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蹲下身来,惊奇的道:“这里竟然还有个土地庙了?”
他将面前的破碗拿过来,左右看了看,道:“这碗是干什么的?破破烂烂的。”
“好脏啊,你别碰了吧。”旁边人插话。
赵晓将他手里的碗拿过来,给在土地庙前放好,道:“你别乱碰人家的东西,这样不礼貌。”
其他人见状,都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叫人家的东西,不就是个破碗吗?”李蒙好笑的说,“你说得搞得跟这真有土地公公是的。”
赵晓没说话,大家不信这些,他也用不着勉强让他们信。
钱多多打着圆场,道:“这碗是原先拿来烧纸钱的,我们村的一位老大爷经常过来拜土地爷的,这碗可以倒酒,偶尔烧纸的时候,还可以把纸放这里边烧,还可以预防起火了……”
“你们这里的人还信这些的吗?”有同学就说。
钱多多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都没人信了。”
以前,大家都懂的,地方落后,尤其是乡下地方,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迷信的做法。
大家又说了几句话,眼见天色暗下去了,便说回去了。
赵晓跟着站起身来,走的时候,想了一下,对着土地庙拜了拜,这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李蒙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动作,忍不住撇了撇嘴,见那个被赵晓放好的碗,心中不顺,抬脚就踢了过去,那破碗滚了几圈,裂了一个缺口,倒扣在了地上。
“什么土地公公,迷信!”他嘟囔。
在他们一群人走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土地庙中两道红光闪烁了一下,又瞬间隐去,一切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第二天,赵晓他们先去了附近的景点玩,这附近有一座山挺有名的,放假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过来爬山,还可以在那边露营烧烤,生意很是红火。
赵晓他们带了烧烤的工具,上山之前寄存在了山下,等爬完山下来,便拿着东西去旁边的地方烧烤,一群人玩玩乐乐玩了一天,等天快黑了,这才回去,路上还精神着,可是等坐车到家,路上就歪东倒西睡了一片,下车的时候人都还没缓过神来。
吃饭的时候,钱乐乐他爸想起什么,跟他道:“等下吃完饭,你提一点水果,去你钱森叔叔家一趟。”
钱乐乐抬起头来,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爸道:“你钱森叔他儿子乐乐今天不小心在桥那边摔了一跤,脑袋磕在土地庙的那个破碗上,缝了好几。不过也是运气好,差那么一点就撞到眼睛了,还好只是额头。”
要是撞到眼睛,眼球受伤了,那才麻烦了。
钱多多有些担心,问:“那乐乐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他爸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让好好休息就行,你作为哥哥,等下去看看人家。”
“那我等下就去。”
钱多多立刻就说,忍不住加快了刨饭的速度,等吃完饭,和赵晓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捡了几个水果拎去他钱森叔家了。
他钱森叔家距离他家不远,也就五分钟到了,等到了,钱森叔家的奶奶坐在门口,看见他就叫了他一声,问他怎么过来了。
钱多多把水果给她,道:“我来看看乐乐,我爸说他今天磕到脑袋了,严不严重啊,现在怎么样了?”
奶奶道:“脑袋上缝了好几针了,受了大罪了,今天一直都在哭,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叔和你婶在守着了。”
“我进去看一眼。”钱多多说,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进去钱乐乐的卧室,钱森叔在桌前,正低头倒水拿药,婶婶就坐在床边,眼眶有些发红,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钱森叔,婶婶……我来看看乐乐,他没事吧?”钱多多开口,声音特意压低了一些。
钱森叔两口子看了他一眼,钱森叔道:“你爸说的吧。”
他拿过药过来,递给妻子,让她喂孩子吃药。
钱多多走近了一些,往床上看去,问道:“乐乐怎么样了?”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头上蒙着白色的纱布,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的,原本精精神神的小孩现在上去可怜兮兮的,整个人都透着虚弱,看得人难受极了。
钱森叔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罪,这边缝了好几针,缝针的时候一直在哭。”
他指了指右边脑门,又说:“医生让好好休息,勤换药……就是现在又有些低烧,可能是吓到了,先吃点退烧药看看。”
钱多多凑近看了看,看完心里免不了有些揪心。
“怎么这么严重?”他问。
钱森叔道:“刚好撞在那碗的缺口上,还好只是划过去,不然更严重……”
“怎么撞上的啊?他们去桥那边玩了?”
“嗯,几个孩子在那边河沟里拿簸箕网鱼了。”
不是用水的时候,水塘那边的水是关着的,只有细细的一股水流下来,小孩站在那里也淹不死,平时村里的小孩都爱在河边玩,再加上旁边也有大小孩看着,大家也不担心。
乡下的孩子跌跌撞撞的长大,摔一跤也没事,哪里知道这次就摔了一跤就跌成这个样子了。
钱多多安慰了几句,在这里略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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