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翻山到了对面,就是大越人的村庄。”有拉其普特人狞笑着,食物,酒水,还有女人,想想就让人兴奋。
“我们为了伟大的神灵浴血奋战,我们是高人一等的勇士,享受一个村子的食物和女人那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若是反抗就是不讲理,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一群拉其普特人眼中闪着光。
“只要我们吃饱了饭,还怕十个大越人不成?”一群拉其普特人自信无比,村庄里有多少人完全没有关系,拉其普特勇士手里有刀,不管大越平民有多少人都尽数杀了,只留下女人就行。
“对,我们翻山过去!”一群拉其普特人兴奋无比。众人又退了少许,寻了一个不会被哨卡看到的死角,坡度又不怎么陡峭,开始扯着杂草和荆棘攀爬。
某个拉其普特人扯着野草小心的跟在众人后面,忽然看着眼前有一株野草与众不同,他仔细的看,认得是野菜,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前几日吃过,虽然味道有些苦涩,但是还是能够吃的。他小心的看看身边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他悄悄的趴在了野菜之上,不敢用手去抓,直接用嘴轻轻的去咬,苦涩的汁水在舌头上打转,肚子里竟然好像立刻舒服了些。
“你在吃什么?”有人大声的质问。其余拉其普特人一齐望了过来,立马看清了一切。
“有野菜都不说!”一群拉其普特人愤怒无比,顾不得山坡的陡峭,或极力靠近那一处地方,抢夺剩下的半颗野菜,或者努力的在山坡上寻找还有没有野菜。
“不要打了!翻过去了山,有的是吃的喝的!”有拉其普特人大叫,一群蠢货竟然为了野菜厮打,没看见山对面就是村庄吗?
三十几个拉其普特人努力的翻过了山岗,浑身上下又添了一些被山石树枝划伤的痕迹,眼前的十几个冒着炊烟的小茅屋让他们平添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杀光了所有的男人!”三十几人狞笑着,跌跌撞撞的向村子跑去。
“放箭!”村子中有人下令道。
“嗖嗖嗖!”十几支箭矢射了过去,跑在前面的拉其普特人立刻中箭倒地。
“是圈套!”其余拉其普特人惊恐的尖叫,所有勇气都没了,有人惨叫着往回跑,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有人双手合十求饶。
“嗖嗖嗖!”箭矢不停,将三十几个拉其普特人尽数射杀。
“补刀!”有人低声喝道,几个大越士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心的靠近地上的拉其普特人,一一砍下了脑袋。
“只有三十几个人?”十几个大越士卒拿着弓(弩)出来,盯着周围,没有再看见拉其普特人,微微有些失望,功劳小了些。
“唉,都过去了十几天了,竟然还有这么多蛮夷。”士卒头目却叹着气,对普通百姓来说,打仗和打完了仗其实一样可怕,败兵将会是一头头的禽兽。
“收拾了尸体,别让炊烟断了。”士卒头目道,有这个炊烟陷阱在,那些流散的蛮夷败兵都会傻乎乎的聚拢过来,奋力的在陡峭的山坡上消耗最后一丝体力,然后轻易的被他们射杀。
炊烟陷阱后方的三五十里地处,有一个小小的城池。城门紧闭,不时有百姓拿着刀剑小心的往城外张望着。
“外头到处是败兵,不想死的就老实待在城里!”有百姓敲锣打鼓在城中各处走动。
“唉,这世道真是……”有百姓在房屋中低声道,又是大越打蜀地,又是大随反攻,又是蛮夷的败兵肆虐,每一件事都代表着无数的人头落地,鲜血淋漓,这蜀地安稳了百年,没想到要在今年算总账。
“我们小百姓,只管躲在家里,谁当皇帝都与我们无关。”家人低声道,管它皇帝是谁,是汉人是蛮夷是外星人,百姓还不是纳粮纳税,又有什么区别。
“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那人低声呵斥,心里却觉得好像也没错,听说大越规矩虽然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但总归逃不出纳税纳粮四个字。
蜀地的另一个地方,几百拉其普特蛮夷被堵在了一道哨卡前,哨卡中的人显然不多,但哨卡前已经堆满了蛮夷的尸体。
“放火引燃了栈道!”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厉声道。
几个火把同时扔了出去,栈道上立刻燃起了大火,几百拉其普特人惊恐的叫着,有的拼命的往后面逃,有的却摔下了悬崖。
“蜀地哪里是你们随便可以来去的!”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哈哈大笑,只要一把火断了栈道,那些蛮夷人再多也会被堵在了对面,被追杀败兵的大越士卒杀死。
绵阳城外,千余拉其普特人大口的吃着酒菜。
“这些大越人也敢阻挡我们?”好些人大笑着,有人随意的踢着地上的尸体,凡是敢阻挡他们的大越人都要死。
绵阳城头,几个官吏铁青着脸,城外的村庄中有人不肯撤入城中躲避败兵,现在只怕已经都是死人了。
“这是我等之错。”某个小吏愧疚无比,若不是他们心慈手软,没有强行把这些百姓驱赶到城中,这些百姓就不会死了。只是成都大战打了几个月,近在咫尺的绵阳还有P个士兵,不是被大随军调走了,就是被大越军征用了,整个城池连个衙役都没有,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没几个了,想要出城杀敌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坐视百姓被杀。
“错?”县令铁青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我等何错之有?一群刁民以为自己脸大,永远不会遇到意外,不愿意服从朝廷的命令避难,若是没有遇到贼人就骂我们多事,误了农时,要赔偿损失;被强制进了县城依然不服,骂骂咧咧要去告本官是贪官,以为本官不知?我等乃大越朝廷命官,为何要拿热脸去贴刁民的冷屁股?纵然我等不要脸,就是想要贴人的冷屁股,为何不去贴朝中大员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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