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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没有一个她占理的。
    被老头子说也就罢了,儿子也质疑她,这妈当得有什么意思呀!全世界的豪门当家夫人也没她这么憋屈的,被媳妇压着打!
    她蹦着情绪,也板着脸,强撑着不认错,“当时你大嫂嫁进来,非但没让你大哥收心,两个人还渐行渐远,你大哥看着更加不着家,更不上进了,我就觉得你大嫂不行,她不是个好媳妇,也不是个好儿媳,一气之下就把镯子给了你媳妇。”
    “苏书她优秀懂事能力强,那时刚进了你爸公司,表现好办了大事,你爸都夸呢,给咱家挣脸,对我这个当婆婆的也贴心,我就想把镯子给最好的儿媳妇有什么错?你奶奶既然传给了我,那这个镯子就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不行?”
    “你自己媳妇你自己不护着?”站什么正义啊!
    金宝贝现在觉得二儿子比起大儿子终于有了缺点,他太正直善良了,这样的性格,就注定不会太自私,不自私呢,就落不到什么好处,不会争。
    这样的性格怎么能不让她多偏心?
    二儿子是早产,还是因为她没注意早产的,生下来有几分先天不足,隔三差五出个毛病,她便小心翼翼养着照顾着,那时大儿子已经三四岁了,能跑能跳壮实得像头牛。
    还特别调皮活泼,比起弟弟的弱小,他不用大人分心去多照顾,他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得很好,从小就精力旺盛,能带着圈子里的小朋友到处占山为王,称王称霸,给人家当大哥。
    人都不是圣人,金宝贝也不是,她在二儿子身上花费的心思和时间多了,又有两分愧疚,加上二儿子从小就实在乖巧懂事,还知道体贴当妈的,哪怕不是女孩子,他也是个贴心小棉袄。
    理所当然地她这个心就偏了两分。
    不喜欢大儿媳更喜欢二儿媳也有一部分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的对大儿媳就是喜欢不起来,病弱忧郁,像个玻璃人,不太说话就不太会讨好婆婆,她感觉在大儿媳这边当婆婆没什么存在感,没威严。
    当初她的婆婆,祁生的亲奶奶出身书香世家,名门之后,最是讲门第和规矩,不但自己学识渊博,仪态优雅,且对小辈也是如此要求,尤其是她这个儿媳。
    她出身不好,也没什么仪态可讲究,她婆婆看不上她,对她爱答不理的,和慕曳还真有点像。
    金宝贝觉得她也不是毫无缘由讨厌大儿媳的。
    相较之下,二儿媳明艳大方,懂事乖巧,情商高会来事,很会说话,也很贴心,时常送她点小礼物,陪着出门逛逛街说说话,十分贴心。
    且二儿媳出身也算不上真“千金”,她家底蕴太浅了,满打满算十几年罢了,也就是说二儿媳一开始跟她一样,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再大点的时候,家里才发达。
    这让她感觉跟二儿媳更投缘一些,两人有相似之处。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偏袒喜欢二儿媳都理由充分。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剖开了跟儿子讲,就翻了个白眼说:“我偏袒你媳妇,你还不高兴?”
    祁远也不是个严肃的人,比起亲爹的严肃霸气,他更温和几分,但此时也拧了眉毛,跟亲妈讲道理:“妈,您从别的地方偏袒苏书,比如喜欢跟她出去玩,不带着大嫂,送点小礼物什么的,这些都无伤大雅,但这种传家手镯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外人知道您将镯子越过大嫂给了苏书,那别人怎么想?”
    “大嫂出去社交,别人怎么看待她,怎么看待我们家?不知道的可能以为她这个大嫂是假的,最差就是怀疑我和大哥争继承权,稳压大哥一头了。”
    “妈,我们是亲兄弟,我和大哥之间不存在争斗,爸的东西爱给谁给谁,反正我这辈子就在公司给爸打工,爸也不会亏待我们,你以后就一碗水端平了,少折腾这么敏感的事。”
    桌上的镯子放着都放凉了,无人问津,祁远想了想叫人收起来,送去银行保险柜锁起来,这样一来,谁也别想了,放那边凉着吧。
    二儿子向来优秀又贴心,少有这么多话,还是用来说她这个妈的。说完了人就要上楼哄媳妇去,只剩下金宝贝一人。
    金宝贝:“……”
    由慕曳逛“鸭馆”引发的镯子事件,让整个祁家仿佛陷入了混沌的阴云中,这几日不管是谁心情都不太好,金宝贝也熄了两分战火,不似以前那样每天都像一直随时宅斗随时教训儿媳妇的公鸡一般,她最近很沉默,不逮着餐桌上训人了。
    苏书和祁远也闹着别扭,两人吵吵闹闹的,从公司再到家里都没好脸色。
    只有慕曳心安理得,心情愉快。至于她的狗东西,一直都是一副二傻子的模样,在脑子里自己能跟自己上演一场大戏,时喜时愁,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是没再纠结镯子的事情了。
    只要慕曳不在意,祁生就无所谓,他真看不上一个外物,他只是怕自己老婆受委屈。
    这样看来,全家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慕曳祁生小祁芭,三人都过得比较自在,和以前没差,能专心做自己的事,另一拨是祁远苏书金宝贝。
    祁远还陷入哄媳妇的迷茫中,不知道媳妇气什么怀疑什么,没找到正确方向哄,另一方面又得小心翼翼把自己因为奶茶事件险些崩坏的人设捡起来,在媳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祁二少的“优秀”,但祁远感觉苦恼,特别摸不着头脑,他越是这样,媳妇就越生气,越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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