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拼命的跑!风声在耳边呼啸!灰尘在脚下汇聚成烟雾!张晓刚感觉肺里火热,好像根本呼吸不到空气。应该已经摆脱了吧?张晓刚微笑着,慢慢的减速。
“喂,你是不是肚子疼啊?”背后,那个女县令的问道。
毛啊!这样都能追上来?张晓刚嗖的就蹦了起来,根本不向后面看一眼,埋头猛冲!
“好轻功!继续!加油!”胡雪亭大声的鼓励着,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气喘。
张晓刚想回头大骂,你丫的是县令,跑这么快干嘛?有种和博尔特去比啊!一转头,看见胡雪亭骑在马上,悠然的跟在他的背后。
“跑啊,继续啊,我看你能跑多久。”胡雪亭笑眯眯的。
张晓刚仔细看马儿,认真的数马腿,四条,再数自己的腿,两条。
“胡县令,小的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解手而已。”张晓刚笑容满面,气喘吁吁。
胡雪亭慢悠悠的拔剑。
“小的生是胡县令的人,死是胡县令的鬼。”张晓刚笑容谄媚,呼吸平稳。
“嗖!”剑光掠过,张晓刚的头发少了一大截。
“小的立刻带胡县令去县衙,坚决主簿贪污受贿,欺行霸市,勒索敲诈,意图谋反,毁灭人类,摧毁银河系!”张晓刚的脸色严肃无比,声音平缓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对正义的渴望,对胡雪亭的忠诚,对人类事业的义不容辞。
……
县衙门口,几个衙役正在晒太阳,看到张晓刚带着一个女子进来,立刻就笑了。“老张,这是你新的相好?”
张晓刚诡异的看着衙役。
“噗!”那说笑的衙役飞了出去,像是一幅画似的贴在了墙上。
其余衙役大惊,慌慌张张的怒喝:“敢动手,想造反吗?”
“来人,有人造反!”
“操家伙!”
张晓刚淡淡的看着,有人比他还倒霉,真是开心啊。
十几个衙役跑了出来,立刻看清了情形,乡绅张晓刚脑子进水,竟然带人砸县衙?那还得了!衙役们拿起水火棍,围成了一团。
“老张,你是不是疯了?”有衙役冷,张晓刚一言不发,淡定看戏。
胡雪亭慢悠悠的前进,一群衙役紧张的看着她,有一个自恃武勇的衙役冷笑,一个女孩子而已,大喝一声,手里的水火棍带着呼啸,当头打落。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就看见那衙役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而那坚硬的水火棍,已经断成了两截。
一群衙役倒吸一口冷气,竟然遇到了高手。“一起上!”有人大喊,高手又怎么样,蚁多咬死象,就不信这个女孩子能打赢他们十几人。
“上!”衙役们大声的应和着,人人退了好几步。神经啊,老张又不可能真的造反,顶多就是被主簿敲诈狠了,过来发飙翻脸而已,最后还不是得在“官府”两个字下,老老实实给县衙送银子?现在上去找打,受皮肉之苦,一点意义都没有。
胡雪亭继续前进,衙役们没有开打的愿望,极其配合的进行着敌进我退,只管围着她打转。
“以后,这里就是本座说了算!”胡雪亭坐在县令的位置上,两条腿一甩,架在了案几上。
衙役们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张晓刚再傻,也绝不会做这么脑残的事情。
“你是?”有衙役小心的问道,心里有个不妙的想法。
自己揭穿是县令,未免就太LOW了。胡雪亭瞅石介,这种时刻就该有配角出面,拿出一颗官印或者圣旨,高高举起:“这位就是新县令兼县尉,胡雪亭!”然后一群衙役倒头就拜什么的。
良久,大堂内寂静无声,一群衙役死死的看胡雪亭,胡雪亭死死的看石介。石介茫然,看我干嘛?
胡雪亭怒目,默契啊默契!
张晓刚没忍住,沉默的县衙压力太大,主动出声:“这位就是丹阳县令胡雪亭胡县令。”
一群衙役看胡雪亭,心里都在想,果然如此。除了朝廷的人,谁敢大闹公堂,算算时日,新县令也该到了。
“原来是县令老爷啊。”衙役们微笑着扔下了水火棍,用满怀敬意的看着胡雪亭。“久仰县令老……”说话的衙役忽然发觉老爷这个词语不太合适,但是,总不能用老太老婆老妇老女人吧?这声音就含糊了一下,蒙混过去,“……武功盖世,屡获战功,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衙役们灿烂的笑着,好几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着小星星。
张晓刚冷冷的看着衙役们,果然县衙内个个都知道新县令是个女人,却没人通知他们这些乡绅。
主簿和其他官吏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到。主簿热泪盈眶:“可把你盼来了!”典史幸福的脸上放光:“丹阳县终于有了主心骨!”巡检用力的点头:“自从胡将军成为我丹阳县的县令的消息传开,方圆百里之内,所有毛贼尽数逃遁不见。”
胡雪亭哈哈大笑。
一群官吏同样笑着,不时那眼角的余光看张晓刚,这人这么快就抱上了县令的大腿?
“嘿嘿,带路党可不好做。”主簿眼神射刀子,带路党的结局,大多数是被愤怒的百姓杀掉祭天的。
胡雪亭忽然拍桌:“你们的阴谋,已经被本县识破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投降,否则别怪本县斩尽杀绝!”
主簿等人看胡雪亭,又看张晓刚,秒猜到张晓刚做了二五仔。但是,这也太愚蠢了,竟然投靠胡雪亭这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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