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哨骁骑卫骑兵飞快的从前方赶到,厉声喝道:“前面正在作战,休要前进!”
回凉大笑:“有敌人的地方,就有我回凉!大越人拿起刀剑,一齐杀敌!”呼喊声中,移民团中高高举起的刀枪如林。骁骑卫骑兵有些尴尬了:“其实……用不到你们……我们能搞定,真的……”
前方,秦穷的眼睛都是红的,厉声喝道:“准备迎敌!”
一群骁骑卫士卒个个神情凝重,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死死的趴在了地上,就等敌人过来送死。
远处,急促的蹄声越来越近。
秦穷恶狠狠的看着,成功不成功,就看这一回了。他身边的副将有些不忍心,秦穷原本就长得马马虎虎,颜值全靠衣衫整齐支撑,此刻却头发乱蓬蓬,胡子快到肚子了,已经不是油腻中年男,而是标准的野人了。他安慰道:“将军莫慌,这次一定成功。”
秦穷低低的哼了一声,死死地看着前方,这群该死的敌人不管怎么教训都不改,必须往死里砍死他们。
前方,蹄声已经震耳欲聋,至少几万匹野牛带着尘沙,杀到了秦穷的眼前,然后乱七八糟的踩着铁轨,或者干脆趴在了铁路上之上,更有在铁轨上拉屎撒尿的,完全无视立在铁轨边上的稻草人。
“谁说有了稻草人,野牛就会不敢来的?”秦穷暴怒了,转身看一群手下,一群手下将脑袋埋在泥土中,坚决不回答。
真是到了大霉了,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铁路克服了所有的困难,一口气铺到了这里,却被非天气非地质非气温因素给难倒了。那就是一望无尽的野牛野马野羚羊。
这些该死的动物四处的乱跑,破坏铁轨,更糟糕的是完全不怕人,不,谁错了,是完全敢于干掉任何人类。
秦穷第一次看到无数的野牛野马野羚羊的时候高兴疯了,白捡的牲口啊,立马招呼众人捕捉野牛野马野羚羊。没想到这些理应温顺无比的牲口数量一旦过万,立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随便乱跑都能踩死人!要不是秦穷反应快,一看这些牲畜不太对,立刻带人撤退,骁骑卫的猛将就会折在野牛野马野羚羊的蹄下。
惹不起这些牲畜,秦穷也没想纠缠,筑铁路要紧,草原中又不缺牛羊。没想到这些野牛野马野羚羊竟然像是着了魔一般,深深的爱上了铁路,每天不到铁路上溜达一圈,撒个尿,就浑身不自在。
这就不太妙了,再好的铁路也受不了几万匹牛羊的践踏,头一天搭好的铁轨,第二天就被野牛野马野羚羊破坏了。
“必须赶走它们。”秦穷苦笑,骁骑卫士卒竟然要客串养牛娃了?
没想到秦穷的笑容还在脸上,现实就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他与一群骁骑卫士卒竟然拿这些野牛野马野羚羊一点办法都没有。
拿弓箭射是不用想了,除非射速达到每分钟五百箭,不然被几万头狂奔的野牛野马野羚羊追上,立马粉身碎骨,秦穷看看只有两百士卒,其余都是男女老少都有的筑路工人,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
其余挖陷阱,扔鞭炮,敲锣鼓,吹号角等等手段一一出炉,却在野牛野马野羚羊的脚下纷纷失败。
不管秦穷有多少招数,这些该死的畜生只有一招:“我有几万匹!”陷阱就踩平,鞭炮就无视,锣鼓号角爱怎么吹打怎么吹打去,摔死几百匹野牛,吓死几百匹野马,在几万甚至几十万匹野牛野马野羚羊面前就是一坨屎。
一群骁骑卫将士与野牛野马野羚羊的苦逼斗法过程中,各种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办法不断地出炉,最新的一招就是稻草人,号称稻草人一出,天下太平。
结果,几千个稻草人威武的立在铁路两边,为野牛野马野羚羊遮挡着太阳。
“难道,只能用游击战,每天射死几百匹?”秦穷看看望不到头的野牛野马野羚羊,热泪盈眶,就算冒死每天射杀这些该死的牲畜,要射到什么时候去?
一头头野牛野马野羚羊在铁路边悠闲的逛着,深深的屈辱感填充了秦穷的心灵,一代名将,竟然败在了四只脚的牛马手中?
“天亡我也!”秦穷悲声长叹,大败的消息要是传到了丹阳,保证几百个人乘坐热气球过来围观,他都想好了他的新外号:“遇牛就逃大将军”、“牛马不如秦君子”。
“我有办法啊。”身边有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秦穷转头,不认识回凉,但这个时候谁管这个胖胖的丫头是谁。“你真的有办法?”他狐疑的看着回凉,要是她提出什么放鞭炮挖陷阱,他必须深呼吸,万万不能口吐白沫倒下。
“我有绝招,随便搞定几千头。”回凉眨眼。
第二天。
秦穷等人继续趴在地上,小心的等着几万头牛马羚羊大驾光临。
“真的行?”秦穷有些没有把握,回凉就是在铁路边扔了一些饲料而已,这是想要贿赂这些该死的野牛野马野羚羊?
“没问题。”回凉很有信心。
地面震动之中,几万匹野牛野马野羚羊赶到,继续每天一游的良好习惯。好些野牛干脆的趴在了铁轨上,享受着铁轨的凉爽,顺便吃饲料。
秦穷使劲的睁大了眼睛,是不是饲料中有毒,分分钟(毒)死这些该死的牲畜?结果这些牲畜越吃越有劲,一点都没有中(毒)倒下的迹象。
“(毒)药?我怎么可能有(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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