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笑了,呵斥着:“胡闹。”
笙歌等人微微松了口气,鱼俱罗肯说话就好,真怕鱼俱罗想不开,忽然吐血晕倒什么的。
“老夫受圣上大恩,誓死效忠圣上。”鱼俱罗说着,语气中有坚定,却也有无奈。
笙歌叹气,这是过不了忠孝节义的关卡,但也在意料之中,要是鱼俱罗灵活机变,早就发达了。“以后鱼公的身边,至少要有五百甲兵贴身跟随。”
一群人点头,只要防备妥当,鱼俱罗没有狗屎的被十几个小太监拿下,左武卫数万大军就在徐州城中,一支穿云箭就能赶到。
鱼俱罗苦笑,这君臣相疑到了这个程度,真是无趣的很了。
“不如我等去休。”其余人还是担心,又竭力的劝,宇文述能溜走,他们也能,何必在这里和杨広死磕,天下大得很,哪里不能去。
“若是照我说,就把徐州留给圣上,我们继续掌管关卡和淮北道就行。”祁蕾撇嘴,淮北是他们费心打造的,凭毛留给了杨広,能够给杨広一个徐州城,已经是很大方了,其他地方坚决不让。
鱼俱罗呵斥:“小孩子休要胡说八道。”其余人却死死的盯着祁蕾,没想到竟然还是祁蕾想的清楚。
祁蕾又想到了一句狗血到不忍目睹的话:“就算我们肯让出淮北道,淮北的百姓也不肯。”鱼俱罗怒视祁蕾,你怎么没恶心死?
笙歌对着众人使着眼色,大家心领神会,让杨広做个徐州太守好了,其他地方都是他们花了心血的,坚决不能让。
……
汝南太守府中,杨轩感很想去隔壁怒视胡雪亭,可惜肚子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其余人怕他激动乱来,挣开了伤口,将他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胡雪亭!你个混蛋!”杨轩感唯有很没气质的对着屋顶大骂,隔壁的胡雪亭一定能够听见。
“你为何要歪曲事实?”杨轩感听手下们读了胡雪亭假借他的名义发的造反檄文,很是不爽。一是一,二是二,杨広确实有杀杨恕之心,是杨恕死亡的罪魁祸首之一,但是,没下令就是没下令,真相就是真相,杨轩感一定会明明白白的为杨恕讨回血债,不需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杨広的头上,将杨家正义的复仇硬生生变成了低劣的栽赃陷害。
“我杨家世代君子,绝不做偷鸡摸狗的小贼!”杨轩感大声的喊,他一定会尽起骁骑卫大军,砍死了李建成高颖贺若弼杨広,以及其他未知的仇敌,一个都不放过。
一群骁骑卫的将士斜眼看着杨轩感,只觉这家伙正则正尔,但是太不识好歹,走路走在他边上,很容易被雷误劈了。
隔壁的门晃荡打开了,老胡牌木乃伊笔直的站在门口。一群骁骑卫将士大惊,胡木乃伊不会这么没有气量吧。张夫人急忙赶过来劝:“大公子悲伤过度,而且脑子有病,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随便听,忍不了就骂回去,千万不要动手,打死了杨轩感没关系,要是你的伤口裂开了,就太不划算了。”张雨宁用力的点头,就是,就是。
一群骁骑卫将士用力的点头劝着:“就是,你何必和笨蛋一般见识。”“就是要打他,也要等伤好了再打。”“不如找几百个人骂回去?”
病房内,杨轩感大怒,想要折腾,却被几个将士用力的捂住了嘴,又觉得杨轩感的神色太愤怒,显然是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急忙扯了棉花,胡乱塞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唉,大公子的脑子不怎么好使啊。”有将士见听不见声音的杨轩感终于安静了,有感而发,报仇要个P的光明正大,只要能报仇,什么手段都该用出来,血海深仇,还要讲道理,那是脑子有病。
“大公子作战是勇猛的,和我等同甘共苦,是个好将军。”有将士就比较委婉了,杨轩感也就一个勇将猛将的命,想要做个智勇双全的名将,这辈子不太有指望。
杨轩感怒视骁骑卫将士们,我全部听见了!
胡雪亭冷冷的瞥了杨轩感的病房一眼,慢慢的举起了手臂。张夫人和一群骁骑卫将士急了,这就要开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张修闻悲声道,要是两个人都伤口爆裂,这乐子就大了。
胡雪亭冷眼看他,平平的举着手,膝盖不弯,扑通扑通的向前跳,径直去了大厅。
“雪亭这是什么意思?”张雨宁擦汗,总算没有自相残杀,但又很是不解,这是在干嘛?
“华山派的绝世神功?”张修闻认真无比,膝盖不弯,竟然能跳的起来,很是不明觉厉啊。“难道,这是流传已久的江湖绝世神功,旱地拔葱轻功身法?”
胡雪亭停住不跳了,大声的叫:“来人,抬我去大厅!”一群人急忙过去,不拔葱了?
拔你头个葱!伤口快裂开了!
“召集汝南所有官员,驿站,商行,马车夫,养鸽子的,说书的,地痞无赖,三姑六婆,本座有大事要他们做!”胡雪亭一脸的扭曲。
张夫人很是担忧,没有必要每次想要下命令,就脸色狰狞,一看就是坏人吧?“就算是坏人,也要不动声色的做坏人。”斯文败类才是反派的终极目标,万万不要满脸横肉啊。
胡雪亭神情继续扭曲:“快找大夫!伤口已经裂开了!疼!啊啊啊啊啊!师父,少林大还丹,天山雪莲,九花玉露丸,含笑半步癫,三尸脑神丸全部来一打!创可贴,我要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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