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懦弱吗?非常懦弱!
前几年被杀了几十万,只会狼狈逃窜,几个时辰之前,又不敢进攻空虚的平壤城,白痴一般的错过了大破平壤城,抓住高句丽王的机会。这要不是懦弱,这天下就找不出懦弱的人来了。
可是,英勇的高句丽勇士却竟然任由懦弱的随人一路突破高句丽的防线,势如破竹的杀到了平壤!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那真是白痴都不信啊。
“金侁勾结随人,意图谋反!”有大臣厉声道,几十万高句丽大军就在边境,两千随人骑兵却恍如进入无人之境,悠闲的躲过了大军,径直杀到高句丽都城,除了这个解释,找不到其他理由。
“金侁对王忠心耿耿。”有大臣急忙辩解,“金将军的二十万大军在辽东,辽东宽阔,被狡猾的随军突破,是金将军的失误,必须严惩不贷,但绝对不是谋反。”金侁征战不利,有重大失误是真的,砍头也可以理解,诛金侁的九族也不是不能商量,都杀到都城了,高句丽王都钻了泡菜地窖,不严惩金侁,这王的面子在哪里?但是若是定性为金侁谋反,那牵扯的人就实在太多了,不说其他人,只说远征的二十万大军,稍微有点官职的人就要诛灭九族,不牵连诛杀百万人根本收不住。
又是一个大臣反对金侁谋反:“我高句丽境内的数路大军,不归金侁管辖,更不会和金侁合谋造反。”随军在高句丽境内烧毁田地村镇的消息早就有了,高句丽朝廷早有数支大军或救援城池,或围追堵截,或想要和随军决战,却同样被随军绕过了,这只能说明随军的狡猾。要是把这些将领也定性为谋反,那推荐他们的朝廷大臣,各个将领的家族,全部都要受到牵连,整个高句丽王朝就不会有几个干净的人了。
“先剿灭了这些随人。”有大臣道,有两千铁骑在国境内四处纵横,实在是不想再另起祸端。
高句丽王沉着脸,听懂了大臣们的意思,他慢慢的道:“金侁,现在在哪里?”
……
某个小树林中,几千骑兵静悄悄的坐着,不时有人转头看金侁,却又飞快的转过了头。
“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有士卒低声问同伴,随军杀入了高句丽,四处的放火,毁灭着一切,无数善良勤劳的高句丽人无家可归,难民遍及四处,无敌的英勇高句丽战士却躲在这里,不去阻止随军的暴行,简直就是耻辱。
“我们是高句丽最英勇的重甲骑兵,却在这里吹风。”有士卒鄙夷的道,整个高句丽的所有重甲骑兵都被抽调到了这里,领头的将领却不敢和随军决战。
“闭嘴!金将军勇猛无比,是战神!”其他士卒低声呵斥。
金侁盘膝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野草,心中焦虑万分。根据他的推测,那支卑鄙无耻的随军一定会经过这里。
“我已经看破了随人的意图。”他在心里恶狠狠的道,英俊的脸庞上杀气毕露。“随人不敢和我们作战,只想学土匪强盗,烧杀掠夺。”
这种战术一点都不高明,草原上的民族一直都是如此进犯中原的,即使高句丽这十几年来,也多次使用这种战术,进犯随人的辽东诸郡,掠夺杀死随人百姓,毁坏看到的一切。
这叫战术。
金侁常常为此得意无比,就是这个高明的战术,才导致了随人不得不大军远征高句丽,几十万人死在严酷的辽东森林中。
但是,随人同样用这个战术,那就太卑鄙无耻了,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作为随人,怎么能够对无辜的高句丽百姓下手呢?简直不是人!
“随人一定会走这条路线。”金侁撕扯着手中的草根,随人沿着高句丽的西侧沿海地区大肆烧杀,定然会沿着东面沿海地区回转,在冬季来临之前杀回辽东。否则,随军就只有两个选择,或者冻死在辽东的森林中,或者被高句丽的大军围堵剿灭。
计算时日,这几日就是随军返回的最后机会。
他冷冷的看着远处,绝对不会错!
一骑从远处飞快的赶到:“金将军,随人就在二十里外!”
整个树林中的高句丽人都被惊动了,惊喜的看着金侁。“不愧是战神啊。”有士卒喃喃的道。
“准备战斗!”金侁大声的下令。数千高句丽骑兵穿上厚重的铁甲,出了树林,跨上战马,在平原上摆开阵列。
“随人没有铁甲,不是我们的对手!”金侁大声的鼓劲,各种消息都证明了随人没有铁甲,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上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没有铁甲可靠。
“一刀换一刀,以伤搏命!”有勇敢的高句丽士卒大叫,随人砍不穿铁甲,他们却能砍死随人。
“以逸待劳,我们稳赢!”又是一个高句丽士卒大叫,休息了这么久,不论人还是战马,都调整到了巅峰,疲于逃命的随军一定不是对手。
远处,随军骑兵慢慢的赶到。
“这是要骑兵对决?”李靖看着严阵以待的高句丽人,高句丽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就是想仗着铠甲欺负没有铠甲的人。
“重甲骑兵啊。”李靖笑着,蠢货。
“冲锋!为了王!为了高句丽!”金侁举起刀剑,厉声呼喊。
“为了王!为了高句丽!”数千高句丽铁甲重骑大叫,信心百倍,热血沸腾。
马蹄声,铁甲磕碰声,呼喊声,震天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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