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敢见血的孬种就是有几千万,也就是几千万头猪而已!”有人大声的叫,我家浴血奋战才有的地位,凭什么要与别人一样,就凭他们会闹?要是有人因为朝廷不肯凭白给官位给好处就愤愤不平,甚至造反,那就杀光了他们好了。
“他们看见刀就发抖,我们一个可以杀他们一百个!”有人叫着,周围的人用力点头,丹阳的老土著就不说了,刻在英雄碑上的人个个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长江以南的大越朝高等公民谁家没有经历三抽一,拿着毛竹喊着口号,与贼人血战?一群人自豪极了,拿着毛竹都敢与贼人血战,如今长江以南到处都是火车,各个城池中自行车四处乱窜,作坊每天都有新的飞艇飞上天空,新鲜玩意不断的出现,怎么看都是比以前更强大了百倍,还会怕了那些落后的中原人?
“圣上心里果然有我们在!”某个老头泪流满面,就知道老胡家厚道,喝水不忘挖井人。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人大声的喊着,老胡家就是讲道理,谁出力谁就拿好处,以为人多就有好处的,都忒么的滚蛋。
百姓们大声欢呼,说什么都要支持圣上的决断,那个新的礼部尚书杨恭仁属于身在江南心在江北,一定要小心他出卖大随的利益。
“都盯着点,除了我们自己的官,谁也不能信!”百姓们交头接耳,排外情绪陡然提升了好几倍。
附近一些中原的商人很是不满,都是大越人,分三六九等已经很见外了,竟然还要根据地域划分自己人和非自己人,这还是在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吗?有商人就小心的道:“诸位,地域歧视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我大越朝人杰无数,哪里有东南西北的区别?吏部尚书裴蕴是河东闻喜人,兵部尚书董纯是陇西成纪人,难道这二人就不是大越朝的重臣,就不对圣上忠心耿耿,不对百姓爱民如子?以地域决断一个人的良善,不可取也。”大越朝奸臣系的官员来自天南地北的都有,李浑这个家伙到底出生在哪个城池普通人不知道,但李阀肯定是关中门阀,李浑是关中人的可能性极大。大越朝尚书级别都是江北人,难道还要歧视江北吗?认真追究的话,胡雪亭是历阳人,怎么看都不在江南,大越江南百姓把一个江北出生的皇帝,一群江北出生的大臣当做自己人,却鄙夷或者带着歧视的看江北人,这实在是莫名其妙。
一群江南百姓认认真真的看那些中原商人,话是不错的,地狱歧视实在太LOW了,但是……“敢问我大越朝建立之初,中原百姓在哪里?我大越朝与敌人征战,中原百姓在哪里?我等不是歧视中原出生的人,而是歧视没有寸功,却要求享受功臣待遇的人。”
一群中原商人这就没话说了,说得这么直接,一个地图炮把所有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着改朝换代的老实人全部打死了。
“是啊,你们有从龙之功。”几个中原商人丝毫没有讽刺的意思,唯有羡慕妒忌恨,从龙之功是几百年才有一次的机会,竟然被所有的江南百姓遇到了,这中原百姓这些年走了霉运,必须拿柚子叶洗澡。
中原某个城池的书院,百十个学子都聚在花园中肃穆端坐,一群年幼的被沉重的气氛感染,虽然四周蝴蝶飞舞,桃红柳绿,就是不敢随便乱动。一群年长些的人却义愤填膺。
“凭什么不采纳杨尚书的建议?”某个青年愤愤不平,天下这么大,不每年开一次科举,不多多委派官员,又如何管得过来?
“朝廷的疆域越大,就需要越多的官吏,这是天理。”另一个青年斩钉截铁的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纵然诸葛复生也绝对不可能管理无数的人,每三百人需要一个村长,每三千人需要一个镇长,每三万人需要一个县令,县令只需要管理一百个村长就能有效管理三万人的县,这是经过了华夏几千年考验的终究管理模式,充分体现了人力的有限和管理的合理性,以此类推到了地盘上也是同样的道理,一个人能够有效管理的地盘是有限的,太大了就管不过来,必须找其他人帮忙,朝廷有六部尚书无数的官员,还不是一个道理?什么时候看到皇帝不需要官员,一个人管理整个天下的了。
“对,杨尚书是老持慎重之言。”其余青年支持,地盘大了,自然需要更多的官位,三年一次的科举以及每次取用的人数才这么点,实在是太无视了管理国家的实际需求了。
“大越已经因为官位空缺太多而造成了许多事情无人处理,难道还不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吗?”某个青年厉声道,多开科举多录取才能解救朝廷缺乏官员的危机,这么简单的道理胡雪亭都不懂吗?
一群人唉声叹气,杨恭仁作为前朝吏部侍郎是最了解管理国家需要多少官员的人,是专家中的专家,他说的话都不采纳,这是想要用“砖家”治国吗?
“夫子,我们上书劝谏圣上吧。”有年轻学子大声的道,其余学子立刻兴奋了,上书劝谏圣上改正错误的行为实在太高大上,很有书写历史的感觉。
“哦?那你们想要如何?”某个夫子问道。
一群学子暗暗叹气,一直听说别管夫子在学生们面前装得多么的认真倾听,其实没有一句话往心里去,此刻看来果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啊。
“我们希望朝廷支持杨尚书的建议,一年一次科举。”学子们道,杨恭仁乃国士也,为国考虑周到的很,都看到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他们当然要全力支持如此有远见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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