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欺负你们,谁就是欺负我!”其余几人厉声道。五人同心,其利断金,以后一定要开创美好未来。至于躺在飞艇地上的那些有志青年根本不用理会,坐飞艇都会晕的人肯定是龙套,绝对没有可能在大随发挥光和热的。
“知趣的,以后跟着我们五大才子。”窦建德微笑着,取出了扇子,轻轻地摇晃着,这些死龙套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老实的给他们做炮灰,不然肯定一事无成。
“窦兄真是太仁慈了。”刘武周微笑着,理都不理那些死龙套。
摊在地上呕吐的有志青年中,好些人羡慕妒忌恨的看着五大才子,飞快的转念,这五个人能够不晕飞艇,一定是天纵之才,定然会出人头地的,是不是该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某个青衣男子晕晕的躺在角落,头都不肯抬,要是他没有晕飞艇,他一定也站在那里,兴高采烈地与其他人结交,组成麻将五人组,但躺在地上之后换了角度看众人,却发觉脑残的不是一般般。以前一直听说智障青年欢乐多,堂堂刘黑闼绝对不能掺和到这种事情当中。
“这飞艇偷渡,只怕有些蹊跷。”刘黑闼只觉心中有些发凉,智障青年都去了大随,大随会不会变成精神病院?
……
民部的衙门中,李浑唉声叹气,飞艇运输智障青年的方式很是费钱。
“入不敷出!”李浑看着赤字就头疼,以前只会砍砍砍的胡雪亭多么的节约啊,现在为了几个不同意见的人竟然要花大钱把他们送到世界各地去,实在不划算。
燕弥柒也是不满,胡老大忽然换了思路,对财政立马造成了压力。“这区区的几两银子根本无法补贴损失。”她很是郁结,那些偷渡的百姓以为付出了巨大的金钱,几百人的付出了上千两银子呢,飞艇飞一次就赚的盆满钵满,却不知道这些银子根本撑不起飞艇的损耗。
“这飞艇民用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浑对飞艇的设计有些不满,除了乘客船舱,每一个零部件都像金子一样贵,还损耗的特别严重,听说那充氢气的设备已经换了好几批了。
“老大也是拼了。”燕弥柒以前以为胡雪亭三分天下是因为骁骑卫内部的危机,以现在看竟然还真的有要把天下百姓的价值观搞得多元化的意思。
“也不一定是主要目的,只是顺便而已。”李浑沉吟道,局面竟然已经是三分,就干脆把三分的利益发挥到了极点,让这个只有单一颜色的世界变得五颜六色。
“大越容不下的,就去其他地方,其他地方容不下的,就来大越,总之,普通人的流亡之路必须打开。”李浑道。燕弥柒叹气,价值观单一会导致恶性竞争,必须允许不同的声音,允许人口自由的流动等等的思想很是高大上,但是兵部和刑部的工作量就会大增,迟早翻脸。
“老夫还想翻脸呢。”李浑恶狠狠的道,以为民部就愿意迁移不同声音吗?
“真有气魄,就保留不同的声音啊!”李浑对胡雪亭鄙夷极了,在朝廷保留不同声音才是真正的开明,驱逐出去算个P的开明。但他当然知道胡雪亭绝不会允许朝廷有不同的声音,华夏自古以来朝廷就从来没有允许过出现不同声音。天下是天子的,天子的话就是一切,谁敢反对,谁敢不同?
民部其余的官员听着,胡雪亭没有蠢得让朝廷陷入混乱,只是小小的跨出了一步而已。
“小实验而已,不会殃及国体的。”几个民部官员笑着道。
……
一处山头上,某个农庄正在慢慢的搬迁,至少有一半人要离开这里去几十里地外的新农庄。
“唉,有些舍不得。”某个女子摸着熟悉的桌椅,这些东西都很粗糙,不值钱的很,但是陪伴了她多年了,舍弃了有些伤感。
“到了新的农庄会有全新的东西的。”其余人安慰着。那女子挤出笑容点头。远处,农庄管事正陪着祁蕾等人参观农庄。
“农庄不能继续扩张了,毁山建田的事情再也不能做,这里附近有铁矿,适合做工业基地,整个县都要停下农业,发展工业。”祁蕾道,陪在她身边的当地官员和农庄管事用力点头,朝廷的命令他们已经收到了,也安排人手转移和为了工业做准备了。
“朝廷有什么大动作?”当地官员小心的问着,附近的郡县都收到了朝廷的命令,各个农庄和作坊有的要扩大,有的要迁移,完全看不懂朝廷是想要鼓励农工还是摧毁农工。
“没有这么深刻。”祁蕾摇头道,几个当地官员和农庄管事急忙盯着祁蕾,不敢听漏了一个词语。
“圣上要规划天下,有的地方只能开矿,有的地方只能种田,有的地方只能设工坊,如此而已。”祁蕾简单的道,胡雪亭的一整套什么退耕还林,保养水土,集中资源等等的言语整个朝廷听懂的都没有几个,她也完全不明白,但看效果倒是有几分道理。
“有些地方根本不值得种地。”祁蕾道,就像眼前的这个农庄,在百姓的眼中只要是土地就是好的,山坡种地也能产粮食,每个旮旯角落都种满了庄稼才是本分,但对朝廷的大局而言,却并不是好事。辽东,西突厥草原,乌克兰等等地方有大量的平坦的肥沃的田地没有人种植,任由田地荒芜,而在这要与山林争地,要费力从极其远的地方调拨牛马开垦,一亩地都做不到方方正正,很有可能三分之一亩在山林的西边,三分之一在河流的北边,三分之一却是滩涂的地方集结了大量的百姓,艰苦又愉快的耕种。这实在太浪费人力畜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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