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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吻过去, 激烈又勾人。
    没人能养季总的鱼, 特别是现在。
    季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句话。许露像个妖精一样勾住自己,一点点在蚕食他的理智。特别在深夜,模糊的身影彼此交织。
    “不要离开我。”
    季恺也在害怕。
    *
    按照江里传统, 季恺父亲过世的五十大寿,办的很盛大。老爷子请了几个得道高僧在庙堂念经,季恺和阎医生并肩坐在庙里,等着高僧给他们安排敬香仪式。
    阎医生全程百无聊赖, 机械地配合。季老爷子难得见阎墨听话一会, 放在几十年前, 这女人可能来都不会来。
    冗长的仪式结束, 阎墨坐在庙宇的长椅上休息。只有阎墨的身上飘着浓烈的香水味, 掩盖住了一屋子的香火气。
    老爷子坐在阎墨身边, 两人也是很久没见。季老爷子本不反感阎墨, 她家境优渥,又在自己的领域上做到极致。两人互相的仇恨,开始于季泽对于她几近疯狂的爱。
    季恺坐在他们后面,安静地看着两人。还是阎墨先开口,“老爷子,最近公司事多?”
    “季恺姑姑帮我管着,还好。”老爷子毕竟体面人。
    “下次来我医院,帮你拉个皮,割个眼带。”阎墨勾唇,“您这一脸沧桑,看起来可不像有权有势的大老板。”
    季恺在后面呛了一口。能这么和老爷子讲话的,除了自己这个妈,真没别人了。老爷子脸色阴沉,果然,是自己高估阎墨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免费的。”阎墨扣手,百无聊赖。
    “不需要。”老爷子还是回了。
    “那算了哦。”阎医生淡淡道。
    不知为什么,季恺觉得自己这个妈很有意思。他家老爷子在季家可是却对的权威,几乎没有任何人能这么和他说话。大家似乎都很怕老爷子,时常,季恺都会忘了他是自己的爷爷,大多时候,季长明的角色是季氏的季董。
    “仪式结束了?”又是很长的一段沉寂,阎墨终于没了耐性。“你这么着急走?”季长明不满。
    “约了个美容。”阎墨看了一眼手机锁屏,“快到点了。”
    终于,老爷子生气了。他本不怒自威,生气起来脸色更加肃杀。
    “阎墨,从小泽出事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一次伤心过?”
    从季恺父亲车祸去世至今,老爷子没见过阎墨流一次泪。就连太平间看到季泽的尸体,阎墨都只是说了一句,混蛋。
    阎墨起身,提着她的包。“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什么用。”
    “你还要我怎样,儿子留给你了,江里的一切都没带走。”阎墨冷声,“你还要我在你面前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来?”
    “季董,你对我要求也太高了。”
    季长明无言,也是,他对这个阎墨能有什么要求。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就这样,什么事都好像与她无关。
    阎墨走了,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季恺一眼。外面,开始下起绵绵的雨。
    *
    季恺回家的很迟,公司准备游戏比赛,很多事要他解决。到家时,只有阳台亮了一点微光。季恺望去,阎墨正抱着酒瓶躺在阳台的长椅上。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她静静地看着窗外倾盆的雨,一动不动。
    季恺轻开了拉门一条缝,让屋内的暖气进去一点。阎墨似乎察觉到了季恺回家,醉熏的眼对上他的。
    “不冷么?”季恺问。
    “我不冷。”阎医生回。
    母子间,客气如路人。
    一会,季恺的门铃响了。从猫眼里看去,居然又是岁荣这丫。所以外科医生真的有这么闲么?
    “季总,开门送温暖。”季恺开门,岁荣提溜着一扎乌苏,一整袋吃的。
    “你来干嘛?”
    “送温暖。”岁荣低头绕过季恺的胳膊钻了进去,厚脸皮一如既往。
    季恺开了厨房的灯,岁荣开始拿刀切鸡,开冰箱接冰。“我还喊了露露,这鸡买多了。”
    “露露?”季恺重复一遍。
    “哟,季总吃醋咯。”岁荣碰碰季恺的胳膊。
    “好好的名字不喊。”
    岁荣举手,“得,许露,许露行吧。”他脸上勾着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和许露挺亲近。”
    季恺切着凉菜,手中的刀停住,刀锋一闪,晃了岁荣的眼。岁荣离他远了几分,“我这听老丁说,你妈和老爷子大吵一架?”
    他知道季恺的性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总把情绪深埋,从不彰显出来。
    “岁老板,你不去当记者真的可惜。”季恺感叹。岁荣从小到大都和情报头子一样,总能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叨扰。
    或许是厨房的岁荣的声音太大,季恺没听到敲门的声音。季恺家大门开了,许露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袍,风韵犹存的女人。
    女人性感又张扬,看起来较她年长几岁。
    许露心里咯噔一下。
    “季恺,有客人。”女人回头喊了季恺的名字。
    许露点点头,换鞋进了门。她走到餐厅,桌上摆了一桌好菜,岁荣哼着小曲出来,季恺和女人在厨房不知说什么。
    “许露,怎么脸色不好,不舒服?”岁荣抛了一瓶乌苏。未过多时,女人和季恺端着碟子走出来,几人坐下,是许露先倒满酒,头杯就敬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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