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自己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拉其普特士卒惊恐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刀盾手,嘶哑的叫着。
“违反军纪者,杀无赦!”某个刀盾手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不要杀我!我们都是拉其普……”
“噗!”
声音戛然而止。
刀盾手在浑身发抖的站立着不敢动的人群中开始拖人,那些挂着布巾,或者明显是跳舞奏乐者的,尽数被拖了出去,不乏认错或者漏网的,但这并不重要。
数百个拉其普特人被押到了空地上,用力的按倒在地上,背后站着刀斧手。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没有逃跑,我们只是跳舞而已,我们哪里错了,军法中有规定不准跳舞吗?我们跳了一两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阻止我们?有错也是将领们的错!”一些拉其普特人反应极快,大声的叫着,那些被拖出来的人大声的跟着叫:“对!我们没犯军法,有错也是将领们的错!”
“杀了。”李靖淡淡的道。
“噗噗噗!”被拖出来的人被尽数砍下了人头。
侥幸没有被抓到的近万拉其普特人鸦雀无声,虽然手中也有刀剑,却全身发抖,一声都不敢吭。
“列阵!”将领的命令声在那些跳了一两个月舞蹈的拉其普特人当中响起。上万舞蹈爱好者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飞快的列阵,原本站都站不直的队伍此刻笔直无比。
“命令他们列阵,作为第一批进攻的士卒。”李靖下令,在这些拉其普特人第一条在军阵之前跳舞的时候,他就起了杀心。兵者,生死之道也,这些蛮夷竟然在如此严肃的军阵之前自说自话的跳舞!如此公然违法军纪的事情,不杀了他们杀了谁?但想要装出一副不愿意进攻,引诱胡雪亭进攻的模样,李靖不得不捏着鼻子人手一群蛮夷无视军法,肆意妄为。
今日终于忍到了头,开始了真正的战斗,这些狗屎一般的舞蹈狂留着还有什么用?
四周的方阵中的拉其普特士兵站得更加的笔直了,李靖很是满意,杀鸡骇猴虽然残暴,但果真是有用。
一个个方阵向着大越的军营和泥土高墙逼近,更有数个方阵在成都城前停下脚步,既不进攻,也不离开。成都城内的将士百姓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切断成都与右屯卫军营的联系。
成都城头,屈突通深深的注视着大随军队的调动,怎么都没有想到杨広竟然能够忍到现在。
右屯卫军营之中,将士已经严阵以待,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
“没想到杨広竟然玩这一手,看来朕要倒大霉了。”胡雪亭哈哈大笑,可惜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善泳者溺于水。”李浑叹息,胡雪亭这次输就输在太会打仗了,看不起菜鸟杨広。
“胡某哪知道杨広脑残到这个程度!”胡雪亭不服,谁能想到杨広竟然要鸡蛋碰石头呢,论兵力,论潜力,论黑科技,杨広都不是胡雪亭的对手,杨広要是有脑子就该老实下野,隐姓埋名当个小百姓,胡雪亭想要找出他的难度非常的大。
“嘿嘿,想不到老夫一身奸猾,竟然要陪你死在这里。”李浑捋须,他才倒霉好不好。
宇文化及一怔,虽然看情形就知道跳进了杨広的陷阱,但是,主力突围还是做得到的,再不济,大部分飞艇虽然已经派遣了出去,一两艘飞艇还是有的,这里高官人人可以上飞艇逃生,何必说一个“死”字。
胡雪亭扫了一眼宇文化及,对李浑道:“老李啊,你敢接收宇文阀果然是有道理的,这些蠢材哪里能够翻出你的手掌心。”李浑苦笑,翻个P,马上都要嗝屁了。
宇文化及莫名其妙,想问,却又觉得的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深深的记在心中。
董纯急匆匆的回泥土高墙,数千将士已经在泥土高墙之后严阵以待。
“发石车!”董纯的号令声中,乱石飞舞。李靖同样有发石车,立刻还击。可惜发石车不是普通士卒能够玩得起的,这是高端科技,胡雪亭和李靖为了应付对峙的无聊而制作的发石车以及冲车的质量都是渣渣,射程近,毫无准头,而且容易散架,乱石在空中飞了没多久,双方的发石车都停止了进攻,不是散了架,就是发现根本够不到对方的军营,打了半天也就是图个热闹。
“万胜!万胜!万胜!”随军开始列阵前进。
“弓(弩)手准备!”董纯看着渐渐逼近的随军,厉声下令。同一时间,右屯卫军中的弓(弩)手同样瞄准了随军的前锋。
“举盾!”随军将领的命令声中,前排的盾牌与盾牌紧紧的贴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根本看不到盾牌后有人。而后几排却是一些小的多的普通盾牌,高高的举过头顶,一个叠着一个,虽然分析很多,撑死挡住了五分之四的面积,阳光随便就射了进去,但想要抛射的箭矢这么巧的正好在缝隙中射入方阵,这幸运度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区区零散的箭矢杀伤之下,方阵绝对扛得住。
“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阵型!”李浑破口大骂,这才是真正的乌龟阵型。
“来人,跟我喊,杨広是乌龟!”李浑盯着看不见前方,几乎是小步挪动着,却坚持不懈的向着军营靠近的随军盾牌兵咬牙切齿,唯有骂几声出气。
随军的队伍不断地前进,终于到了箭矢直射的距离之内,双方的弓(弩)手拼命的射箭,不时有人的身上溅起血花,带着箭矢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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