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脸,羞耻得全身都是这种可口诱人的颜色,莹白的秀直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可温故却没有遮住身体,因为遮住会更尴尬!
温故干笑两声,抱住手臂遮住重点部位,“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元九渊明知故问,“你害羞了?”
“没有!”温故立即否认,顿了一下,小声乖乖地说:“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元九渊眼底漾出浅浅笑意,嗓音莫名有点哑,“你的身体很美妙。”
温故明白元九渊想安慰自己,可这句话过于暧昧,他更觉得羞耻了,“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这些话?是不是看我笔记本里D盘的学习资料了?”
“那是何物?若你想我看,我便去瞧一瞧。”元九渊饶有兴趣。
“你不要看了。”温故摆摆头,很认真地教元九渊现代交集法则,“我们是好兄弟,你不可以对我说这种奇怪的话。”
元九渊眯起眼梢,似是若有所思,很直率地说道:“你的身体确实很美妙,作为兄弟,我每日替你沐浴,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
温故觉得他是故意的,可元九渊的表情正经八百,没有任何轻薄的气息,挑不出毛病来。
他只好用湿润漆黑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元九渊,表达自己的不满。
元九渊被他瞪的心情大好,和温故在大泽的相处的时间,是他毕生最轻松,最愉悦的时刻。
在这三千世界中偏居一偶,一个只属于他和温故的地方,可以见到各种各样可温故,比如像现在这样漂亮率真的温故。
一个只属于他的温故。
心潮荡漾的元九渊穿过来,此刻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远处余宁市城灯火璀璨,黯淡无光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静的只剩下他们共同的心跳声,元九渊深呼吸一口气,在身体上,某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又发生了。
既然是好兄弟,元九渊决定帮助温故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他从没干过这种事,修行之后清心寡欲,胸中没有任何波澜,但这件事跟随本能,也能无师自通。
良久之后,元九渊再次帮温故重新沐浴。
早上刚过八点,在剧组上妆造的元九渊接到了高队长的电话。
“小温啊!那天那具尸体的身份查出来了,十一年前曾在饭店做过服务生,有一天突然辞职回家了,没想到居然被人封在了墙里……”
元九渊推测出是温故见鬼的事,直截了当地问:“擒住凶犯可有钱财酬劳?”
高队长无奈地道:“都不知道凶手是谁,钱财酬劳是没有,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不去。”
元九渊作势挂点电话,高队长连忙含住他,“别急啊!我以私人的名义可有给你一笔劳务费。”
“多少?”
高队长一咬牙,心一狠,“五千。”
“导演请我拍戏了,改日联络。”元九渊冷冰冰地说。
高队长使出杀手锏,“别着急啊,你想想,凶手无声无息地杀人,藏尸手法熟练,这可能不是第一起,要是真能抓住真凶,奖金绝对不会少的!”
元九渊有点感兴趣了,但没忘记自己主职工作是拍戏,“我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档期。”
“下午我派人过来接你,我给你们导演打个招呼,放你一下午的假。”
高队长挂了电话。
元九渊锁住手机屏幕,透亮的镜子中化妆师听得目瞪口呆,拿着眉笔的手吓得颤抖,画了几次才将眉毛画好。
余宁市的刑警队长大小是个官,得知元九渊是去协助破获命案,坚毅如秦导也不得不放给元九渊留半天的时间。
警车畅通无阻,一路载着元九渊来到刑警队的停尸房外。
高队长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很激动,“小温啊!你是不知道,余宁市治安一直在全国名列前茅,这件命案限定半个月必须侦破,我们专案组几天不眠不休,我是无计可施了才想请你来看看!”
“看什么?”元九渊瞥一眼停尸房。
高队长示意司机先离开,左右瞥一眼没有摄像头,才低声说:“我想让你看看宁晓海的尸体,你上次不说能听见他说话么,你试试能不能再听见。”
宁晓海的尸体被封在墙里十一年,周身已经白骨化,无法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和死因,上面给的压力又很大,高队长只能求助于发现尸体的温故。
元九渊从未用温故的眼睛看到阴灵,想瞧瞧这个把温故吓坏的阴灵是什么样,“好。”
高队长推开停尸间的门,法医同事已经被他支走了,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钢铁的停尸床上一具森森白骨整齐摆放,二十岁的宁晓海永远停留在了这里。
高队长幽幽叹口气,“尸体身上没有衣物,我们根据骨头的造血细胞确认了DNA,死者是个来余宁打工的小镇青年,家里父母早亡,只有一个个奶奶,奶奶一直等不到他回来,前些年病逝了。”
“我推测凶手就是看中他这一点,社会关系简单,即便是他死了,家里也没有人去报案,如果不是你发现尸体,那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元九渊半抱着手臂,静静地望着白骨,“你能出去一下么?”
这里是正气凛然的衙门,高队长身为公务人员,身上的煞气很重,除非是厉鬼,一般的阴灵不敢在此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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