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为违抗星君的命令?”一群丹阳土著冷笑着,总有人莫名其妙的以为可以在胡星君面前放肆。
“星君柔和了许多了,不然这两个人早就死了。”某丹阳土著感叹着,真是怀念以前动不动就凌迟的时代啊。
“胡闹!这两人虽然傻,但是是好人。”其余丹阳土著怒斥,傻是智商欠费,不妨碍是个好人。
“来人,传旨!”高台上,胡雪亭下令道。
“高邮县顽童塞纸案量刑错误,重新审判。”
被拉走的何依萍和陆书桓不敢置信的回头,热泪盈眶。“我们还是成功了!”何依萍泪水直流,虽然这辈子都要苦役了,但是终究救了三个顽童。
“不只是三个顽童,还有天下千千万万的孩子。”陆书桓大声的道,挨打后衰弱的身体忽然冒出了无穷的力量,纵然亿万年后,首先提出未成年罪犯保护法的他们都将被人记住。
高台之上,阳光照射在胡雪亭的脸上。
“传旨!”
“倘人毁他人之目,则毁其目;倘人断他人之骨,则断其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塞纸张入人眼者,当塞纸张回他的眼睛!”
“判塞十倍的纸张回那三个顽童的眼睛!鞭挞一百!”
何依萍和陆书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天下竟然有如此残暴的判决,对三个年幼的无辜的可爱的纯真的孩子用此暴刑!
“学堂夫子视而不见,与三个顽童同罪。塞十倍纸张入眼,鞭挞一百,罚银一千两。”
“朕是好人,三个顽童终究是小孩子,朕没有追究他们触犯刑罚的罪名。”胡雪亭道,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所有的刑罚上的罪名当真是一个都没有追究。
“三个顽童未成年,父母有管教之责,三个幼童的伤害罪,虐待罪,经济赔偿由三个顽童的父母承担。判三个顽童的父母伤害罪三年苦役,虐待罪三年苦役,经济赔偿各一千两。高邮县衙立即检查三个顽童父母背律法书,不懂法者加倍处罚。”
“若是赔不起银子,这三个顽童岂不是要从小在矿山服苦役?你这是害了他们一辈子,你为什么不能慈悲为怀?”何依萍想到了大越朝赔不起银子就要苦役抵债的规矩,凄厉的大叫。
“他们在伤害他人的时候不慈悲,怎么能够指望别人对他们慈悲?”胡雪亭平静无比。
无数丹阳土著大声的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若不能加倍惩罚,叫什么惩恶扬善?若不能让天下震恐,无人敢于再犯,叫什么威慑天下?
……
扬州城的一角,几个人又聚在了宅院中围着小火炉,但那些讼棍之流却不在。
“那些废物啊。”有人低声怒骂。
大越朝对有钱人太不友好,一点特权都没有,打死个丫鬟都不自由,那个朝代发生过这种狗血的事情?
“我们只是想要逐步取消死刑,重罪轻判,小罪重判而已。”另一个人红着眼睛,很是愤怒。
有钱人犯了罪算什么?银子的事情而已。或者花钱疏通关节,或者花钱找个好讼棍,杀人罪变成了斗殴误杀,强(奸)变成了□□,再搞个精神病或者肺病什么的,保外就医,这才是美好的世界!
“我等是想要世界更美好,更多的人有钱赚!”有人怒吼,重罪轻判需要讼棍,小罪重判也需要讼棍啊。那些普通人打了夫子一个耳光,立马就判了一年半,骂了衙役被关了一个月,吃饺子没有沾酱油被莫须有的罪名关了几年,难道不需要讼棍为他们解忧?讼棍有了钱,难道就不会消费,不会促进市场繁荣?
这才是民主与法治啊。
“而且大越就是小罪重罚!”有人愤怒,大越的法令严格到小孩子犯罪都要判刑了,还能不是小罪重罚?严格说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重罪轻判而已。
“严刑酷法只会民不聊生。”有人长叹,秦朝法律够严格,刑罚够残忍吧,结果还不是灭了。
“官府也能因此解决失业,收到很多的税收!”有人叹息,这简直是双赢啊,可惜该死的胡雪亭一点都不懂其中的好处,这还是当过奸商的人?太侮辱奸商二字了。
“嘭!”大门被踢开。金渺带了一群士卒进了宅子,微微皱眉。
“为了抓几只小蚂蚁,竟然花了金某这么多时间,真是倒霉啊。”金渺很是愤怒,就因为这几只小蚂蚁以为可以挡住大越朝的火车,在全国煽动有钱人、讼棍、脑残青年要求修改酷法严刑,结果全国的官员都写信怒骂金渺,蚂蚁都搞不定,当什么刺史!
“老子哪知道这些人脑残到了这种地步!”金渺真心没有想到立国才几年,竟然有人以为笔杆子或者舌头就能掌握朝廷的权力了。
“以前以为立国要杀十年是个笑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李浑和李珂走了进来,摇头长叹,立国之后还要杀杀杀,真是太累了。
“杀光了这一批,看还有多少蠢货!”金渺一瞅李浑和李珂都来了,羞愧无比。
“回头加强学堂的政治思想教育。”书童竟然也到了,洗脑是一件和容易的事情,礼部在草原做的不错,在中原一定也可以的。
……
奏本中的数据汇总到了胡雪亭的案头,全国又杀了上万人。
杨昭坐在胡雪亭的对面,淡淡的道:“那些青年们认为大越的刑罚太重,动不动就是苦役,根本是小罪重罚了。法律太严只会造成更多的人犯法,必须宽松一些。”他今日无聊,进宫找胡雪岚玩耍,凑巧遇到了胡雪亭,随便聊两句,何依萍和陆书桓的本质是好的,被那些有钱人利用了,他们只是嫌弃大越惩罚太重,小孩子也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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