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时候,李红花一心想着要良田,死活闹着要那块田。
哪知,现在要还给大溪村了。
何里正又说:“这田,怎么来的,怎么还,不委屈你吧。”
何福根点头如鸡啄米,连声说:“不委屈。”
李红花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指着何里正的鼻子就骂:“老东西!你这是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说不委屈!”
答应匀田的另外五家男人看见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了。
“何老三是不是男人?怎么让他家婆娘这样闹事。”
“你哪不知道他家婆娘是出了名的泼妇,匀田这么大的事,怕是轮不到他做主。”
“这事是两个村子的大事,是两个里正商量好的,就是他家婆娘闹到县衙去,她也不占理的。”
李红花听见了,气得暴跳如雷,“我不同意匀田,要匀,匀老何家的,不许动我家的田。”
何里正冷眼看她,扭头看向何福根,“何老三,匀田这事你若不同意也行,以后全村灌田的事,全部由你负责了。”
何福根愣住了。
就是大溪村开了水渠给他们,让他一人负责浇灌全村的农田也是不可能的。
万一大溪村不开水渠,他就是累死,也灌不了几块田啊。
其他人见他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没动静,也恼了,“何老三,以后咱们两个村再打架,你第一个上!”
“你要是不冲到前头,咱们架着你去。你要是被打死了,我们给你立墓碑!”
何福根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间不知从哪来的火气,冲到李红花跟前给了她一巴掌。
“里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匀田就怎么匀!”
何福根说完,拖着李红花回家了。
李红花先是被打蒙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到家了。
她在家里鬼哭狼嚎,把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
何福根紧闭门窗,让她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就是不许她出门再闹事。
李红花打累了,瘫在炕上喘气。
“都怪老何家,都是他们害得老丢了田!老娘一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李红花一拳捶在炕上,大声发誓。
李红花被打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沟村。
“这不会是真的吧,三叔子什么时候这么本事了?”张春桃压根不信。
余明娘小声说:“大嫂,是真的。你没听到四房在那里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打了三房的呢。”
“就为了匀田的事?”
“是啊,要匀老三家一半的田。”
张春桃瞅了瞅在院子里喂牛的何老太,问:“娘知道吗?”
“老四家的早早就跑来跟娘说了,娘怎么会不知道。”
张春桃面露忧色,“这些天,咱们出门小心点,遇到老三家的还是绕道走吧。”
“为什么?”余明娘不明白。
张春桃说:“老三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定认为是咱们家害她少了一半的田。若是跟我们闹起来,娘会伤心的。”
“还是大嫂想得仔细,我这就是交代那两个臭小子,让他们注意些。”余明娘擦干净手,去找何承木和何承田了。
张春桃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
她不安地嘀咕了一句,“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我现在是两只眼皮都在跳,到底是灾还是财啊?”
第277章要她做童养媳
小福宝信守承诺,隔三岔五地去司徒家坐坐。
起初,柳阿惠也没把她当回事,一小屁孩,她也懒得应酬。
后来看见司徒老太和柳锦柔对她疼爱有加,她又是个机灵嘴甜的,回回哄得她们俩笑呵呵的,便留了个心眼。
这天,她问柳锦柔要了点铜板,说是要去买点豆腐花打汤喝。
刚出门,就看见那天带路的何大妞。
“喂,你过来!”柳阿惠叫住她。
何大妞等的就是她。
那天回到家,何大妞想了很久,这柳阿惠有些姿色,对自己还是有威胁的。
就算司徒夜对她没意思,也难保柳锦柔为了报恩,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如果让柳阿惠和小福宝有了矛盾,自己就可以隔岸观火,说不定还能捡个大便宜。
何大妞尽量收起自己阴冷的眼神,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还探头探脑地往司徒家里看。
“你看什么啊,贼头贼脑的!”柳阿惠最讨厌别人觊觎司徒家,哪怕是小孩也不行。
何大妞说:“我刚看见我堂妹进去了,想找她玩。”
“小福宝是你堂妹?”
何大妞用力点头,“司徒大哥最喜欢我堂妹了,天天叫我堂妹去家里玩。”
柳阿惠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哄个小孩,能有多喜欢。”
“我听家里大人说,如果不是我堂妹小了点,舍不得,早就送过来当童养媳了。”
柳阿惠立刻警钟大作,柳眉倒竖。
“老何家是痴心妄想,我表哥家可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这样的穷酸破户!”
何大妞故作天真地说:“可是那天我听柳婶子说,她就是喜欢我家堂妹,还说等她及笄了就让司徒大哥娶她。”
柳阿惠把买豆腐花的铜板全给了何大妞,打发她走后,扭头回了司徒家。
小福宝正在厨房里,帮着柳锦柔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