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一个士卒飞快的跑进大殿,跪地禀报:“紧急军情,铜川击退贼子胡雪亭杨轩感主力,斩杀千余人,贼军败退,逃回金锁关。”
大殿中喜气洋洋,欢声雷动。
“立刻通传关中各地。”某个阀主大声的笑,就知道胡雪亭黄口小儿,哪里是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睿智博学的阀主的对手。
“可惜,只怕等不到我们出手,这胡贼和杨贼,就要被儿孙辈擒拿了。”某个阀主笑着。
大殿外,又是一个士卒拼命的跑了进来:“报!紧急军情!”
数个阀主和一群官员微笑着看着那个士卒,等着最新的好消息,不知道是胡雪亭被射死了,还是金锁关被夺回来了。好些官员深深的呼吸,准备大声的欢呼。
“紧急军情,胡雪亭就在长安外十里!”那士卒大声道。
“什么!”大殿内数百人的声音整齐划一,震动的大殿的屋顶都在颤动。
……
长安城外。
无数的百姓惨叫着,向着长安城拼命的跑。“胡雪亭来了!”“快逃命啊!”“孩子她娘,快跑!”
身后,是滚滚的浓烟和火焰。田地中的庄稼,村中的房屋,尽数冒着火焰。
“烧光看见的一切!”胡雪亭冷笑着从火光中蹿了出来,身后是数百铁骑,不时有人点燃着周围的房屋和田地。
长安城墙上,无数人看着远处,脸色惨白,不时有人呜咽着。
“我关中大军何在!”有门阀阀主怒吼,长安城中的大军都是白痴吗,竟然任由胡雪亭大军进攻。
长安城中早已有军队出发迎战胡雪亭,但是,该死的关中打防守战久了,田地又紧张,没有大规模的马场,长安的军队基本都是步卒,只有不到一千的骑兵。这用步卒的两条腿追赶骁骑卫的骑兵,显然就不太有用了。
“骑兵呢!”又是一个门阀阀主怒吼,竟然在长安大本营遇到骁骑卫,这是耻辱中的耻辱!长安的骑兵必须立刻杀光骁骑卫,砍下胡雪亭的人头当尿壶!
一群官员无奈极了,胡雪亭的骑兵烧了田园就跑,这长安的骑兵到现在为止没有能够找到他们。
“无耻匪类!”一群阀主齐声大骂,堂堂骁骑卫竟然没有勇气作战。
远处,有无数百姓仓皇的向长安奔逃,见长安的城门已经合拢,立刻哀嚎了。“快开城门!我等是关中百姓!”“救我们!”“阀主,我是李四啊!”
哭声凄惨,这城头上的士卒们不忍的看向阀主们,不如开了城门,让父老乡亲们进城吧。
“不要开城门!”某个官员忽然指着远处,惊骇的叫,“胡雪亭来了!”远处,数百骑飞快的靠近,看服饰,正是骁骑卫。
“弓箭手准备!”长安城头的士卒们反而高兴了,几百骑兵也敢攻城,立刻就射杀了他们。
“都稳住了,等我号令!我们只有一轮的机会!”某个将领喜气洋洋的道,一群弓箭手用力的点头,这弓箭居高临下,可以射到百二十步远,三五百弓箭手齐射之下,定然能够干掉百余个骁骑卫,然后就是骁骑卫落荒而逃了。
“盯着那个背上有黑色旗帜的!”将领兴奋极了,胡雪亭这个蠢货最喜欢背上背旗帜了,简直是靶子啊。“别管其他人,只射胡雪亭!”
“老天爷保佑,一定要射中啊!”一群弓箭手开始祷告,这时候立军功,肯定飞一般的飙升,小兵升将军都有指望。
城门下的嚎哭越来越响亮和凄惨,却再也没有人在意,人人都死死的盯着胡雪亭等人,干掉胡雪亭,这关中之困自解。
“还有三百步!”城门上的将军估算着距离。
“还有两百五十步!”胡雪亭的马蹄又近了不少。城墙上的一群弓箭手兴奋极了,胡雪亭竟然傻乎乎的想要杀到城墙下,砍死那数千逃难的百姓?那胡雪亭就死定了!
“准备火箭!”那将军不蠢,天下还有谁不知道胡雪亭身上那白白黄黄的蓬松纸甲防砍防刺,就是不防火。一群弓箭手低垂箭矢,绝不让火箭过早的暴露在胡雪亭的眼前。
疾驰而近的胡雪亭高高举起了右手,数百骑停下。长安城墙上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将军,那将军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的道:“二百步!没到弓箭射程之内!”
一大群官员死死的看着那个将领,你确定没有多估算距离?要不要射一箭试试?那个将领死死的盯着胡雪亭,怎么可能估错距离,这长安城门外每一百步,都有他悄悄做下的标志。
“胡雪亭,你不知廉耻,丧尽天良!”某个官员忽然开口大骂,周围的官员立刻醒悟了,只要胡雪亭想要对骂,就自然而然的会走近些,然后就会被弓箭射死了。一大群官员毫不犹豫的跟着大骂,花样百出。
胡雪亭淡定的看着城墙上,道:“下马,休息!”数百骑跳下马,有人饮水吃食物,有人给战马喂着水。
长安城墙上骂了半天,见胡雪亭不为所动,渐渐的安静,胡雪亭果然是军中老手,怎么也不会进入城头弓箭射程的。
“胡雪亭这是想干什么?”有官员问道,既不靠近,也不攻城,更不谩骂,这是为何?
“难道,是想要用巫术!”有官员颤抖着,胡星君的大名天下爱谁人不知。城头上数千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没看见她燃香作法,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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