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策,但胡雪亭用兵诡诈,声东击西的几率很大,我等不可不防。”萧阀的皇帝之一冷冷的看着演技帝,用最冰冷又真诚的声音说道。
“守住金丽衢的重任唯有拜托将军,我等才能放心。”
一群同僚脸色大变,毫不掩饰的羡慕妒忌恨的看着演技帝,演技帝浑身发抖,完全是真实感情,一点点演技都没用。
“是,微臣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演技帝幸福极了,该死的,竟然有这么愚蠢的纨绔!鸟还没看见呢,就要藏弓了!
一群萧家的皇帝微笑着,看,这个将军真的以为这是给他重任了,真是愚蠢啊,一点都不懂的帝王心术。
……
湖州城。
锣鼓不断地响着:“所有人都拿起兵刃,到城头保卫家园!”“我们的身后就是家,我们无路可退!”
衙役们在四处敲着锣鼓,鼓动着湖州百姓拿起毛竹长矛。湖州其他没有,毛竹管够,又长又粗,保证胡雪亭吓死。
“可是……”一群湖州百姓手软脚软,杀鸡都没有杀过,怎么能够杀人呢?
“不要怕!胡雪亭也是人,还是个女孩子,她能够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够做!”有萧家的皇帝穿着金黄色的龙袍,站在城墙上大声的鼓舞百姓。
“朕就在这里,朕和百姓们在一起!朕绝不退缩!”那个皇帝甲激昂无比,难得的表现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肯定会有无数的百姓看到皇帝和他们在一起,然后斗志昂扬,战斗力狂飙,一举杀光胡雪亭的几十万大军。
可惜一群百姓个个都不理他,也没人喊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这是最差劲的一届百姓。
“我们的援军到了吗?”萧家的皇帝甲问随从,湖州只有几万人,绝对挡不住胡雪亭的四十万大军,不知道后续余杭临平绍兴等地的百姓什么时候到。
随从也有些纳闷,按照日程说,余杭到湖州的一点点距离,百姓们早就该到了。
“只怕是路上出了些意外,微臣立刻就去打探。”随从认真的道。萧家的皇帝甲摇头,猜到了一些,鄙夷的道:“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余杭百姓没有赶到湖州无非是两个理由,要么是余杭百姓不愿意为了湖州的百姓流血牺牲,只想保护余杭,要么是余杭百姓胆小如鼠,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湖州。
“没有关系,待朕击溃了胡雪亭的先锋,再来看天下百姓的嘴脸。”萧家的皇帝甲还是很有胆略的,没想过立马逃跑。
“圣上!胡雪亭到了。”有将士惊慌的道。
“多少人?”萧家的皇帝甲问道。
“只有五万人。”将士回答。
萧家的皇帝甲大笑,果然只是先锋而已。根据兵法规则,这五万先锋大概会围住了湖州的三个城门,围三阙一,然后再派出一两千人攻城,试探湖州的防御力量。
“朕先杀了这先锋中的先锋。”萧家的皇帝甲大笑,有数万湖州百姓手持毛竹长矛,定然可以轻易杀了胡雪亭的一两千攻城士卒,然后这士气就起来了。
湖州城墙上,数万湖州百姓惊恐的看着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人影重重。
“听,那是什么声音?”有百姓惊恐的问道。数万湖州百姓侧耳倾听,风中有沉闷的咚咚的声音,又不像打雷,又不像擂鼓。
“听,越来越大了。”一群百姓茫然,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五万大越士卒越走越近,终于可以看清人影。
“那是脚步声!”有湖州百姓忽然惨叫。从城墙上往下去,五万大越士卒步伐整齐,抬腿落脚宛如一人,每一次踏步发出的脚步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咚咚声。
数万湖州百姓脸色比纸还白,原本就没有的斗志在整齐的脚步声和阵型当中瞬间化为负数。
“传令,一炷香之内不降者,屠城!投降者十抽一杀,三抽一编入军队为前驱!”胡雪亭淡淡的道。
“一炷香之内不降者,屠城!投降者十抽一杀,三抽一编入军队为前驱!”五万士卒齐声呼喊,声音几乎把湖州的城墙都震塌了。
“我们投降吧?”湖州百姓脸色惨然。
“住口!我们的背后就是家乡,我们没有退路,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萧家的皇帝甲大声的呵斥。
“胡雪亭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大声的道。一群湖州百姓惨然,皇帝就在身边,实在不敢反叛。
“或许我们能行呢?”湖州百姓们握着手里的毛竹长矛,看看大越士卒手中也不过是毛竹长矛,极力的安稳自己。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杀光他们!”胡雪亭淡淡的道。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五万士卒齐声叫着,大军毫不犹豫的冲向湖州低矮的城墙。
湖州城头所有人脸色大变,大越的士卒怎么看怎么像是疯子!
“快逃啊!”不等大越士卒靠近,湖州城头的百姓就有人扔下手里的长矛转身就逃。一个逃兵迅速的带动了千万个逃兵,湖州数万百姓全部崩溃,哪怕是萧家的皇帝甲带来的正经士卒同样转身就逃。
“不要跑!”萧家的皇帝甲眼睛充血,这和预料的差距很大。
“噗!”一根根长矛刺入了逃跑的湖州百姓的背部,丝毫没有留情。
惨叫声四起。
“饶命!不要杀我!”哀求声中却唯有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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