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举夺下这个城池!”沙赫尔巴拉兹笑,微微有些惋惜,没有从战术上击败对方,但战争就是人多打人少,他还有五万士卒,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和资本。
……
战鼓声中,波斯士兵不断地挺进,厮杀声在泥土高墙的各处响起,不时有截断的惨叫声。
“救我!”有突厥族人中了一刀,躺在血泊中惨嚎,身边好几个人与波斯士兵激烈的交战,甚至没空多看他一眼。
“你又没有死!是草原雄鹰的,站起来继续打!”某个突厥族老人鄙夷的看着地上的男子,扯了一段破布,死死的裹紧肚子,阻挡肠子流出来。
地上的突厥男子满脸通红,血往上涌:“是,我还没有死!”捡起一把弯刀,恶狠狠的冲向波斯士兵。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七八个中原人拿着长矛,厉声的吼着,乱□□杀,死死地抵挡着二十几个波斯人,不让他们攀爬上了高墙。
“杀光这些波斯人!”有人大声的叫着,带着严重的草原口音,几乎听不出他在喊什么。
“坚持住!”王世充大声的下令,效果却很差,波斯人全线进攻,这战线奇长无比,王世充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防御每一处泥土高墙。
某一处泥土高墙上出现了波斯人的身影,附近的人拼命的厮杀,却终究不能将波斯人赶下城头。更远处,已经有波斯人从毫无防守的地方上了泥土高墙。一队大越士卒正在疯狂的向那个方向奔跑,企图拦截那些波斯士兵。
大象的长嘶声中,33只大象慢慢的靠近了泥土高墙,泥土高墙上的弓箭手全力瞄准了战象,箭矢却少有射入大象的身体的,不是被铠甲挡住,就是根本射不穿大象的皮肤。
“火箭!”胡雪亭一剑斩杀一个波斯士兵,厉声大叫。火箭落下,在大象的眼前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焰。
“快疯狂啊!”胡雪亭死死地盯着大象,厉声嘶吼。
大象的小眼睛盯着脚下的小火苗,露出了深邃的目光,扬起鼻子大声的长嘶。胡雪亭激动了,这是怕火而逃了?“你快逃啊!”她盯着一头大象,与它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到了大象眼神中的悲凉。
“怕了吧?”胡雪亭柔声的问道,“快逃啊!”战象要是逃了,肯定给其他波斯人重大的打击,说不定攻势就崩溃了。
大象再次扬起鼻子长嘶,然后淡定的一脚踩灭了小火苗,悠然的一甩鼻子,砸塌了一段泥土高墙。
胡雪亭怒视那头大象,生物怕火的本能都能违反?你丫是假大象?
“剑气!快,剑气!”胡雪亭拔剑,运了半天,毫无效果。
“杀气!快,杀气!”胡雪亭怒视大象,动物最敏感了,感受到她的无边杀气之后一定会逃跑的。
大象淡定的又是一鼻子,泥土高墙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波斯!波斯!”欢呼声在波斯人当中响起。
“撤退!”胡雪亭冷冷的看着那头大象,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却没有珍惜。
大越士卒仓促的退却,跳到了泥墙之下的麦田当中,拼命的向后方奔跑。
“哈哈哈!”沙赫尔巴拉兹纵声大笑,终于打破了这个城池。
“不要损害了麦田!”有波斯将领大声的叫着,提醒着不断地冲入泥土高墙后的波斯士兵们。
“一开始就该这么打的。”一个波斯将领笑着,之前太看不起大越人了,以后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用三天的时间摸清了大越的战斗力,也是值得的。”沙赫尔巴拉兹道。
有波斯将领站在泥土高墙之上远望,看到了远处有另一段泥土高墙,微微有些惊疑,这是大越人的城池本部了,还是又一段战壕?
“不管是什么,在我波斯大军面前,都是一坨屎。”沙赫尔巴拉兹毫不在意。
“这是有多少麦子啊。”冲入了泥土高墙之后的波斯士兵们欢呼着,好些人贪婪的闻着麦田的香气,以前辛苦种田的时候根本不觉得麦田的可爱,直到饥荒时刻,才知道麦子是世上最最最重要和美丽的东西。
“天啊,为什么这么丰满!”有波斯士兵震惊了,他家种了几辈子的地,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丰满的麦穗。
“魔法,一定是魔法!”又是一个农民出身的波斯士兵泪流满面,以前家里种的麦子要是有眼下的十分之一丰满,那就是平年了,若是有五分之一丰满,那就是丰年了,眼前的麦子的丰满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有天堂才会有这么丰满厚重的麦子。
“都小心些,不要急,不要伤了麦子!”不时有波斯士兵大吼,那些大越人随时可以杀了,何必伤了这伟大的了不起的麦子。
“不能杀了,要留着他们给我们种地!”有波斯士兵反对。
“对!不能杀了,要留着他们种地!”波斯士兵们缓慢又小心的在麦田中前进,眼看着所有的大越人翻过远处的又一座泥土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真有魔法吧?”某个波斯将领悄悄问沙赫尔巴拉兹,心中疑神疑鬼。
华夏的农耕文明作弊一般的点亮了农耕技能,粮食产出数量高出了所有以为种田就是撒下麦种然后任其自然生长的西方人的想象。
“只怕是有的。”沙赫尔巴拉兹认真的道,无穷无尽的兔子,刀枪不入的纸甲,丰满厚实的麦子,说没有魔法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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