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小姐转头看宇文婷家,皱眉。李阀的仆役机灵的很,急忙四处张罗,简陋的宇文婷家立刻多了许多东西,地毯,红木家具,官窑的瓷器什么的。那几个黑乎乎的丑陋火炉也被换成了闪亮的黄铜小火炉。
宇文婷用力的扭过头,这种行为太挑衅和打脸,但是,李浑女儿的招牌比李大小姐身上的金光还要刺眼,必须假装看不见。
一群闺蜜很是配合,谁要凑到多看几眼就会被刺瞎眼睛的金闪闪身边去。
“你也要买一些符合你身份的的东西。”李大小姐用心的教导胡雪亭,别老是穿着丑不拉几的衣服,用着丑不拉几的东西,“你是官员,是名人,又有钱,吃穿用度,都要用最好的,这样才能符合身份,和那些普通百姓区分开,否则是很掉分的事情。”
“若是本小姐用了一张次等的狐狸皮,那就是丢了李家的脸面。”李大小姐以身示范,轻轻抚摸着脖颈间的狐毛。
独孤兰怒了,立马站了起来,冷笑道:“李阀也配和我独孤家相提并论?暴发富罢了。”独孤家虽然没有大官,但是一口气出了四五个皇后,怎么看都是真正的上流社会,李浑这种落魄户算什么。
宇文婷急忙站在她的身边,对着李大小姐呲牙。
胡雪亭瞅瞅张雨宁,这就是传说中的宅斗撕逼?必须现场观摩。
李大小姐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刚才的话太不谨慎,忘记这里有一些世家旁支穷得不堪入目了。“有理,有理,独孤阀也是世家大族。”
独孤兰看着李大小姐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样子,更是愤怒了,这是看不起她这个独孤家的旁支了?
李大小姐眨眨眼,啊?
宇文婷和一群闺蜜们打眼色,扯着独孤兰走开,几人凑到一边嘀咕:“李大小姐太可恨了!”“在她衣服上贴纸条!”“对!就在她的衣服上贴纸条!画一头大蠢猪!”“哈哈,再写上李大小姐是猪!”
独孤兰大喜,就是这样,气死李大小姐。
“她一定会哭的!”独孤兰傲然看着远处的李大小姐,只觉李大小姐马上就要凄凉无比。
“再写一首讽刺李大小姐的诗!”独孤兰心狠手辣,不给对手留活路。
众人兴高采烈,纷纷开始做纸条,画画,一定要让李大小姐好好的出丑!
“哎呀!”不远处,李大小姐忽然惊叫,紧紧的盯着衣衫。
“不是吧?难道有人剪破了她的衣服?”有闺蜜忽然惊叫,一群女孩子都盯着独孤兰和宇文婷,两人脸色大变,急忙摇头否认,剪破人衣服也太过分了,她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件同样颜色的镶着金边的衣服,想要送给你的,却忘记带来了。”李大小姐看着胡雪亭,抱歉极了。
胡雪亭急忙摇头,这种身上金闪闪的衣服,穿在身上说不定会刺瞎了眼睛。
独孤兰宇文婷等人松了口气,就说她们当中怎么会有人做出剪衣服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呢。“快做纸条,越多越好,越大越好。”独孤兰宇文婷发狠,一定要让李大小姐狠狠地出个丑,哭上三天三夜。
胡雪亭瞅瞅宇文婷家,显然这生日宴会只是想要吃吃喝喝,戏台子都没有搭,那还有什么好看的,小雪岚都快要打瞌睡了,不如回家算了。
“等一下。”独孤兰傲然道。
一群女孩子死死的盯着独孤兰,这是要当众和胡雪亭撕逼开打?太有勇气了,祝生还!
独孤兰大步走到胡雪亭面前,高高的翘起鼻子,慢慢的伸手进入袖子里。
一群女孩子紧张的看着独孤兰,难道袖子里是鱼藏剑?
独孤兰摸袖子,没成功,小手刷的从袖子下面滑了出去。独孤兰一瞅,丫的,忘记现在是冬天,肥肥的棉袄再难看,这衣袖也小得很,藏不住东西。
胡雪亭好心提醒:“是不是藏在怀里了?”独孤兰怒视,大冬天的,白痴才把东西藏在棉袄里面,不时的打开棉袄拿东西呢!一个独孤家的丫鬟急忙拎了个小包裹跑了过来。
一群女孩子郁闷了,行刺或者单挑闹成这副模样,气势全没了,想写首诗歌颂一下,都找不到感情基调了。宇文婷用力握拳:“阿兰,加油!干掉她!”
独孤兰回头瞪宇文婷,干掉个毛!利索的从包裹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胡雪亭。
“这是我下个月生日的请柬。”独孤兰的声音小的像蚊子,真是屈辱啊,竟然要主动请这个杀人魔头,但是,为了家族,必须以身饲魔。
胡雪亭随手接过,下个月又能白吃一顿?
“还有,这是三月份我娘亲的寿宴请柬,这是四月份我二弟生日宴会请柬,这是八月份我爹爹寿宴请柬。”既然开了头,独孤兰就破罐子破摔了,掏出一叠请柬,一张张的递给胡雪亭。
“还有我爷爷,我奶奶,我外婆,我外公,我三叔,我二婶,我大姨……”独孤兰继续掏请柬,一个包裹内竟然全都是请柬,随便数数就有四五十张。
胡雪亭盯着独孤兰,这个家伙也太不见外了。
“见外?”独孤兰竟然冷笑了,“我要是不见外,就起码再多加十倍的请柬。”
张雨宁用力点头,就是如此,独孤兰还是面皮有点薄。“都是一些亲戚的请柬,水平不够啊。”
胡雪亭看张雨宁,有些不太理解张雨宁的胳膊肘怎么向外拐。张雨宁鄙夷的看胡雪亭:“你不会以为参加了一个宴会,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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