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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问演出服需要什么风格的乔令月:“……”
    她收起手机,偏头瞥了眼正在开车直视前方的宋越明。
    他眉头仍然皱着,平时清亮的眸子里染上些暗色,唇角微微向下,跟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乔令月微抿唇,在“出声关心一下对方”和“不要探索别人家的私事”之间犹豫。
    等到两个想法终于分出胜负,她觉得这两人一位是她工作上的CP搭档,一位是交心聊天大半年的朋友,怎么也该关心一下时,车突然停下,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她下车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可陈做事是有条理的,我帮你去问……”
    “不用帮我去问她。”宋越明打断乔令月。
    因为声音又些生硬,他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乔姐姐忙自己的事就好。”
    “……”行吧。
    乔令月定睛看了他几眼,先一步走去舒可陈租的房子。
    长水街这片地方主打的是夜生活丰富,此时离夜幕降临尚早,一片酒吧紧闭着门,各种奇形怪状的霓虹灯只有个光秃秃的面板,显得这地方竟有些清净。
    舒可陈租的房子在一片巷子里,她和队友共同租用了上下两层,除了平常休息的卧室,更多的是放置的各种乐器以及特地花重金装修的隔音室。
    乔令月上次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当时谭勤带着他们几个同事到酒吧谈事,谈完事开酒时,舒可陈突然就凑了过来。
    她本身不喜欢喝酒,只是谭勤个人的习惯,喜欢到酒吧去谈事,她便不得不来这。
    看着舒可陈凑过来,她立刻假装被朋友拉走的模样,随后就被邀请到她这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她循着记忆走进屋子,敲了敲门,将将要敲第二下时,门背上哐当一声,仿佛屋内有什么东西被直直扔了过来。
    乔令月敲门的手应声一顿,迟疑了一会儿,门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打开。
    这个小姑娘,乔令月还有着不小的印象,对方表面看着温温柔柔,实际上却是舒可陈乐队里的鼓手。
    她从微微打开的门缝朝里面望了一眼,没看出什么。
    于是问:“可陈叫我来的,方便进来么?”
    小姑娘有些无措,舒可陈从门边显露了半张脸,“月亮,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我们迟点联系。”
    乔令月想说明后两天周末她忙着录制综艺,很可能没时间再联系。
    身后的宋越明却拉了下她的胳膊,接上话:“那我们先走了。”
    乔令月眼神示意宋越明,企图将舒可陈现在这模样不太对劲的信息传递过去。
    她眼睫一眨一眨,扇动地极快,宋越明看她这模样停了一下,但紧接着,他手上握着她胳膊的力却大了一点儿,直接将人拉走。
    等两个人走出巷子,乔令月问:“你不觉得她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吗?”
    “不用好像,”宋越明松开手,拿出手机,“稍等,我报个警。”
    他这一番话平静无波,却在乔令月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而她也不用再问其他的了,因为宋越明已经在电话里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因是舒可陈乐队里的一个队友的家暴父亲,三天两头的到他们这闹,只为了要钱。
    宋越明讲完电话,这才道:“所以我让你之前别问,我知道这事,他们为了队友不想报警,只能我来报警了。”
    他语气平平,不管是刚刚报警时有条不紊的叙述,还是现在行为举止的一派从容,都显得对这事极为熟悉。
    乔令月看着他,觉得自己脑海里有关宋越明的拼图似乎又拼上了一块儿。
    她道:“热心市民宋先生,你这模样是在暗地里帮助人报了多少次警了?”
    她这是打趣的一句话,宋越明却认真回忆起来。
    他一个月份一个月份地数着,乔令月原本觉得他这模样是有些可爱的,直到听到他说:“六月份晚上也有一次。”
    她唇边的笑意滚进唇缝里,微弯的弧度被抿成了一条直线,问道:“六月份那次,不会就是在这里吧?”
    宋越明回忆了一下,最后点头:“就是在这儿。”
    随即又问乔令月:“怎么了吗?”
    此时他们坐上了车,宋越明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乔令月视线透过前方的斜面车窗,看向刚刚走过去的那条小巷,在周身寒意渐散中,突然红唇弯起,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
    怎么了?其实没什么。
    只是当初她被舒可陈邀请到她这参观一下后,她离开时总感觉身后有个人跟着她。
    当时她脚步保持着速度不变,生怕打草惊蛇,最后缓步走到拐角,身后那人被突如其来的警车特有的铃声里给吓跑了。
    她系上安全带,偏头看向宋越明,回答道:“大概就是,你曾经无意间又帮了我一次。”
    第十一章
    汽车在宽敞的马路上平稳行驶,耳边的声音如一条没有起伏的线,只偶尔响起鸣笛的喇叭声,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乔令月窝在座椅里,头侧枕着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从林立的各色酒吧,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再到一排排观赏的绿植,最后又回到别墅。
    这一片别墅群沿着京市的人工湖而建,高低错落又排列又序。
    他们这路程算上之前去的那条小吃街,再加上去警局里简单的问询,可以说是绕了大半个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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