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到底要干什么?”佘戊戌问道,胡雪亭笑了,挥手:“宣传下去,全越国的机构,不论是农庄,官府,商社,学校,军队,村庄,只要是有人有组织的,都必须去观看这一出戏。”
退朝之后,一群官员围着虞世基不放他走。
“虞先生,你倒是说说,圣上到底又想做什么?”佘戊戌问道,这里善良的孩子太多,不如你这个奸臣知道胡昏君的肚肠,若是不小心办错了事情,那就不太好了。
“我只看目的,但不清楚手段。”虞世基笑道。一群官员认真看他,好几个人急忙掏出小本本,舔毛笔,准备现场记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虞世基道。一群官员愕然看他,胡雪亭要杀人?虞世基瞪一群人,下一句啊!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群官员更茫然了。
虞世基微笑,胡雪亭灌输了一大套的“星君生了我的心”,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当爹娘的,都能决定子女的生死了,你们说,还有什么不能决定的呢?”虞世基意味深长。
一群官员醒悟了,该死的,胡雪亭想要干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的婚姻?
“会不会太激烈了些?”佘戊戌颤抖了。这是侵(犯)人权,这是法治的倒退。
一群官员怒视佘戊戌,还不是你想推动自由恋爱闹腾出来的。佘戊戌苦着脸,我只想小小的争取一下恋爱自由的权力,能够参与到决定人生大事的过程当中,没想做的这么多。
“你们想错了。”虞世基笑,胡雪亭吃饱了撑着,去干涉全越国百万百姓的婚姻呢,难道胡雪亭还真的是星君再世,有三头六臂,能够一秒钟看穿百万人的心肝脾胃肾,在百万人中找到两个人品,价值观,颜值,爱好,完全相符的人,然后绑上一根红线不成?
一群官员点头,胡雪亭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但好像还没到以为自己是神的程度。
“干涉百姓的婚姻,对胡雪亭又有毛个好处?”虞世基道,作为皇帝,看中了美女美男,直接一棍子打翻,拖到后宫就成,何须理由?哪怕是脑子进水,年纪轻轻就大妈发附体,想要给周围的官员衙役仆役士卒当月老,也不需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只要小小的玩一个“赐婚”就搞定了。
一群官员顺着“陈柔案”,仔细的想,怎么看都是为了婚姻和爱情,但是,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虞世基叹气,真是一群老实人啊,罢了,再点他们一句,要是再不懂,就只能让时间教育她们了。“圣上这次是下了毒手了。”
一群官员更茫然了,皱眉苦思。佘戊戌看着潇洒而去的虞世基,怒了:“难道我聪明伶俐,熟读四书五经,写字又漂亮,智商竟然和轩轩一个档次?”
一群官员惊愕的看她:“轩轩五岁启蒙,读了二十几年四书五经,名师指导,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上马杀敌下马管政也有十年了,你怎么会觉得你可以和轩轩比?”
佘戊戌眨了半天眼睛,原来她只能和石笨蛋比?太伤人自尊了。
……
已是深夜,某个城市的府衙中却灯火通明。
“老张,我要王家村的人口数据!”某个官员头都没抬,大声的喊。
“没有!”那老张同样头都没抬。那要数据的官员大骂:“你不是统计过吗?”那老张无奈:“不符合标准,给你也没用。”
一角,某个官员看了半天资料,拍案大骂:“这份东西是谁统计的,为何少了十几个人?”核对了半天,数据敲不拢,还以为他算错了,仔细查了半天,才发觉有个傻逼少算了人数。
“县令,我明天要去王家村,不来应卯了。”某个官员大声的道,想要搞清第一手资料,还是必须去一趟王家村。
“我和你顺路。”另一个官员抬头叫道,他有另一个村子里的数据要核实。
朝廷发了新的命令,要各地上报最详细的地方人口资料,包含人口数量,年龄,财产,婚姻状况,亲戚关系,老实说,这份东西在江西地区其实都有,三抽一的时候已经顺带完成了粗略的统计。但糟糕的是,这次要求的准确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几乎所有的资料全部报废。这整个府衙的官吏就不得不忙得脚不沾地了。
“我派一百人给你们!”县令想了想,去各个村子里调查,没有大军开路可不成。“若是有必要,严刑拷打!”
一群官员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盯着县令,为了一个统计数据,至于用严刑拷打吗?县令惊愕的看着一群官吏,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们当年在丹阳推行普通话的时候,你知道沾了多少的鲜血?”一群官员看着那县令,原来是丹阳衙役出身啊。众人的脸上顿时挤出了更多的笑容:“县令高见!”“县令饿了吗?我这里有糕点。”“县令的蜡烛太少了,影响视力,我再多点一支蜡烛。”
……
某个农庄中,戏曲团唱完了戏,打算收工离开,好些人围住了余阿九。
“老板,再唱一遍。”有人道,实在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故事,必须多听几遍。
“就今天晚上,绝不耽误你们去其他农庄。”有人很体贴,知道戏曲团还要去其他地方,只希望今晚能够再多听一次。
“不行啊。”余阿九愁眉苦脸的长叹拒绝,手指弯曲成铜钱状,晃啊晃的。一群人懂,听戏要付钱的:“绝不让你白唱,我们给钱。”虽然给钱听戏有点肉疼,但是,这么好的戏曲,花钱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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