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看?”佘戊戌问道。
“看个毛啊!”胡雪亭忙得很,手中事情一大堆呢,当年就割断的,凭什么现在要续起来?想到王庆通刚走,白痴都知道沈家早早的就在丹阳了。
佘戊戌道:“可是,影响不太好。”这个沈家的亲戚比王家的亲戚差得远了,一点避讳都不懂,竟然当众跪下哭喊,搞得像告御状一样,看热闹的人都排到城外去了,不快点处理了,整个银河系都会以为胡雪亭虐待亲戚了。
“没关系,朕从来不要脸。”胡雪亭埋头公文,头都没抬,道德胁迫算老几,谁爱说说,若是说得胡某生气了,说的人掉脑袋就是。
张夫人觉得不妥,当小官可以不要脸,那叫手段,为了生存丢人的家伙多了去了,但发财立品,当了皇帝必须要脸,否则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越国都是无耻之徒了。“还是去看看吧。”
胡雪亭忽然抬头,眼神中满满的后悔。
张夫人慢慢点头,知道错了吧。
“当然知道!”胡雪亭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朕该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收门票的!”五十文钱看一眼痛哭哀嚎的沈家人,几万人次下来是多少钱?
张夫人冷冷的看胡雪亭,悠悠的转头东张西望。
“找什么呢?”胡雪亭问。
“小雪岚啊。”张夫人道,找到小雪岚,让她打死了不要脸的胡雪亭!
街上,沈子涵在地上打滚:“圣上啊,出来见见我们吧。”一群沈家的子弟同样捶胸哀嚎:“我们错了,原谅我们吧。”完全不在乎周围里里外外为了几千人,什么廉耻不廉耻的,谁在乎啊。
“娘亲,他在地上打滚呢!”有小孩子鄙夷的指着沈家的子弟们。
“哎呀,这个家伙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有人大笑。
沈家的人淡定的继续哀嚎痛哭,一点都不介意成为鄙夷耻笑的对象,因为,这才是他们追求的效果。
“背弃祖宗的姓氏、殴打亲戚、日子过得再凄惨,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父亲家族和母亲家族的女孩子,照样是女孩子,做不出伤害家族的事情。”沈子涵在出发前,坚定无比的道。这绝不是空口胡说,看传说,看话本,听市井故事就知道,一个女孩子被家人背弃,被亲戚嫌弃,被家族驱赶,在街上讨饭,被卖进了妓院,甚至被某个挚爱的帅哥杀了,重生投胎回到十年前,对爱人家人亲戚家族怀有无比深刻的痛恨,每天十二个时辰的想着报复,但是,这报复的手段,又会是什么呢?
“不过就是让家人亲戚家族破产,然后跪在她的脚下痛哭而已。”沈子涵道,这是女孩子能够想到的最残酷的报复了,破产啊,没钱啊,昨日锦绣华衣,今日破衣烂衫,昨日笑语嫣然,今日沿街乞讨,这报复难道还不够彻底不够狠辣不够解气?大多数女孩子会觉得心里畅快极了,然后还会跑到这些糟了报应,从富贵人变成穷人的家人亲戚族人面前,看着这些昔日高高在上,欺负她的人,头发散乱一脸污渍的跪在地上,苛求她的原谅,然后她就可以或淡淡的看着她们,或大声的嘲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些银两,像扔一块骨头一样扔在家人亲戚族人的面前,拂袖离开,从精神上彻底的打击羞辱他们,完成从(肉)体到精神的百分之一百的报复。
这些让女孩子们心里畅快到了极点的报复手段,沈家怕吗?一点都不怕!沈家已经真的破产了,沈家的人距离成为乞丐,也就一步之遥了,还怕这些报复手段个毛啊。
“我们要做的,就是卖惨!越惨越好!越被人鄙夷越好!我们越惨,越被人鄙夷,雪亭就越满足,心中的气就消得越快!”沈子涵道。
一群人点头,彻底的理解了沈子涵的思路。普通女子报复的爽了,会扔些银子羞辱家人亲戚族人,达成精神上的圆满,那么,作为皇帝的胡雪亭,会怎么羞辱他们呢?当然是给他们一个九品小官啊!
沈家子弟们仿佛已经看见胡雪亭穿着金黄的龙袍,带着皇冠,气势磅礴的傲然俯视着他们:“雪亭贵为九五至尊,可以让你们当王爷,当丞相,当将军,高高在上,一世无忧,却只给你们一个不上品的九品小官,朝九晚五,辛苦一辈子,只为了一日三餐,随便来个八品小官就能羞辱你们,你们只能看着雪亭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
这算毛个惩罚和羞辱?沈家砸了全部的钱财都没能当官呢!但是,他们一定会一万分的配合胡雪亭的思路,以头抢地,痛不欲生!等胡雪亭充满报复的快感,骄傲的笑着离开,立马开香槟庆祝。
这种羞辱报复最可爱了!
“圣上啊,看在当年我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份上,出来见见我们吧。”某个沈家的子弟痛哭着,想到未来的九品官,激动的泪水喷薄而出。
“圣上,我是你的亲堂哥啊!”某个沈家的子弟匍匐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九品官啊,九品官,千万不能笑出声!
沈子涵暗暗指挥:“再哭大声点,脸上再抹点土,最好有点血!”“还有你,可以咳血了!”“你把身上的猪血泡弄碎了,衣服里渗点血出来。”
他一边捶胸顿住,一边小心的看着周围的人:“要是所料不差,胡雪亭就该躲在人群中,或者在不远处的酒楼上看着我们!坚持,我们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一群沈家的子女痛哭着,不着痕迹的看周围和酒楼,果然看见不少疑似胡雪亭或者至少是胡雪亭的耳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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