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暖一笑。她没想到谢宁竟然那么快就认出了她,而且竟然不觉得她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诡异……
“殿下当时如何九死一生的?怎么三年了还不联系我,害得我和谢妍不眠不休在江川等了殿下你足足七天。”
“不过,殿下,你这男扮女装混入皇宫的计策用的真好,现在整个西锦都认为殿下死了呢!待时机成熟,殿下可是要夺回帝位?”谢宁戏笑将手放在穆青暖的胸前,感叹道,“软软的,像真的一样。可是在里面塞了馒头?”
密谈
作者有话要说:</br>修错别字<hr size=1 /> 谢宁透过破碎的衣服,疑惑地瞧了一眼,顿时五雷轰顶,他颤着声音惊呼道:“殿下,你你你……你是女人?!”
穆青暖哭笑不得,将他放在她胸口那只僵硬的手拍开,缓缓道:“一直瞒着你,对不起。我的确是女子。我……”
谢宁缓过神来,气愤道:“他们三个是不是都知道?!是不是就我不知?怪不得我亲近你时,华言总喜欢拿眼睛瞪我,暗暗告诉我,让我离你有些距离。我还以为他古板,恪守着下属的分寸。原来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
“怪不得妍儿和秋言总喜欢粘着你,我还以为妍儿喜欢你,为此闷闷不乐好久。秋言嫁给你也是一场戏吧……啊啊啊,你们可把我骗惨了……”谢宁抓狂不已。
穆青暖满脸黑线。她并没有特意告诉过任何人她是女子,相反,十年的相处下,唯有谢宁这个大大咧咧的笨瓜才相信着她是个男儿,其他人早凭着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所以秋言才在那时挺身而出,愿意嫁给她演这么一场戏。
穆青暖突然抓住谢宁的手,他惶恐地缩了一下手,却被穆青暖紧紧抓住。她将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颊处,让他触碰感觉着,她低声问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易容的吗?”
“殿下……”谢宁突然哑然,他满脸迷惑不解,终于在静默了半响后,他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便死了。在不久前,我借尸还魂在穆青暖的身体上。”穆青暖感慨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这一切却是真的。”
穆青暖简单的将那时发生的事情和附身在穆青暖身体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在说到南周太子穆祈时,穆青暖特意瞥了一眼谢宁,发现谢宁似乎并不知道那就是华言,她想着穆祈可能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点,便也同样的隐瞒了。
重生后的一切仿若一场梦。她好想醒来,睁眼一看,那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已。
“这一切太匪夷可思了……三年前,若我和谢妍没有离开,或许殿下你就不会死……”谢宁有些艰难的别过头去,月光下隐隐约约显现着他悲伤的轮廓,“而且那时,殿下吩咐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完成……我们没走出多远,便中了埋伏。我和谢妍侥幸逃离,可等我们前去皇宫时,先帝先皇后以及秋言,都已经离世了。属下该死!”
穆青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道:“那日后,其实我一直后悔着,当初没让你们前去,你们便不会中了埋伏。那时,我都以为你们已经……”穆青暖低下头,眼中泛起了雾气,她哽咽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还活着,是最好的。”
两人静默了半响,穆青暖止住心中的悲伤,又开口问道:“对了,你为何会来刺杀我?”
“谢芸现在视殿下为眼中钉,所以我接了她的命令来杀你。没想到,却阴差阳错,见到了殿下。”
“谢芸?你怎么帮她做事?”穆青暖皱眉不解道。
“我和谢妍逃离时受了重伤,最后被谢振平所救。他得知宫中的事情后,知晓段净以后称帝后必要第一个除掉谢家,便连忙在段净自立为王松懈时,杀入宫中。我们便随着谢振平的大军一同混入了宫,谢妍第一个急急忙忙地去了青岚宫,而我随着谢振平来到了先帝的寝宫。”
“待制服段净,解救了先帝后,我连忙去青岚宫寻找谢妍。她抱着浑身是血的秋言,哭得如同一个小孩。秋言背后中刀。如此谨慎的女子,怎么会将背后轻易露给敌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秋言的熟人,在秋言措手不及之下,一刀捅死了秋言。”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现在称帝的段宵!当时,秋言和段宵同住在青岚宫,段宵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秋言可能发现了蛛丝马迹,便被段宵灭了口。”
“谢妍为报殿下和家姐之仇,伺机潜伏在皇宫中,易容混入了太后的宫女里。而我未报救命之恩,答应为谢振平效劳三年。”
谢宁吟了片刻,皱眉道:“我为谢振平做事的这三年,倒是另外有些收获——谢振平与外公在殿下死后,大吵了一架,关系逐年僵硬。而有一点,我更为在意,段宵的称帝似乎并不是先帝遗诏那么简单,他和谢振平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隐含着某种阴谋。然而,谢振平暗中还与北亭国来往密切,似乎另有所谋。”
“所以,关于三年前的真相你也并没了解?”穆青暖微颦柳眉,总结道。
“属下无能。”谢宁单膝跪在地上,愧疚道,“我以为呆在谢振平身边能查到什么,却发现谢振平并非十足信任我,机密的事情并不会让我触碰。所以,几个月前我混进了禁卫军中,但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