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铁骑的马蹄声渐渐轻了,王时一怔,回头一瞧,只看见四千幽州铁骑的马屁股。
“逃了……”有士卒低声喃喃的道。
“幽州铁骑逃了……”有士卒惊愕的道。
“快逃啊!”士卒甲大声的惨叫,“我听说去年骁骑卫500骑打的五千幽州铁骑死伤无数,幽州铁骑怎么打得过骁骑卫!”
其余消息不灵通的士卒瞅瞅逃得马屁股都快看不见的幽州铁骑,不信也得信。
“王公子!”有士卒回头找王时,却看见王时已经快马加鞭跑了。王时又不傻,李师明带着四千无敌的幽州铁骑逃了!骁骑卫有多凶狠,还用的着说吗?
“敌袭!”万余士卒惨叫,在道路上乱成一团,玩命的向金锁关的方向奔逃。
马蹄声中,胡雪亭和杨轩感带着骁骑卫骑兵赶到,有悍不畏死的太原士卒大喊:“跟我上,拦住他们!”“我们是枪兵,我们专克骑兵!”数十个士卒跟着那人站到官道中央,飞快的结成一个薄薄的枪阵,颤抖着对着迎面而来的胡雪亭等人,厉声大喊:“必胜!必胜!必胜!”
“去死!”胡雪亭大喝,剑光一闪,拦路的太原士卒连人带枪断成四截。
“拦住她!”那悍卒挺着长矛奋力从侧面刺向胡雪亭,长矛一寸寸的靠近,胡雪亭却好像没有察觉,一点都没有转身招架的举动。
“死!”那悍卒大喜,杀了胡雪亭,他立刻就功成名就。“你们的死,都是有意义的!”那悍卒为其余战死的士卒祈祷,“你们的死,就是为了这一刻。”
“噗!”一柄长戟从他的背后卷过,将他斩成两截。
“冲过去!不要停!”杨轩感厉声喊着,眼睛只盯着前方的烟尘,李师明就在前面!
骁骑卫骑兵所过之处,挡路的太原士卒尽数被杀,风一般的越过了惊慌失措的太原士卒,追杀远去的幽州铁骑。
一群太原士卒缩在道路两边,看着骁骑卫杀透太原步卒和粮车的队伍,留下一地的尸体,飞快的远去,如在梦中。
“没事了,没事了。”某个太原士卒狂笑,骁骑卫去追杀李师明了。无数的太原士卒瘫倒在地上,看着道路中间的百十具尸体,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忽然开始呕吐。
“我要回家!”有士卒哭喊着。
……
“主公,快走!”房玄龄大声的喊,拼命的鞭马。李师明不敢回头,听着身后的惨叫声,手脚冰凉。
“快!再快点!”房玄龄大声的喊。前面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高大的金锁关的顶端,只要冲进了金锁关,骁骑卫再牛逼也拿他们没办法。
“不要紧,我的骑术非常好!”李师明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以前骑马追不上罗成,天下人都以为是他骑术不好,其实不是!罗成骑马比他快,那是因为罗成的马好,而且他有意让着罗成。
“让你们看看李某真正的骑术!”李师明的身上冒出一股强大的原力,坐姿,眼神,背脊的弯曲度,膝盖的用力方式,脚底板上的骨头,乃至抓缰绳的手指都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坐骑的速度猛然提高,嗖的就蹿到了四千幽州铁骑的最前面。
前方,终于看到了整个金锁关。
“该死的!金锁关的城门关着!”房玄龄大骂。
“一齐喊!有追兵,快开门!”李师明大声的呼喊。四千幽州铁骑跟着呼喊:“有追兵,快开门!”
金锁关上,屈突寿和崔文钧惊愕的看着官道上,数千骑兵发狂的向这里冲锋,更远处,是数百骑兵拼命的追赶。
“是谁,在追赶二公子?”屈突寿呆呆的道,这周围没有敌人啊。
“蠢货!”崔文钧低声怒喝,“那是二公子的计谋。”简单的说,就是演戏。太原李家的人好歹是关中的自己人,遇到被敌人追杀,怎么都要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的。
屈突寿用力点头,几千人被几百人追杀,果然是李二的计谋。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有他和崔文钧在,李二还要搞那么多花样,但是,他们只要按照计划打开城门,放太原大军入关就好。
“来人,打开城门,那是自己人!”屈突寿大声的下令,崔文钧背负双手,站在屈突寿的身边,让所有金锁关的士卒都看见,以后李师明论功行赏,这就是他一起献关的资本。
金锁关的城门在沉重的绞盘之下,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的打开。
官道上,李二和幽州铁骑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门缝,露出了欣喜,门开了,冲进去就是活路。
李二得意的回头看追兵,就不信胡雪亭能够骑马冲上金锁关,一瞅,吓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这追兵怎么越来越近了!
李二悲愤极了,大家都玩命的冲刺,为毛胡雪亭和杨轩感能跑这么快:“他们骑得是什么牌子的马!”回头必须买一匹一样的。
“赵将军,你带人挡住他们!”房玄龄对着某个幽州铁骑将领道,只要有人回转挡住骁骑卫,肯定能够拖延时间。那幽州铁骑将领瞅瞅房玄龄果断的脸色,又瞅瞅李师明一脸的赞同,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到耳朵边,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打手势!”周围的幽州铁骑保持沉默,那是砍幽州铁骑就像砍大白菜的骁骑卫啊,明明冲进金锁关就能保命,白痴才回转送死呢,听不见,必须听不见。房玄龄愤怒的瞅着那赵将军,手指指着他抖了两秒,果断的开始打手势,与其浪费时间与这个抗命不遵的怕死鬼争辩,不如就打手势下命令,看他怎么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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