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脸色发紫,转头看一群右武卫将领,众人的脸上都是绝望,这些东瀛蛮夷叫胡雪亭什么来着?大越皇帝陛下奶奶?这个狗屁不通的词语却说明了一件事,这几个该死的东瀛使者是胡雪亭在东瀛的藩国的人!胡雪亭在右武卫登陆东瀛之前就已经占领了东瀛,建立了藩国!怪不得东瀛的皇帝是女帝啊,根本是胡雪亭的傀儡。
几个右武卫将领看贺若弼的眼神中凄苦的快要流泪了,你丫的知道高颖为什么不到东瀛,而去了流求?因为高颖猜到胡雪亭更早的夺取了东瀛。右武卫冒着台风巨浪,穿越茫茫的大海到了东瀛不是来打天下的,是主动跳进了陷阱送人头的。
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互相深情的凝望着,眼波如水,要不要抱头痛哭一场?
贺若弼冷冷一下,就要自爆身份,然后下令杀了这几个胡雪亭的藩国的手下。
“今年只朝贡十万两?”贺若怀亮抢前一步,冷冷的对着那几个东瀛使者道。“今年皇帝陛下平定了极西之地,乃大喜之事,普天同庆,你们只朝贡十万两银子?”
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冷汗涔涔的冒,如今的局面太明显了,这些东瀛使者搞错了,把右武卫当做了大越的军队,贺若怀亮企图利用这一点呢,这是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但是,你丫毛东西都不知道,也敢瞎说吗?若是东瀛只需要每年朝贡十万两银子,怎么解释?一群右武卫将领惨然看着贺若弼,你生的好儿子!
几个东瀛使者听着贺若怀亮的言语,心中就是一喜,推古天皇说大越皇帝胡雪亭就是贪财,果然没错,竟然索要更多的钱财。不怕你要的多,就怕你不要。
某个东瀛使者大声的道:“是,是……”看了一眼贺若怀亮的服装,不知道他是什么官位,只好笼统的道,“将军教训的是,我等立刻回去准备更多的礼物。将军且宽限一些时日,我等定然不会让大越皇帝陛下奶奶失望。”
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佩服的看着贺若怀亮,没想到竟然混过去了,纨绔对敲诈勒索的事情果然熟悉的很。
贺若怀亮淡然的挥手,道:“你们有这份心,就是好事。”几个东瀛使者又急忙磕头道谢。
“但是,你们为什么竟然进攻我们?这是要与大越开战吗?”贺若怀亮厉声责问。
几个东瀛使者挤出了一脸的惶恐,道:“我额田部对大越皇帝陛下奶奶忠心耿耿,岂敢冒犯大越?那些人是东瀛的部族首领,听闻我额田部对大越皇帝陛下奶奶忠心耿耿,心中不服,竟然图谋不轨,没有伤到了大越的诸位将士,实在是大越皇帝陛下奶奶圣恩浩荡啊。我额田部绝不会姑息冒犯大越皇帝陛下奶奶的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尽数诛杀。”
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些蛮夷不是胡雪亭的藩国的人啊,怪不得一点都不能打。
“嘿嘿,竟然借刀杀人。”贺若怀亮冷笑着看几个蛮夷使者,“我大越皇帝陛下只怕会很不高兴。”
几个东瀛使者急忙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将军误会了,我额田部岂敢利用大越皇帝陛下奶奶?实在是那些部族傲慢无礼,以下犯上,我额田部真心不知。”
贺若弼使劲的给贺若怀亮打眼色,适可而止,别演得太过分,小心适得其反。
“我部到了东瀛之后,缺少粮食,你们送一些过来。”贺若怀亮挥手,那几个东瀛使者用力的磕头:“是,是,东瀛藩国额田部祝大越皇帝陛下奶奶万岁,万岁,万万岁!”偷眼看贺若怀亮和其他人,见贺若怀亮等人虽然有些不耐之色,却没有愠怒,欢欢喜喜的退下。
贺若怀亮等那些东瀛使者出了营地,消失不见,这才欢呼:“有救了,有救了!”
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微微摇头,能够蒙过去一次,未必能蒙过去一百次的,但是这东瀛已经是知道的最东边了,还能往哪里逃?
“逃?”贺若怀亮惊讶的看着贺若弼和一群右武卫将领。
“为什么要逃?”贺若怀亮眨眼,“东瀛蛮夷以为我们是大越军队,绝不会攻打我们的。”
贺若弼恨铁不成钢的看儿子,刚才表现这么出色,为老子挣了面子,没想到不到三秒钟就把面子都丢了。东瀛蛮夷现在误会了右武卫,但真的大越军队肯定会到的,别的不说,这些银子总要送回大越吧?到时候两边一汇合,我们立马就被拆穿。
“我们可以冒充大越军队,为什么就不能冒充东瀛蛮夷?”贺若怀亮看父亲和一群右武卫将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笨蛋。
“我们与东瀛蛮夷的差别只是我们长得高些,都有两只眼睛两条腿,我们只要穿上了东瀛蛮夷的衣服,谁知道我们是东瀛蛮夷还是右武卫士卒?”贺若怀亮仔细看过了,那些东瀛人除了发型有些怪,其他地方与华夏人几乎没有区别。
“可是,我们不会说东瀛话啊。”某个右武卫将领道。
“为什么我们要会说东瀛话?”贺若怀亮反问,“方才那些东瀛蛮夷使者可曾对我们说过一句东瀛话?”
贺若弼缓缓的点头,语言不是问题,小国藩国学习华夏的言语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只要小国使者会说洛阳话,鸿胪寺都不带去找翻译的。
“我们收到了东瀛蛮夷朝贡的银子,然后立马就送去洛阳,保证胡雪亭看不出破绽。”贺若怀亮很有信心,以他的经验,财迷看到了银子分文不少,绝不可能有空去详细问废话的。右武卫只要左手交右手,丝毫无损之外,说不定还能捞点油水,比如就像刚才那样索要些碳火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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