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无情,违令者杀无赦!”将领甲狞笑,老子好不容易转战沙场,才有的一些基业,怎么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轻易的夺走?
将军甲转身看几个亲信,几个亲信用力的点头,当为将军剪除此獠。
胡雪亭果然大摇大摆的带着十几个杨轩感的亲兵走了过来。
一大群将领微笑,果然以为可以用美貌迷惑大头兵啊,真是愚蠢。
将领甲看看杨轩感的方向,杨轩感背对着他,正和几个向导在地图上指指画画。他笑了,手按剑柄。
其余将领懂,这是要干净利落的杀人了,几个将领故意驱赶手下和马匹,拦在杨轩感的方向上,遮蔽他的视线。
“那个谁谁谁。”胡雪亭大声道。
将领甲狞笑:“是找我吗?”众目睽睽之下,只要胡雪亭下一个命令,他立马一剑斩下,取了胡雪亭的小命。
胡雪亭很能打?那又怎么样?将领甲有四五个人帮手,人多打人少,还是偷袭毫无准备的人,怎么看胡雪亭立马扑街。
将领甲眼睛在胡雪亭的脖子上扫来扫去,已经在考虑斩下胡雪亭的人头后,该怎么拿着她的脑袋,去见杨轩感了。
“念!”胡雪亭挥手。
杨轩感的两个亲兵掏出手令,道:“……某将领甲,临机不决,怯懦无用,贻误战机,革除职衔,留待军法处调查。”
将领甲傻眼了,这是正正规规的革职查办。
一群将领傻眼了,麻痹,忘记大军在外,最高将领有临机决断之权,立马废了将领甲。
“这是红果果的以权谋私!”夏启帆在人群中低声道,必须低声,才能让身边的人都听见,知道他的正直,树立形象,却又不会被胡雪亭甚至杨轩感知道,变成势不两立。
“从现在起,你们归我管了。”胡雪亭大声的道,百余个士卒沉默,数场厮杀,胡雪亭的骁勇是看在眼里了,他们也服气,但要他们当场抛弃老上司,欢呼新上司,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有下限的人都做不出来。
一群将领已经有所准备,毫不惊讶,杨轩感以权谋私废了将领甲,肯定是立马提拔自己人,胡雪亭被提拔那是在意料之中。
“若是我们再没有动静,下一个,就是我们被取代了。”夏启帆低声道,一群将领看了夏启帆一眼,这个挑拨离间太低级,想要出头就站出来,想要指望他们在杨轩感的职权范围内挑衅,他们打死也不干的。
将领甲满脸通红,终于回过神来。“你个妖女,竟然敢……”
“噗!”将领甲被胡雪亭打飞。
“拖下去!”胡雪亭淡淡的道,又指着站在将领甲身边的那几个亲信,“还有这几个,一并调查。”
什么收服不服气的对手,什么以德服人,或者干脆豁出性命去救不服气的对手,然后对手热泪盈眶,感动的无以复加,这种狗血的事情,胡雪亭一点点都不信,谁忒么的脑残了,玩自虐?地球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没了不听话的张三李四,还有听话的王五赵六,胡雪亭毫不犹豫的清除了所有障碍。
将领甲的人手被清理一空,胡雪亭看着眼前都是伤,又疲惫不堪的士卒们,叉腰大笑:“还有不服气的站出来,本座保证不打死你。”
自然没人吭声。
胡雪亭仰天狂笑:“本座终于有手下了!”
石介慢悠悠的走到角落,坐下,身上内力狂涌,经脉中痛不欲生,不时有鲜血冲到他的喉咙口,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好,我华山派后继有人。”石介微笑着望着远处的胡雪亭,胡雪亭的剑法还很粗糙,但是这一往无前的勇气,很是符合华山派剑法的真意。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杨轩感单独召见胡雪亭。
2000随军在草原上盲目撤退,那是必死无疑,但是,盲目的攻打起码有一万人的突厥军老巢,这种只有脑残玛丽苏才会做、才能做、才不会死的事情,杨轩感自问不是汤姆苏,还是很缺乏做的底气的。
白白送死可不是好玩的事。
什么?“突厥大军外出,搜寻我们的所在,老巢空虚,这是我们的机会。”类似这种脑残玛丽苏的话,是绝对说不动杨轩感的。你丫的怎么知道突厥人大军尽数外出了,就不许突厥人还有数千人留守老巢?就不许突厥人已经回去了?就不许突厥人猜到了随军可能孤注一掷,攻击突厥老巢,回去守株待兔了?
以为敌人都是白痴,只进攻不防守,老巢空虚,以为自己是猪哥亮,算无遗策的人,早就在沙场上用性命付了学费了。
“你白痴啊,要是突厥大军守卫,我们立马就撤退,要是突厥没有大军,我们就拿下了它!”胡雪亭长叹,杨轩感真是老实人,一点临场应变都不懂,战略只是战略,要不停的变化,要是啃不下突厥大营,再逃也不迟。死死的抱着战略不放,以为定下了目标,就要不顾一切,玩命的达成的,那是在硫磺岛完蛋的日本军,千万不要学。
热血了半天,就是想先打打试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一点大局观战略观都没有?杨轩感怒视,流寇!军盲!骗子!白痴!
鄙视归鄙视,杨轩感依然只有硬着头皮带领大军突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没读过兵书的文人都知道,杨轩感要是敢让大军停止进攻,气势如虹的大随军的士气,说不定嗖的就归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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