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华夏血统……”义成公主道。
裴矩点头:“用刀剑杀光不服从的蛮夷终究是下策,若是齐王殿下娶了蛮夷的子女,在当地就有了根基。齐王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宝的,区区一个后宫宾妃的位置还是有的。”义成公主微笑,裴矩用起来果然很是顺手。
“那就有劳裴侍郎了。”义成公主道。
……
“哦,只有这几条?”杨暕问道,面沉如水。裴矩笑着点头,道:“义成公主乃我大随忠臣,句句都是为了大随。”
杨暕嘿嘿的笑,他当然知道义成公主是最忠心杨家的人。
“果然是只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血缘至亲才会忠于大随啊。”杨暕笑着道。裴矩笑而不语。
“裴侍郎可是再想,杨恭仁也是我随杨宗室,却投降了胡雪亭?葵吹雪和椰菜也是我杨家的亲戚,却是胡雪亭的死党?”杨暕笑着问道。裴矩微笑摇头,心中一凛,这杨暕果然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随便可以忽悠的人了。
杨暕笑了笑,拿起义成公主的书信,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认真的折好。
“义成公主的意思本王知道。”杨暕平静的道。“随杨至此,已经血脉稀薄,竟然要靠本王传宗接代了,真是想不到本王也有做种猪的一天。”
裴矩看了一眼杨暕,沉默不语。
“是啊,生在帝王家,姑姑为了杨家和亲蛮夷,奉献了一切,如今轮到本王了。”杨暕笑了,看着裴矩,道:“本王会很开心很配合的做种猪的,不论那女子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粗鄙,只要是个容易生养的,本王就会欢喜的临幸她。”
裴矩微微摇头,道:“殿下何以悲观?天下女子多得是,义成公主与微臣岂会逼迫殿下娶个貌似无盐之人?”
杨暕大笑,眼角都流出了泪水,半晌后终于道:“其实,本王已经开始广征秀女了。”
“首选是大随军中的女子,只要健壮,哪怕是寡妇,本王也不在乎。”
裴矩淡淡的笑,杨暕真是黑的透彻啊。
“拉其普特蛮夷的贵胄已经不分男女,被本王尽数杀了,想要本王娶个蛮夷贵胄的女儿,借助外戚稳定根基,然后等根基稳了,再杀光外戚,一杯(毒)酒鸩杀了那蛮夷女和她的子女,本王已经没有机会了。”杨暕平静的说出义成公主和裴矩都没有继续明说的潜台词,还有心情笑:“这狗血的策略很是烂俗,也就只有土匪强盗穷山沟的男子才有机会如此绝情狠辣,我等贵胄想要绝情狠辣也是没有机会的,哪个门阀会因为女儿嫁入了帝皇家就努力为帝皇家卖命?我杨家就是证据。”
裴矩不动声色,杨暕能想到这些丝毫不奇怪,所以他才没有把话说完整。
“蛮夷之女本王依然会纳入宫中,这和亲的大计还是可行的。”杨暕笑着。裴矩听他用了“和亲”一词,只觉杨暕很有可能比杨広黑化的更厉害。
……
拜占庭,雅典,议会。
一众议员和贵族官员吵得厉害,第一支向东征讨君士坦丁堡的军队一直在打转,这是严重的渎职,带队的贵族将领必须从重处罚。
“必须罚钱!”某个议员大声的道,愤怒无比,如此无能的官员简直是拜占庭的耻辱。
“必须交出土地!”某个贵族官员道,畏战怯战,不处罚何以服众。
两伙人就为了是罚钱还是罚土地,吵闹的不可开交,全没一个人提到罢免了那个贵族将领。谁都知道若是罢免了他,就要派出一个新的将领,新的倒霉蛋会是谁呢?谁都不想落到自己的头上,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让那个贵族将领戴罪立功了。
“其实,我们可以让他撤回来了。”某个军队司令道。大军在山中徘徊了半年了,大冬天都在山里度过,每天的篝火直冲云霄,若是东方人这都不知道大军出动,那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了。
“是啊,战事已经平定了。”另一个军队司令冷冷的道,悲愤的看着一群议员和将领,在阿拉伯人疯狂的进攻安卡拉的时候,若是拜占庭能够果断的集合全国的兵力,不顾一切的进攻君士坦丁堡,虽然不是一定可以,但至少有希望收复失地,而君士坦丁堡的失败将会带动安卡拉和其他小亚细亚半岛的东方人的战线,东方人说不定就会从安卡拉撤退,巩固喀布尔,这小亚细亚半岛就回到了拜占庭的手中,只要十年时间,拜占庭就会恢复鼎盛事情的强大军力。而如今围攻安卡拉的阿拉伯人已经大败,攻打君士坦丁堡有个P用?
“当然有用,我们的尸体可以为君士坦丁堡的土地添加肥料。”某个军队司令凄凉的笑着。东方人飞艇的威力让所有欧罗巴人颤抖,几百万狂热的阿拉伯人竟然都死伤无数,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抵挡东方人?
吵闹的议会忽然安静了,人人都看着几个军队司令,某个议员咳嗽一声,板起了脸,道:“这是你们的意见?这是我拜占庭帝国崛起的机会,你们辜负了议会的信任!”
其余议员和贵族官员七嘴八舌的指责着几个军队司令。
“就是因为你们如此懦弱,强大的拜占庭帝国才会失败!”某个贵族官员泪流满面,终于找到了拜占庭败亡的原因,掌握着拜占庭帝国的强大军队的司令们竟然都是不敢打仗的胆小鬼。
“我为你们的无能和胆小感到羞耻!”某个议员用力的拍桌子,换成了他,早就羞愧的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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