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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跪在上, 双手放在腿上。头抵在贴着霜花墙纸的墙壁上,肩部弓着, 一整个生无可恋的模样。
    关绥眼尖地瞧见他那头粉毛因为主人的动作不安分的立起来,像炸了毛的粉色狮子。
    他没想到自己故意喊的那一声儿会引发这么个连环套。
    “你要种蘑菇多久?”
    粉色狮颤抖了下, 从背后看便愈发觉得他的骨架瘦小, 他这么一蜷缩看起来倒是成了小小一坨。
    手上的感觉犹在, 这么多年来江琞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他把双手夹在腿 | 间, 想以此转移注意力:“对不起………”
    他声若蚊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到最后甚至没了声音。
    关绥拍了拍毛毛让它过去玩, 自己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理了理胸前被某个像猫一样急了就乱抓人的揉乱的衬衫。
    虽然这看起来并不是很乱。
    但他的心乱了。
    “没关系,”他走过去想扶他,“起来吧,别跪着了。”
    见人还不起来,关绥隔空轻轻给了粉毛一个巴掌,心说,跪着干什么,跪着又不顶用。
    我又不用你负责。
    “算了,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听见这话,江琞立马就转过头来:“这就走了?”
    他目光却下意识就往人胸前看。手感还在,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儿,他就忍不住脸红。
    “………我送送您吧。”
    关绥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不必了,回去直播吧,工作重要。”
    说着就要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大衣,经他这么一提醒,江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直播。
    “我给忘了!”
    草。
    要了命了。
    虽说他房间隔音好,但保不齐会听见什么。这下他也没什么心思送人出去了:“那您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好!”
    等人进了门,关绥才将目光收回。单手拎着大衣把趴在一旁吐舌的毛毛逗过来:“我要走了小家伙,帮我照顾好他。”
    “汪汪汪!”
    “我们还会再见的,走了。”
    门开了又关,金毛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门空嚎了几声。
    ·
    江琞手忙脚乱地回到电脑桌前,慌乱间摄像头被他撞到,音响“嗡——”的一声,震得人头疼。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弹幕:
    【这才几分钟,我赌那两人还没好】
    【啧,回来了,看来Wish是真的不行】
    【草?儿子你咋回来了?没个一两个小时你怎么就回来了??】
    【某些人嘴上功夫在行,可实际上五分钟都没有,这种逼都装,你还行不行了Wish?】
    “没有,刚刚不是Wish,你们听错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总刚才那一声真的神似Wish,别说弹幕了,就连他都差点听错。
    “弹幕别再刷了,真不是。”江琞把鼠标一拖,电脑界面就回到游戏上。
    【怎么不是?我都听到声儿了!】
    【家人们家人们,你们说Wish看到论坛那个帖子没?是不是就是看到了帖子才来找乐乐的?】
    【天啦跪求一个本垒打的直播5555大不了我冲个会员,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花钱不能看的。】
    【你说不是Wish?我不信,除非你开摄像头证明给我看】
    “你们想多了。”
    江琞有点热,走过去把窗户开了透风。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吹,他这才稍微好了点。
    他回到座位上,从旁边的糖盒里剥了颗糖吃。
    他一贯会在桌旁放糖。
    刚才动作太慌乱,电脑桌上乱成一团,江琞嚼着糖把桌上收拾了。
    等所有东西摆放整齐后,他这才出声:“你们等我问问G神今天排不………?”
    刚才一直在收拾东西没空看弹幕,这会儿再来看直播间直接被封了。
    这一刻,全中国住在乐乐的直播间的网友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
    只见全黑的直播间,中间赫然写着红色加粗的通知:
    [经网友举报,该主播涉嫌淫 | 秽 | 色 | 情,平台将暂时封停该直播间!]
    江琞:?
    -
    元腾贺家。
    贺莱吊儿郎当地躺在沙发上,嘴里磕着瓜子,沙发对面的液晶屏上正投影着某个直播间。
    往近处一看,还是个被封停的直播间。
    再看右上角的房间id,这不是江琞的直播间是谁的?
    是的,今晚贺莱也在看江琞直播,只是没想到他第一次看就碰到了这么个情况。
    贺莱乐了,他一边磕瓜子一边跟人打电话。
    “看见没?是不被封了?”贺莱笑,“我是真没想到阿绥这也的狗,都摸到人家家里去了。”
    “是啊,他俩已经面基这事儿网上都传开了。”台戈刚下播,这时候清闲得要死,摸到手机就开始八卦:“我去网上搜了下回放,莱子,就这么说吧,我赌一包烟,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不,老子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又和作为Wish的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还能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贺莱说,“我来给你学学,咳咳……“乐乐”、“乐乐”……怎么样哈哈哈哈像不像!”
    台戈抖了一下,他揉了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得了吧,快别学了,人家阿绥那是叫老婆,你这是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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