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和你没关系。”胡雪亭态度恶劣。
周卫凡很机灵,信而已,不妨答应下来,等胡雪亭走了,转身就把信扔了。
胡雪亭揪住周卫凡的衣领,扯到眼前,四目相对:“你要是敢扔掉,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周卫凡人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孩子,没有感到吐气如兰,只感受到杀气淋漓,浑身汗水直冒,背后一片冰凉。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交给我爹?”鬼使神差,周卫凡竟然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后悔的头发都白了。
“你爹要是看了信,一定会来找我,要是没来找我,就是你没有把信交给他。”胡雪亭杀气更重了。
“不要偷看哦,否则,你爹就会杀了你。”胡雪亭斜着头,阴冷的笑。
周卫凡更怕了,还有退路吗?
“唉,没能发展更多的客户,真是后悔啊。”胡雪亭打量远远地站在周围,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看着这里的学堂学子们,遗憾极了。
“作为最顶尖的业务员,要勇于陌生人拜访!”胡雪亭给自己打气。
“你!过来!不过来就揍你丫的!”她指着围观学生中的一个。
那个人颤抖着走过来。
“这封信是给你爹的,要是你敢偷看,你爹会杀了你,要是你没有交给你爹,我就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陌生人拜访成功,顺利成为下线。
周卫凡一脚高一脚低的回答了家,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向老爹老实交代了一切。
“把信拿过来。”周父道。
周父看了信,合上,沉思了半天,意味深长的看周卫凡:“你幸好没看。”
周卫凡后背又冰凉一片。
……
另一个学堂门口。
张修闻走出学堂的时候,被几个人嘲笑。
“喂,又倒数第一啊。”有人道。
张修闻缩脑袋,这十几天都在胡雪亭那里闹腾,功课完全没看,自然倒数。
“倒数第一的是小狗,过来,装狗叫。”
张修闻面红耳赤,加快了脚步。
“小狗,过来啊,跑什么啊。”那些人继续叫。
“那个谁谁谁?被他们欺负了?”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胡雪亭!”张修闻一怔。
“跟上!”胡雪亭勾手指。
“PIU!”几个嘲笑张修闻的人跪了。
“过来,打他们啊!”胡雪亭招呼张修闻,打架不会,鞭尸还不会?
一大群学生跑了过来。
“有人打了钱豹他们!”
“打她!敢在我们学堂门口嚣张,打她!”
一群孩子挽袖子,个个嗓门老大,在学堂门口为了学堂的荣誉,一群人打一个,太热血了。
“不好,我认识,是张家的私生女!”有人忽然道。
“就是做打手的那个!”又是一人认出了胡雪亭。
“我听说,她是练家子!”有人颤抖了。
“她杀过很多人!”长街喋血的消息,在官员内部,从来不是秘密。
一群孩子死死的盯着胡雪亭,以及她的手。谣传中,就是这双手普普通通的手,嗖的从衣袖中滑出了匕首,杀了几百人!
和胡雪亭开打,胡雪亭会不会从衣袖中滑出匕首,杀了他们?
一群孩子脚都软了,打一个普通人是一回事,面对一个连环杀手,又是另一回事。
“PIU!”站在前头的几个孩子跪了。
“刚才谁说要打我来着?”胡雪亭狞笑。
一群孩子泪崩,要死了,要死了!
“过来,等会冲过去打他们!敢跑我就先打你!”胡雪亭揪着张修闻的衣领,本来是来陌生人拜访,发展业务的,没想到遇到了张修闻这么软弱,必须好好教导。
学堂门口,两群小P孩对峙,一群只有两个人,一群起码有十几个,人多的这一群已经准备交党费,关键时刻,老师到了。
“谁敢打架!”学堂老先生怒吼。
张修闻瞅瞅身边,胡雪亭不见了!
……
“听说,胡雪亭又开始做打手了?”
张夫人端坐着,一手拿着茶碗,一边悠悠的问着。
张修闻和张雨宁老老实实的站着,努力低头装悔过。
张夫人冷冷的看他们,两个熊孩子,这几天在胡雪亭家玩得太开心,把人家好好的酒楼玩的关门大吉,又走上了做打手的堕落道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熊孩子兄妹想要解释,其实关门是胡雪亭的预定计划,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
可惜,张夫人不接受任何解释:“既然参与了,就难逃其咎!”
“仪同,要不,我们帮她一把。”张夫人对张须驼道。“她关了酒楼,无非是怕有人看中了她的钱财,想要为难她,只要仪同出手,这只是一件小事。”
张须驼有些惊讶的看张夫人:“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她。”胡雪亭当天在张家口口声声不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实在太不主流,太没良心了,张须驼认为绝对没有几个正常的成年人能够接受。
张夫人笑了:“原来我不是正常人啊。”目光从张雨宁和张修闻脸上掠过,两人急忙露出坚决反对的神色,我娘怎么可能不是正常人呢,谁敢这么说,我就打死谁。
张夫人平平静静的喝着茶水,慢悠悠的放下,又扯直了有些皱纹的衣袖,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还有那些感人的故事,比如几年前路过,喝了某家人一口水,几年后当了大官发了大财回来,送给这家人金银绸缎无数什么的,或者看见某一盆花要枯死了,浇了一杯水,然后晚上就有美女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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