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继续狂笑:“狗屎个毛啊,这不是埋伏,这是遭遇战!”林士弘的队伍太稀薄太混乱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严阵以待。
“瞧,那个家伙的脚都在发抖!”“还有那个家伙,逃了!”胡雪亭指着一群贼人狂笑。
一群人不信,若是在彭泽县遭遇,那一定是遭遇战,若是在鄱阳湖中遭遇,那也是遭遇战,去九江的大道就那里最近,想要打过去的,想要抵挡敌人的,都往那里走,忽然遇到了,有毛个稀奇。但这里是偏僻到路人都没有的山间小道啊,遭遇个毛啊!
“不用安慰我们,我们一定会战斗到底!”笑笑握拳,一点都不信是遭遇战。三狗子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贼军,也不怎么信,稍微乱了一些又怎么样,伏兵就是伏兵,一定占据了有利地形,设置了无数的陷阱和埋伏。
“不信?看我的!”胡雪亭道,招手,安排数百士兵放大声音。
“林士弘!你进了本帝的埋伏圈,有死无生,还不速速跪下投降,本帝饶你狗命!”
胡雪亭鼻孔向天,下一秒,贼军就会惊慌的逃窜,自己人挤自己人,自己人杀自己人什么的。一群官员死死的盯着贼军,然后古怪的看胡雪亭,贼军一点动静都没有。
胡雪亭傻眼,忘记贼人听不懂洛阳话了。
“本帝还有办法!”胡雪亭恶狠狠的道,差点被林士弘吓死,必须找回场子。
“你们一起笑,大声的笑!”胡雪亭命令几百士兵,人类的语言不相通,笑声却是相通的,“用最大的力气,鄙视他们!”
几百个士兵拼命的大笑。
一群官员死死的盯着贼人,果然看见贼军更乱了,不少人几乎连滚带爬的向后逃,与身后的人在山道上挤作一团。
“忒么的真的不是埋伏!”“狗屎啊!”“林士弘,我要砍死你!”“都要被吓死了!”
“啊啊啊啊!不是埋伏!”笑笑抱着三狗子大叫,三狗子泪流满面。笑笑鄙夷了,怕死鬼!三狗子抹着眼泪,带着哭腔:“笑笑,你的脚能从我的脚上移开吗?”
胡雪亭的脸色忽然又变了,一脸的狗屎色。
“又怎么了?”一群官员小心的问道,真怕胡雪亭又说出了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言语。
“本帝失去了五百骑破几万人的机会啊!”胡雪亭捶胸顿足,贼人惊慌失措,只要五百骑一冲,贼人立马就会崩溃,自相残杀,自相踩踏,死伤无数。
“可是,这狗屎的山道,实在不能骑马冲锋啊!”胡雪亭泪流满面,敢在这条崎岖的山道上纵马冲锋,马失前蹄摔倒的比例起码是一半。
“还有一半,也够崩溃敌人了!”笑笑怒视,慈不掌兵!
“做梦!”胡雪亭瞪她,“你丫看到一半敌人摔死在半路上,还会逃?”老老实实列队阵而战之吧。
……
“胡星君!”“妈呀!”山道的另一边,一群贼人惊慌失措。被堵在了山道上,肯定要完蛋了。
“快逃!他们要杀过来了!”有人大喊,看胡星君的人笑得这么开心自信,白痴都知道不妙至极。
“整队!列阵!”有贼人头领拼命的叫着,在拥挤的山道上怎么逃啊,后面的贼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堵在道路上根本不能动,若是逃跑死路一条,必须拼死一战。只是没有几个贼人理他,人人都在拼命的向后面逃。
林士弘带着几十个亲兵,奋力挤到了前面。
“大当家!”一群贼人看到林士弘,心里安定了几分。
“慌什么!准备战斗!”林士弘不蠢,陷入了埋伏,越是慌乱,死得越快。一群贼人慢慢的镇定,带着恐惧,整顿队列。林士弘认真的盯着远处的越国(军)队,越国的士卒手中的武器是什么东西,为毛有一丈多长,有的绿色,有的黄色。
“那是胡星君的法器!”有贼人惊慌的喊,这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胡星君的法器,被砍到的人立刻魂飞魄散。
越国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慢悠悠的靠近。林士弘忽然大笑:“你们看清楚些!那不是法器,那是毛竹!”一群贼人一怔,仔细的望去,如今距离近了些,看得就清楚了,果然是细细的毛竹,甚至连枪尖都没有,只是削尖了而已。
“他们刀枪都没有!我们怕个毛啊!”林士弘大吼。一群贼人立刻就镇定了,没有刀枪又有P个好怕的。
“不是埋伏!是忒么的倒了大霉,就这么遇到了!”林士弘放声大笑,若是埋伏,白痴才会拿着毛竹和他们开打呢。一群贼人欢呼了,不是埋伏,谁怕和一群拿着毛竹的人开打。
“杀了她!杀了她!”贼人们斗志高昂,迅速列队。
对面,胡雪亭无奈极了,真是倒霉,这么快就被看破了,林士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弟兄们,不要怕,胡雪亭想要偷袭我们,人数不会超过五千,我们人多,干掉她!”林士弘随口瞎说,贼人欢呼鼓舞,两万对五千,赢定了,却没人前进,只是在原地挥舞刀枪。又不傻,十三万人都被胡雪亭干掉了,两万人连零头都没到。拿着毛竹就不打死人啊?一棍子打不死,几百棍子打下来,保证打成肉酱了。
“冲啊!”不少贼人大声的喊着,脚下却慢慢的后退,身后的贼人很有默契,同样缓缓的后退,一点都没有撞在一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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