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芫顺着学姐的话又望了一眼车窗外的蓝天,下意识点点头:“是比以前好看,以前我来的时候,天看着总是阴沉沉的。而且现在空气也好。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的。毕竟咱们国家这么重视环境。”
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猜的。”
何曼学姐没太在意,可能是觉得这些没什么好说的,便另起了一个新的话题:“还有差不多一年就奥运会了,到时候你要不要来现场看比赛啊?我报名了奥运会志愿者,八月会出第一批录取名单,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能进。你要是准备和家里人一起来看比赛,就顺便去杂志社看着吧。”
不太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的筱芫本想拒绝,那会她都高二了,她上辈子成绩掉得最厉害的时候就是高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辈子她都不想在高二重蹈覆辙,所以早已经决定要全心复习,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离奥运会差不多还有一年,08年什么的,就觉得头疼,胸口也闷得慌,哪都不舒服。这一不舒服,她就忘了要拒绝的事,只心神不宁地开始努力回想08年有什么大事,或者是家里有什么事。
应该不是家里的事,上次没这么不舒服。重生以来,她出现这种情况不多,但反应这么厉害的时候,几乎都是有大事发生。因为空间的干扰,筱芫没法想起是什么大事,每次只能从网上搜集到的信息里努力做分析,再尽可能地把上辈子看到的、学到的相关经验知识贴到网络上。
这次的“预警”特别强烈,强烈到她头疼了好几天,整个人脸色难看得厉害,学姐被吓到了,差点想送她去医院住院,哪里还敢提让她去杂志社帮忙的事。
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的筱芫当然拒绝了学姐的提议,她好端端地,去医院住院完全是浪费钱又浪费医疗资源。
“可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学姐忧心忡忡地说着,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又摸了摸自己的来对比温度。
筱芫怎么可能脸色好看得起来呢?这么强烈的预警反应,显然是在告诉她这次的事真的很严重,说不定是那种特别重大的天灾人祸。可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这样莫名其妙、不舒服的预感,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会发生某些不好事情的证据。
心里很乱的她用自己只是有点晕机和中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理由,再配合上努力维持出的若无其事的笑容,总算让何曼学姐暂时放弃了送她去医院的想法。
但学姐出门前,仍然不放心地反复地叮嘱她道:“……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我说,不要逞强。”叮嘱完,学姐叹了口气,“哎,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来首城了。”
学姐这样愧疚,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乖巧地一一答应下来:“学姐,不要这么说,又不是你想的。可能是我体质不够好,等我回去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就没事啦。”
目送学姐离开后,筱芫关上门,加上反锁,用学姐留给她的账户和密码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近段时间以来的各地信息。可翻遍了所有信息,她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她闷闷不乐地在各个网页里扒拉来扒拉去,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入手;正在准备放弃的时候,筱芫忽然瞥见了网页上的某个字眼,心口顿时一个咯噔,几乎是同时,大脑跟着闪过灵光——
天灾人祸,还是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也就是那么几种。再结合他们国家的地理特点分析,最有可能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想到这个,筱芫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捏了捏有些颤抖汗湿的手心,她站起身,翻出自己带来的带锁笔记本,飞快地写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地震来临前的种种征兆借着小说、趣味科普文章的方式通过纸刊、网络传播出去,并且尽可能地让更多人看到。
不管是不是她多想了,或者有可能不是她猜测的那样,但像是她一直以来的做法,有备无患,多想一点总比不想好。万一呢,只要能有一点用处,她的努力就不算白费。
或许是想好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她的脸色好了一点,也有了心思收拾东西,还把何曼学姐带回来给她看的本季度杂志社报表拿去看了一遍。
晚上何曼学姐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精神好多了,高兴地带着她出去吃了一顿大餐作为庆祝。
本来筱芫这次来首城就是为去杂志社帮忙的,结果还没去杂志社呢,先让学姐为自己担心了好几天。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她主动提出了明天去杂志社帮忙,当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以表妹身份去。
学姐原本是不同意的:“我是想你来代替我看着杂志社,那样我才能有假期出去玩啊。用我表妹的身份去杂志社就不行了。”
“不会的,为什么一定要我替你看着呢?我可以帮忙把你目前需要做的工作提前完成,之后的等你放假回来再继续呗。”筱芫坚持要捂紧自己的马甲,另外提出了新的建议,“或者我留在杂志社打杂帮忙,你尽管去放假,有临时需要处理的事情你瞒着其他人联系我,我替你处理。反正我每天都会在你办公室,在你放假回来前,哪都不会去。”
最终,学姐还是被她说服了,将她领到杂志社,介绍给大家认识,又看着她顺利上手工作后,学姐便愉快地踏上了放假旅游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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