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不说话,她继续问道:“刚才听阿生说你公公对你还不错?那你嫁进祁家一年,他有什么表示没?”
“没给你点股份什么的?当初你嫁出去,咱家我和你爸各给了你3%的股份,加上你爷爷那部分,你一个人在咱家就占了16%,你公公就没给你他们盛席的股份?”
慕曳笑了一声,“你拿慕家的股份跟祁家比?这何止天差地别,一个见天跌,一个天天涨,慕家的股份现在已经不值几个钱,拿得再多也没用,外界都知道慕家什么时候让慕强玩完了,都不敢持股慕家的,我拿区区16%有什么用处?”
沈乔有点尴尬,还是说:“你在祁家表现好点,争取让你公公奖励你点股份,这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只要你拿到股份,将来哪怕阿生变心,你还是有底气,他不敢拿你怎么着。”沈乔虽然有私心,但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豪门爱情她不信,女婿就算现在爱女儿爱得要死要活,谁知道十年二十年又是什么样子,人心难测,握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他是祁连深的长子,是祁家未来的接班人,哪怕不是,他也有资本造作,有资本去找外面的女人,我跟你说这男人只要有底气,心思都容易花,他们不长情,不像咱们女人爱上一个就死心眼。”
慕曳看她:“不要打不该有的主意,你和慕强把我生下来,从决定嫁进祁家挽救我们家生意时,那刻我就已经将这份生恩还了,你不用惦记别的。”他们今天还能过着好日子,是她联姻得来的,她也不欠他们什么。
在慕曳心中,早之前就将这对父母与自己分割开来。
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才决定回来。可能是穿了几世回来,感觉恍如隔世,有几辈子没见过的样子,便决定回来看看。
现在她觉得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以后也没必要再回了。
沈乔脸色僵硬了下,心口感觉被刺了下,但说到底女儿会这样想并不意外,她沉默了下说,“以后不愿回来就别回来吧,你是祁家长媳,该争取的东西要为自己争取,不能事事都被苏家那个压在头上,那个小丫头精得很,天天巴结你婆婆在外面名声多好?还在公司里上班这么久,培养自己的班底,你要是不早做打算,将来你公公的家业都被老二那两口子哄去了。就算你公公不偏不倚,她和祁远早在公司打下一片天,有自己的人手,你们两个再进去反而无从下手。”
慕曳说她有自己的打算,让她别管,又嘱咐了句:“我房里东西别动。”
然后就出去了。
刚下楼就遇见等在那里的男人,男人对着她笑,伸出手,然后拉住了她的手,对岳母说了声,就离开。
男人高大挺拔,英俊潇洒,女人纤细窈窕,郎才女貌,看着极其般配的一对,沈乔站在门口看着,等两人离开了才走。
她上楼就收拾行李箱,换了身衣服,早和一众姐妹买了好去南极邮轮的票,今天也只是为了见女儿一下就走。
嗯……她的那些姐妹最年轻的才二十岁。
第二天,祁生忽然问起老婆,问她想不想去奶奶的娘家?
他奶奶出身百年书香门第,本名姓周,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是祁生的舅爷爷,两人身体康健都很长寿,还健在。大舅爷爷原先是国家历史研究院的院长,现在年老后就退休了,二舅爷爷则是大学的教授,属于半退休状态,手里还带着几个研究生。
这两人都是国学大师,是出了名的牛人。
但性格都差不多,看不上他这样的,祁生从小就没少被两个舅爷爷嫌弃,说他肚子里没墨水,成天就知道调皮打架,一点都不知道学习。
尤其是他们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把祁生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遍儿,换成他自个儿是不爱去周家的,周家一家子不是教授就是什么研究员,再不然就是教育系统的,个个都能念叨,对祁生这样不爱学习的渣渣,更是念起经来能念一整天。
但他想,老婆不一样啊。
他老婆是才女,她长得好看有气质,符合他们对大家闺秀,至少是外貌上的喜好,其次老婆画画多好啊,他看过几张,虽然不会给不出专业的评价,但他觉得很好看,比一些他在拍卖会上看到的所谓大家的画要好很多,他老婆的画很有冲击力,色彩运用一道非常奇异大胆,很让人惊艳。
他拿不出手,但他老婆拿得出手。
祁生问老婆去不去,一是想跟舅爷爷炫耀自己老婆,他没墨水没才华不要紧,他老婆有就行!更重要的还是想让老婆扩展下社交圈,找到自己的喜好和交际。
她跨年那晚上的迷茫他看在眼里,这种事不是躲在家里就能想明白的,也许多出去走走,多跟一些特别的人接触,就能豁然开朗,找到新思路。
慕曳答应了下来。
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旗袍,配着米白色大衣,祁生又狗腿子似的,拿了围巾叫她围上,才跟爸妈说了声要去奶奶外家,就要走。
苏书看见了,连忙道:“大哥等下,我和阿远也去!”
苏书知道周家是什么门第,虽然比不上豪门大富大贵,但人家清贵门庭,走到哪里都被人尊重,两个舅老爷子桃李满天下,他们家人脉广。
她和老公可不能任由大哥大嫂自己去献殷勤,她也得跟上!
苏书神经都立了起来,马上就拉着自己老公上楼,换了件外套,提上包就追上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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