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继续挖空了心思回想黑科技:“可养鱼于水田之间,鱼会食蚊虫卵,也能多一笔收入。”一群大臣看她,鱼不会吃了水稻吗?胡雪亭瞪他们,本座哪知道。虞世基皱眉瞪一群大臣,这是圣上从天书上得来的超级黑科技,你们多问什么!只管去做,有什么疑问自己研究自己解决!
“圣人出,瘴气清,百姓丰衣足食。”某个官员泪流满面的看着胡雪亭,激动地浑身颤抖。一群官员后悔极了,这么大的招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拍的?
胡雪亭叉腰大笑,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做昏君,天天有人夸奖真是爽啊。但是绝对不能当真,只会拍马屁的人要毫不犹豫的踢出朝廷。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地感觉?
虞世基捋须微笑,搞不明白为什么胡雪亭竟然咬牙切齿的笑,向南方深入就这么重要吗?别人都看重中原,为什么胡雪亭就死命的向南呢?
“天下就没有可以阻挡朕前进的东西!”胡雪亭向天张开双手,心情恶劣至极,必须给自己找点开心的姿势,否则就要向天吐唾沫了。一群大臣不明所以,玩命的阿谀奉承。杜如晦微微叹气,胡雪亭有南下的执念,可惜南方哪里是这么容易征服的?胡雪亭必将失败。但他依然只能老实在胡雪亭的麾下做事。
众人的阿谀声中,杜如晦想起了数年前。
……
数年前。太原城。
“胡雪亭杀了长孙无忌和柴绍!”房玄龄脸色铁青。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柴绍都是他们的熟人,时常在一起饮酒赋诗。
“他们做了什么事?”张亮问道。众人摇头,长孙无忌和柴绍能做了什么?两人不过是去丹阳刺探消息,或者试图打入丹阳的内部而已,怎么看都不会做出必须处死的事情。
“这胡雪亭竟然滥杀无辜?”侯君集泪水长流,柴绍和他亲近的很,离开太原之前还在他家喝酒,想起当时柴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一心要为百姓谋福利,怎么都没有想到如此人才竟然英年早逝。
“长孙无忌还是个孩子!”殷开山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茶杯打翻在了地上。柴绍或者做了什么,犯了胡雪亭的忌讳,但长孙无忌年幼无知,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教育挽救,怎么就能杀了呢?大随律法当中绝对没有处斩年幼的长孙无忌的条文。
“这胡雪亭肆无顾忌残害忠良,一定会死无葬死之地。”张亮脸上的泪水缓缓的滑落。
杜如晦看着他们,其实知道众人如此伤心并不只是因为死了同伴,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太原李家起兵造反实在是不怎么成熟,他们这些人上了贼船,只怕再也下不去了,只能跟着李家一路到黑。
“我们可以下船的。”侯君集反对杜如晦的说法,李家造反的苗头刚出来,积怨不深,他们几个更没有过多地参与进去,外界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凭什么就不能下了贼船呢?
“你我能够下船,你我的家族门阀怎么下船?”房玄龄叹息,杨恕下手太狠,清洗了并州明面上的所有门阀势力,他们这些参与了太原李家造反大计的门阀家族一定在杨恕的黑名单上。没了门阀和家族的支撑,他们这些才华横溢的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在山村中一辈子种地养猪吗?越有才华,越是不甘心被束缚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他们这些人绝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在乡村隐姓埋名一辈子以求安稳。
“若是我所料不错,胡雪亭只怕是有我们的名单。”张亮低声道。柴绍做人做事都太嚣张,很容易暴露,但长孙无忌年龄小,出头的机会不多,胡雪亭毫不犹豫的就抓了他处死了,怎么看都是知道长孙无忌的底细,心中存了杀意,随意找个借口就处死了他。
众人沉默,这个可能不是一般的大,这意味着李阀当中出了叛徒。
“嘿嘿,只怕这屋内每个人的脑袋都已经被明码标价,就等有人斩下了去找胡雪亭领赏了。”侯君集冷笑几声,对李阀的未来又看薄了几分,做事不密,自然是死路一条。
“我决定去投靠李师明。”房玄龄说道,李建成身边有太多的门阀弟子围着,他未必会被看重,但李师明就不同了,几乎没人看好他。
其余人缓缓点头,烧冷灶也是一个办法,还能赌冷门,要是李建成风头太盛,被人(干)掉了,那么李师明立马就是热门中的热门。
“必须有人去丹阳试探一下胡雪亭。”杜如晦不太信胡雪亭有他们的名单,论家世论名声论才华,并州道这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小字辈?胡雪亭没道理记住他们这些人。
“别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等在胡雪亭的眼中只是一条爬虫。”杜如晦苦笑,胡雪亭少年得志,执掌一方,他们这些人靠着祖宗的荣耀混日子,怎么看都比胡雪亭差了十七八级,李阀都未必看重他们,胡雪亭又从哪里搞他们的名单。
“就算知道我们是李阀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拉拢我们做细作,出卖李阀。”房玄龄道,何必杀了这么浪费。
“柴绍和长孙无忌太过轻敌,折在了胡雪亭的手中,我会小心谨慎的寻找机会,一年,三年,十年,我终究会等到机会的。”杜如晦淡淡的道。
张亮和侯君集看他,微微苦笑,这杜如晦说得伟大,要以身饲魔,为国捐躯似的,其实是放弃了在李阀的发展,彻底的边缘化了自己,这是要多么的不看好李阀的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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