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员看她,那就难怪了。
知道了胡雪亭是贵女下乡镀金,这谢承霖的行为,立刻就清楚无比了。
表现出对胡雪亭的认同,仰慕,佩服,爱慕,以及对女性独立自主的认可,很容易就会被胡雪亭认为是自己人。对一个爱慕自己的英俊男性,还有共同的价值观,胡雪亭再讨厌,怎么可能不多看几眼?英俊男性,看多了多少都会顺眼的。
“难道谢承霖竟然想娶了胡雪亭,少奋斗三十年?”有官员很是不解,胡雪亭的未来是将军夫人司徒夫人王妃贵妃皇后,就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小官的夫人。就算是市井故事,也知道凡是发生了小百姓和将军王爷皇帝争夺女人,最后那个美女一定是会被地位最高的那个的真情感动,地位低的连备胎都不算,只能是无偿为美女当做打手买手而已。
“你看得太肤浅了。”另一个官员冷笑,谢承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众所周知的两男争一女,更有钱有权的人获胜的道理,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和将军王爷皇帝抢女人。“他的目标,就是失败!”
心爱的,付出了无数爱意和心血的女人,被将军王爷甚至皇帝抢走了,你丫以为真的就一切都完了?
那个美女会有愧疚,会时常在将军王爷皇帝面前美言几句,万一这个失败者犯了死罪,美女念及旧情,多半死罪就变成了流放了;那赢了美女的将军王爷皇帝会用胜利者的得意心态看失败者,时不时的就想显示自己的力量和风度,把失败者官升三级,远远的派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所以,谢承霖是想着能够被杨轩感或者圣上,官升三级,派遣到随便哪个远离洛阳,远离胡雪亭的地方?”其余官员叹息,就因为说了一句爱慕的话,然后毛触犯礼仪,或者毛实际行动都做,然后被官升三级,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这个谢承霖实在是太无耻了。”一群官员咬牙切齿。
谢承霖柔情万种的看着胡雪亭,却坚决的保持了十尺距离,坚决不靠近一步,走太近,有肌肤接触,立马就会被圣上干掉,这是大忌中的大忌。
胡雪亭瞅瞅谢承霖,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谢承霖用力的点头,等待胡雪亭用最温柔的语气拒绝他,他连伤心的表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你去把那些人全部砍了!”胡雪亭指着站在另一边的官员们,“这些家伙从本官进来,就叽叽歪歪,本官已经懒得和他们计较了,他们还要叽叽歪歪,比苍蝇还要可恶,你去砍了他们!”
谢承霖死死的盯着胡雪亭,你丫的神经病啊!就算是现场考验,你也该说把汤汁倒在自己的脑袋上,或者怒骂那些官员什么的,再不济也该舔鞋子什么的,动不动就用砍人做考验,全世界没几个人能过关的!
胡雪亭不停的催他:“快啊,那些人要是跑了怎么办?先把那几个站得远的砍死了,再砍近的几个。”
谢承霖慢悠悠的转身,一瞅,最远的那个是张镇周。张镇周笑眯眯的看着谢承霖,几十个护卫却手按上了刀柄,要是谢承霖真的为了爱情,一怒拔剑,那么立马就砍成十七八段。
一群官员努力咬住牙齿,认真的看着谢承霖,叫你丫的心眼多!活该!
谢承霖心中万千个念头一晃而过,悲声长叹:“难道胡县令竟然不信我的真心?”
“当然不信!”胡雪亭毫不犹豫的道。谢承霖傻眼,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急忙说信的吗?
“你去砍了他,我就信了。”胡雪亭继续催促,又不需要你下油锅,拿把刀一秒钟就能搞定的事情,竟然犹豫这么久,还是男人吗?
谢承霖懂了,该死的,遇到个聪明人,已经被彻底识破了用意。那么就没得演了,必须立刻割肉自损。他深深的鞠躬道歉:“是在下错了,还请胡县令海涵。”
胡雪亭眨眼:“你是不是傻子啊?”
毛意思?
“敢耍本官的,还有全身而退的吗?”胡雪亭道,大厅内一群官员立刻想起了胡雪亭在洛阳和丹阳的作为,浑身发冷。
一群护卫刹那间护在了张镇周的身前,这是要血溅总管府了?
张镇周淡定的推开一群护卫,用力的盯着胡雪亭。
胡雪亭看张镇周,眨眼,必须给面子。“也罢,看在张总管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赔我五千两精神损失费吧。”用力对着张镇周笑,今天不打他,真的是看你的面子啊。
张镇周盯着胡雪亭,面无表情。
谢承霖看看胡雪亭,又看看张镇周,笑了:“万事自然有张总管主持公道,谢某只是说了爱慕你而已,论情论法,又该当何罪?”就不信在张镇周面前,胡雪亭也能做出什么事情。
胡雪亭眼泪打滚,指着谢承霖颤抖的道:“你羞辱了我,我不想活了!”
这种低级的演技,都没人信。
谢承霖更淡定了,你去死啊,绝不拦你。
胡雪亭嗖的板起脸,道:“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致人死地,该当何罪?当众调戏朝廷命官,致人死地,又该当何罪?”
不是吧?谢承霖睁大了眼睛。
“起码是满门抄斩!”胡雪亭道,脸色认真而严肃。
一群官员睁大了眼睛,毛!
“但是,看在张总管的面上,今日不宜见血,就打五百大板吧。”胡雪亭认真的看张镇周,真的是看你的面子,一转身,一拳打趴下了谢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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