究所能够确保在不伤害峪昔身体的情况下,你愿不愿意带峪昔做中和反应报告。当然,如果不愿意大爸绝不强求,以我们银河集团的实力想要证明BO性导剂能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后遗症并不困难,只是我们需要度过一段比较糟糕的舆论压力。”
顾峪昔看向浴室方向,眸光微闪,想到最近骆盼之在忙的事情,难道就是这件事情?
他知道L洲爆发了一场因二次分化引起的人畜共患病,至今还没有完全调查出是什么原因,所以归根于二次分化事件吗?
而他作为世界首例二次分化并且在BO性导剂中和下愈后效果良好的基因缺陷患者,应该是银河集团能够证明这真的是基因问题的最好例子。
那刚才骆盼之在书房里好像在发脾气,就是因为他吗?
“大爸,是我。”
电话那头的骆清野愣了两秒,听到是顾峪昔的声音时表情有些微妙:“是峪昔啊,怎么骆盼之不在吗?”
顾峪昔靠在床头上,沉默须臾:“大爸,银河研究所能确保这个检查不影响我的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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