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小时的时间对于玩家来说显然是不够的,时间很紧迫,好些玩家像无头苍蝇乱撞一样,疯狂跟人对赌,结果却输了比赛。
冯荆楠看了心里很慌乱,她担心甘戈因输了比赛而断了手臂,她想了好一阵,觉得不能干坐着,就和甘戈商量着去赌一场,甘戈听了她的想法,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说实话,这态度让她有些捉急,让她弄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冯荆楠还是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和人对赌。
她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玩家,谨慎地挑选对赌的目标。
这场比赛是以用掉卡牌并赢得徽章最多的玩家为赢家,冯荆楠发现,场上还有玩家企图用赌假牌的方式诱骗其他玩家上当,和他对赌,虽然有个别玩家受骗了,但现场还是有很多玩家脑子清醒的,他们都不同意。
至于赌假牌,目前开局的情况并不适用,毕竟现阶段玩家的徽章都不多,大多数人为了获得徽章而拼尽全力,如果为了消灭卡牌和人假赌,也不现实。
冯荆楠想了想,觉得它只能适用于玩家双方获得多数徽章且都还有剩余卡牌的情况,对赌有风险,和人对赌还是有很大概率会输掉并失去徽章的,他们为了不失去徽章,也为了消灭卡牌,假赌的双方有共同的利益目的,最终达成协议,至于过程中有没有人不遵守约定,故意使诈骗取徽章,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冯荆楠想去另一片区域观察情况的时候,一个面相老实举止谦卑的中年大叔来到她身边:“小妹妹,和俺对赌一次吧,俺还没找到人!”
面对突然搭讪的大叔,冯荆楠眼睛一眯,觉得有些可疑:“为什么没找到人?而且为什么找我?”
中年大叔摸着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憨笑而跟着一颤一颤:“嘿嘿,俺就是个农民,没什么文化,但俺儿子考上大学了,祖宗保佑,俺真要烧高香了,种地赚不到什么钱,就想着去大城市打工多赚点钱供他读书,结果被人给骗了,身无分文,最后有人找上俺,说这里不用花钱就可以赚大钱,俺听了心一横,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去了!”
冯荆楠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但也知道他是在答非所问:“不好意思,大叔,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找别人玩?”
那人又笑了:“俺不想被人骗,俺最恨骗人的人了,有人见俺长得憨就上来找俺对赌,俺看他们那副狐狸样就知道这是在骗人,后来俺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出现在这,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俺怕你受骗,又觉得你年纪小骗不了人,就想跟你对赌!”
冯荆楠觉得大叔为人挺实诚的,何况跟谁赌不是赌呢,于是她就同意了。
大叔带冯荆楠去了一张无人霸占的赌桌旁边,就开始对赌。
在荷官发出指示后,两人把手中的一张牌放到桌面上,最后,两人听从指令,一一揭牌了。
呈现在冯荆楠面前的是自己出的一张布牌和他出的剪刀牌。
结果显而易见,冯荆楠输了,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她还是遵守规则,依依不舍地摘下一枚徽章给他。
那个大叔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一口黄灿烂的烂牙:“谢谢了,小妹妹,还比吗?”
冯荆楠摇摇头,输了比赛的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和他说些什么话。
冯荆楠原地返回,找到甘戈,并垂头丧气地跟他说自己输了。
甘戈没有出言安慰,只面无表情地说笨蛋,你被人骗人。
冯荆楠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我被骗了?”
甘戈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男人出老千,而且他有同伙,你们对赌时,你所站的位置的背后就是一间小黑屋,而且正对着小黑屋。我之前观察过了,小黑屋有个魔术镜,我发现你们对赌时有个奇怪的人站在小黑屋的门口,举止怪异,我想他是通过镜的反光用手势把你要出的牌号告诉了那个人!”
冯荆楠听了平静了一阵,又冷漠地问:“你确实?”
甘戈坚定地回答:“我确定!”
冯荆楠有了一丝怒气,忍不住出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就算我阻止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在对赌了,而且一旦对赌就不可撤退,一旦出牌就不可拿回!”
冯荆楠呼了一口闷气,一时间有些冲动,朝前大走几步:“那我跟裁判说他出老千,我要去跟他理论!”
甘戈赶紧横出一手拦住她:“你先冷静,兵不厌诈,这种小动作站在旁边的黑衣人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么说明这是默许的,而且规则也没有说不允许,说明这是可以存在的!”
冯荆楠感觉身上的气力全没了,她愁眉苦脸地说着:“太肮脏了,这不公平!”
甘戈毫不留情地表露:“这就是一场赌博,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受到社会的公平对待,他们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冯荆楠慢慢蹲下身子,神情有些迷茫无助:“哪我们该怎么办?我不希望你输,不希望你断手,不然……”
甘戈俯身用手握上她的肩膀:“没事,他们能做我们也可以!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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