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胡雪亭和李建成能够做到,我李师明却不能?”李师明愤怒和羞耻的满脸通红。
“我还有机会!”李师明冷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金锁关。没了金锁关,这关中就完蛋了,这正是他的机会。
前方,就是铜川城,只要鼓动铜川的门阀子弟以及百姓,为了关中,为了小命,与胡雪亭奋力一战,未必就输了。
“胡雪亭能鼓动百姓大战,我也行!”李师明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不是为了杀胡雪亭,不是为了夺取关中,只是为了证明我也行。
“我失去的,我要亲手夺回来!”
……
“你们带人搜,他跑不远!”某个幽州铁骑将领咬牙道,“我立刻去向胡雪亭效忠。”此刻在金锁关内局面微妙,若是金锁关的将士中有人振臂一呼,说不定就会群起围攻胡雪亭,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必须早点投靠胡雪亭,为胡雪亭撑腰,那叫雪中送炭。
一群幽州铁骑将士用力摇头:“你足智多谋,不如你去搜李师明,我们去向胡雪亭效忠。”以为我们傻啊,李师明竟然跑了,哪里有这么容易找出来的,找出来了也只是一个人的功劳,哪有去救驾的功劳大。提议的幽州铁骑将领怒视众人,最讨厌聪明人了。
两千幽州铁骑将士蜂拥着赶向金锁关的城头,还有些距离,就看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围着城头,看服饰却是金锁关将士,手里个个拿着刀剑,剑拔弩张。幽州铁骑将士心中大喜,这是真的有人想要围杀胡雪亭和杨轩感了?
“休要伤害胡星君!”“胡星君休慌,幽州铁骑救驾来迟!”“救星君!”每一个词语必须清清楚楚,整齐响亮,一定要让胡雪亭听见。
前面黑压压的人瞅他们,也是大喊:“站住!胡星君圣驾在此,谁敢放肆!”“立刻放下武器,惊扰圣驾,该当何罪?”“只要我们在,胡星君万无一失!”“我们在,星君就在,我们亡,星君还在!”
幽州铁骑将士们忧伤的看着眼前的金锁关将士们,你丫比我们还无耻!
金锁关将士们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幽州铁骑将士们,谁都不比谁笨。
幽州铁骑将士们谴责的看着金锁关将士们,你们是关中人,金锁关若是没了,你们的富饶美丽伟大的关中就完蛋了,为了关中,为了百姓,说什么都要试试看能不能杀了胡雪亭啊,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好歹与夺城的敌人打一打。
金锁关将士们鼓励的看着幽州铁骑将士们,胡雪亭和杨轩感就两个人,你们不如为了李师明,冲上来砍杀吧,快点!怎么一点勇气都没有。
金锁关城头,崔文钧谄媚的笑着:“关中倒行逆施,祸乱天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等盼星君和柱国到来,如久旱盼甘露矣!”
屈突寿看了崔文钧一眼,忽然感受到了当年屈突盖和桑显和被他带人堵在房间内的所有感觉,真是肝肠寸断,以及智商狂飙啊。屈突寿眼神中幸福的光芒流转荡漾,激动地泪水夺眶而出:“星君,你怎么才来啊!”短短几个字,情真意切,秒杀崔文钧。崔文钧继续盯着胡雪亭和杨轩感谄媚的笑,心里把屈突寿恨得要死。
胡雪亭看着大队的骁骑卫士卒进入关卡,哈哈大笑:“来人,传檄关中各地,交出关中门阀弟子的人头,朕可以饶关中百姓不死。”
杨轩感狰狞的笑着:“是,要么交出关中门阀所有人的人头,要么就是他们自己的人头。”看着关中门阀被关中百姓残杀,一定有趣无比。
……
铜川的府衙内,一群门阀公子还在讨论谁做老大,谁的诗词更好。
“……以我说,还是这首诗词好,遣词用句,没有一句没有来历。”
“非也,依我看,还是这首好,气势磅礴,如挟雷霆之势!”
诗词排名太抽象,不管说谁是第一,总有一大群人不服气,众人讨论了一日,都没有定论。
“嘭!”府衙的门被撞开,李师明走了进来,冷冷的道:“胡雪亭已经夺下了金锁关!”他傲然看着府衙中的数百门阀公子贵女,等这群人反应过来惊慌大喊大叫,就是他带领所有人拿起刀剑,与胡雪亭决一死战的时机。
“李某将同样有一支铁军!”李师明微微眯着眼睛,为了自己的小命,铜川乃至关中的百姓一定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与胡雪亭血战到底!而胡雪亭的军队成分太乱,又是骁骑卫,又是幽州铁骑,又是金锁关的将士,谁都不信任谁,只要战局稍有不顺,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胡雪亭,我留下幽州铁骑,就是想看他们怎么坑死你!”李师明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府衙中,一群人静静的看着李师明,良久,终于有人大声的道:“这小P孩是谁家的?胡言乱语什么,把他赶出去!”“就是啊,谁给他的胆子,竟然跑到这里来放肆?”“快赶出去!”“小P孩闹腾什么,打出去!”
李师明瞪圆了眼睛,搞毛啊!
……
金锁关中,骁骑卫士卒已经守住了所有的要害地带。
“骑兵休息半个时辰,立刻出发!”胡雪亭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铜川县城,以及更远处的关中土地。
杨轩感摇头,盯着胡雪亭道:“不要急躁!”关中已经被打开了门户,何必慌慌张张的攻打坚城?长安的城墙高大威猛,随便几万人围攻都伤不了里面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