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盯着眼前的筑基丹,几乎确定这是一颗(毒)药,吃了肯定立马嗝屁。他深呼吸,认真的盯着妃萱道:“在下以前对妃萱仙子多有得罪,眼前服用筑基丹在即,只怕没有机会道歉。”赵公子额头碰着地面,长跪不起,声音中透着真诚。
一群世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道赵公子在玩什么花样。
“其实,我的心中,一直把妃萱仙子当做我的妹妹。”赵公子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我有个妹妹长得很像妃萱仙子,可是从小就病故了,我很想念她。”
放声大哭中,赵公子坚决不去看那颗朱红的假药。若是能够用这一场大哭软化妃萱仙子心中的杀气,获得真的筑基丹,那再哭得凄惨十倍都没有问题。他哭泣着道:“赵某愿意出一万两银子,再买一颗筑基丹!”眼睛死死地盯着妃萱,企图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出一丝的端倪。若是她心软了,就会给一颗真药,并且有所暗示。
妃萱笑了,摇头:“若是你能成功吸收筑基丹,还想服用第二颗,我自然会再给你一颗。”赵公子都要绝望了,这是一定要毒死他了?大不了不吃!
“有缘无缘,尽在天意。”妃萱慢慢的站起,长裙摇曳,漫步出了大堂,只留下赵钱孙李四个公子和李师明杜伏威六人。这些人吸收筑基丹失败而爆体而亡那是大概率事件,何必留在这里看血肉横飞,妃萱宁可去逛街。
静斋的大门慢慢的打开,妃萱踏步而出,一瞅门外,嗖的就回来了。
“快关门!”妃萱大吼。
“嘭!”还没合拢的大门被踢飞,两块沉重的门板飞出老远。
“哇哈哈哈哈哈!果然被本座找到了!”胡雪亭狂笑。
“静斋匡扶正义,乃白道魁首……喂,不要打了,让我把话说完……你怎么还打?来人啊,救命!……杜伏威,你干得好事!”剑光之中,妃萱连滚带爬,到处乱窜。
杜伏威从大堂中探出脑袋,见了胡雪亭后,脸色立刻大变,转身就要逃。一道剑光猛然砍了过来,杜伏威急忙打滚,破口大骂:“妃萱你个混账,为什么砍我!”妃萱大叫:“胡雪亭,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无冤无仇,杜伏威在这里,你慢慢的砍,我绝不阻拦。”
胡雪亭用力点头:“好,你砍死了杜伏威,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妃萱用力点头:“好!”然后看胡雪亭的眼神柔肠百转了:“你信誉一向不好,我不信。”胡雪亭大怒:“胡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本座是天下最讲信用的人!你敢诽谤我,我砍死你丫的!”
杜伏威趴在地上,悄悄地爬走,妃萱的武功很厉害的,最好与胡雪亭打个两败俱伤,他是很有节操的,绝不做渔翁之利的事情,他只要逃得远远地就好,捡便宜的事情留给其他人就好。
又是一道剑光差点砍中杜伏威,杜伏威淡定无比,这叫流弹,不是为了砍他的,他只管慢慢地爬走就好。
“你想跑?”妃萱咬牙切齿,这些贼人出身的人果然没有一丝的忠孝节义、廉耻之心,被胡雪亭追上门,竟然想逃走。“你走得了吗?”妃萱就绕着杜伏威与胡雪亭大战,一道道剑光飞舞。
大堂中,赵钱孙李四公子和李师明面面相觑。
“不关我们的事情。”赵公子微笑着,云淡风轻。他们与胡雪亭素不相识,一点点的仇怨都没有,就算胡雪亭杀了那妃萱和杜伏威,他们也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求饶躲过一劫。
其余三个公子用力点头,完全不认识胡雪亭,当真是一点点恩怨都没有,胡雪亭应该不会杀他们。“胡星君与妃萱仙子有仇,与杜伏威有仇,与静斋有仇,我们既不是静斋的,也不认识杜伏威,只是在这里谈风月。”三个公子笑着,路人甲而已,胡雪亭总不会见到谁就砍死谁吧。
“把筑基丹收好了,不要藏在身上。”钱公子低声道,要是被胡雪亭发现案几上的筑基丹,或者在几人身上找到了筑基丹,那就不是路人甲,而是仇人甲,必死无疑。
“对,对!”几人快手快脚的收起锦盒和筑基丹,瞅瞅周围,窗户外头是个小水塘,正好可以扔筑基丹,毁尸灭迹。
“蠢货!”李师明笑了,鄙夷的看着窗口的赵钱孙李四公子。“胡雪亭要饿死全部关中人,这关中千万百姓惹着他了?胡雪亭千里迢迢孤身一人冒险找到静斋,就是为了杀妃萱和杜伏威?”
赵钱孙李四公子脸色大变,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胡雪亭要对静斋斩草除根!”李师明看着花园,杜伏威已经被逼无奈,拿出了剑,与妃萱夹攻胡雪亭,但笨手笨脚的,总是打不中人。
“武林至尊,华山星君,号令天下,莫敢不从,静斋不出,谁与争锋?”李师明双手负在身后,曼声吟道。
“只要杀了妃萱,杀了杜伏威,毁了这筑基丹,静斋就断了传承,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与胡雪亭匹敌,你们说,胡雪亭会不会放过静斋中的我们?”
赵钱孙李四公子脸色惨白,斩草除根的道理人人都懂,为了担心某个消息外传,随便处死几个丫鬟十几个仆役几百个农夫的事情,各个门阀都屡见不鲜。易地而处,为了确保静斋的彻底覆灭,不留后患,他们四个公子一定会杀光静斋豪宅中的所有人,然后挖地三尺,检查有没有暗道,再一把火烧掉了静斋,甚至把静斋周围的所有邻居全部杀死,确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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