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名叫宋璇,宋姑娘叫宋奾,没错了,他们俩人是夫妻关系!
怪不得她总感觉见到宋奾有一份熟悉感, 她是表姐的妹妹, 那她自然与表姐有两分像, 这么一说,自己与宋奾还有些关系。
徐壬寅见状, 再次追问, “你认识他们?”
谭锦玉震惊过后, 将这事告诉他, 徐壬寅更加疑惑了,“那为何宋姑娘说俩人没关系?”
是啊,为什么呢?
谭锦玉走到桌子边坐下,细细回想着离开盛京时发生的事,她大概是两年前到的扬州, 许多事已记不太清。
谭锦玉想了一晚上没想出来,最后被徐壬寅缠着就寝才作罢。
后半夜,没睡着的谭锦玉突然猛拍身边的人, “我知道了!他们和离了!”
“啊?”
“就是我跟你走那会发生的事,那时姑姑回家来,是跟娘亲提过这么一回事, 我当时还惊讶了一阵呢,不过当时我一门心思都在说服爹娘让我离开盛京,没怎么上心这些事。”
徐壬寅还懵着,谭锦玉自顾说:“都和离了两年,怎么现在又在一块?而且我看阿奾好似不怎么想搭理卫小郎君,倒是卫小郎君上赶着趟。”
“真是奇怪,夫君你说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谭锦玉转头问话,这才发现徐壬寅早睡过去。
第二天谭锦玉见到宋奾时不再像昨晚,眼神里多了许多探究之意。
还没走出徐府大门,宋奾就忍不住问:“我今日可是妆容有不妥?”
“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谭锦玉是个藏不住事的,而且她实在好奇,便问出了口,“阿奾,你现在与卫小郎君是什么关系?”
宋奾听完整个僵住,愣了好一会,“你知道了?”
“嗯,昨夜夫君提起卫小郎君名字,我一下想了起来。”谭锦玉解释一番,“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她早该想到他们俩人一齐出现,总会有人认出来,不是她许也会是别人,“我与他这一路本就是偶然碰上的,没有什么关系。”
宋奾笑笑,她说这句话好似说了挺多回了。
“这样啊。”谭锦玉还是忍不住,“阿奾,我能多问一句,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和离,我实在想不通,你这样好,卫小郎君又这样年轻有为,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宋奾默了默,“这事说来话长。”
“好吧,总归是他对不住你。”谭锦玉挽着她的手,“宋璇是我表姐,那阿奾你便也是我表姐,我断不能让他在扬州地盘上再欺负你,走,我带你去玩!”
宋奾可不是去玩的,俩人上了街,宋奾陪着她去了想去的几个地方,等她尽兴后道:“锦玉,我还有事,你要是觉着累了不若先回府去。”
“我不累,你初来乍到的我还是陪着你好些。”
谭锦玉不肯走,宋奾只好随她去。
宋奾昨天到扬州后已让龙泰去查了谢家,她不能只等着徐壬寅给她牵线,被动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这谢家与徐家在各地扎根不同,谢家只一家铺子,专卖毛毡制品,而且作坊不知设在何处,听龙泰的意思是十分隐秘。
她今日就是想先去探探情况,亲眼见过心里才能有底。
谢家店铺在扬州繁华地段,铺面大得宋奾几人在街头就能看见。
等走近一些,宋奾见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几步跑上去,没忍住一下抱住那人。
罗姨被她撞得后退一步,宠溺道:“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罗姨,我好想您啊。”宋奾松开人,咧开嘴笑。
早在金陵时宋奾就给罗姨去了信,今日一早与她约好了这个时间在谢氏店铺门口相见,因而才有了这一幕。
罗姨将她掉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你娘还好吗?”
“好,娘亲现在可好了,身体健康许多,还每日嚷着给她找事做呢。”
这两年尤四娘与罗姨时常通信,罗姨自是知晓俩人全部近况,欣慰道:“好就成。”
“嗯,都好。”
这会儿谭锦玉与挽翠已经上前来了,宋奾各自介绍一番。
“走吧,我们进去瞧瞧。”宋奾左手拉着罗姨,伸出右手来寻谭锦玉。
铺子里人很多,没有小二招呼,几人便自行各处看看。
罗姨边看边说:“自从曹娘上次来信,我就时常帮你注意着谢家,可惜谢家防得紧,不说这铺子小二掌柜是自家奴仆了,就连作坊里的工人用的都是家生子。”
宋奾预料到,但仍不解,“谢家为何要这么做?”
“赚钱呗,这扬州、乃至整个东夏除了他们一家还有谁做这个,他还不得牢牢攥在手里啊。”罗姨摇了摇头,“阿奾,你怕是不好做。”
“可若是谢家作坊开大点,铺子开多点那不就能赚更多钱,像徐家一样。”
“阿奾,不是谁都像徐家公子的。”
可惜谭锦玉这会儿自己跑开去看陈列的商品了,没听见俩人夸徐壬寅。
宋奾想起昨夜龙泰搜来的消息,对罗姨说:“这谢家家主不过四五十岁,怎么如此固执?”
罗姨拿起一顶帽子在她头顶比划一下又放下,应她:“不知,谢家家主极少露面,听说往常在外面管事的是他女儿。”
“女儿?”宋奾又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