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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25年。
巴黎城热闹无比,无数人兴奋地挤在南城,看着天空中一艘艘飞艇悬浮。
“巴黎终于有租界了!”众人欢呼着。
“日盼夜盼,终于把东方人盼来了。”有人擦着眼泪。在过去的几年之中,神圣法兰西神国的日子很不好过,地里没吃的,或者说四周时常有各国士兵假装强盗进入法兰西地界抢夺粮食,掠夺人口,更糟糕的是整个欧罗巴地区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瘟疫,到处都是死人,别说种地了,喝口水都会死人,法兰西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什么伟大的神灵,我再也不会信这种东西!”有人咬牙切齿,谁忒么的信仰神灵啊,还不是那些神父说去做礼拜会给一个野菜饼嘛,遇到大瘟疫没看见神灵平息瘟疫,遇到大灾荒没看到神灵降下粮食,信仰神灵有个P用。
“这是神灵对我们的考验。”有人用满怀嘲笑的声音道。瘟疫和饥荒当中,那些神父只会这么说,听第一次还有人信,听一百次谁还会信。
“不信神灵者会下地狱。”又是一个人嘲笑着,但声音中透着古怪。周围的人都知道是为什么,教会一直说兔魔是魔鬼,东方人都是魔鬼,只要信仰神灵的人多了,神灵得了信仰就能显圣,一举击杀兔魔,但只要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就知道矿区的那些人没有染上瘟疫,没有遇到饥荒,活的滋润极了。
“伟大的兔魔啊。”有人虔诚的道,若是坠入地狱就能投靠兔魔,再也不会遇到瘟疫和饥荒,坠入地狱又有何妨。
“要不是矿区封闭了,我早就成为了伟大的兔魔的人了。”有人泪水长流,刚刚爆发瘟疫的时候,同一个村落中有人抛弃了田地,投奔了兔魔的矿区,他还在嘲笑着,明明有田地,明明是自由民,明明过得不错,为什么要去矿区呢,不知道挖矿很危险吗?没想到瘟疫爆发之后,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兔魔的矿区,而那些矿区竟然严厉阻止任何人靠近了。
“若不是兔魔好心,每天会扔野菜饼出来,我早就饿死了。”有人大哭,每天矿区会隔着栅栏扔几百个野菜饼出来,这个时候就是一群法兰西人打死打活抢饼的时候了,抢到了就是活命,抢不到就是饥饿或者死亡,往事不堪回首。
“现在有了伟大的兔魔的租界,我们终于可以投奔兔魔了。”有人活动着手脚,打定了主意只要东方人入驻租界,立马冲进去请求收留。
“你会洛阳话?”周围的人问道。
“当然不会。”那人只是普通人,这辈子都没有听见过洛阳话。“但是我可以学!我可以去伟大的兔魔的矿区做矿工,我可以去君士坦丁堡特区做矿工,我可以去波斯做士兵!”
周围的人听着君士坦丁堡特区和波斯,立刻就像听见了太阳升起,心里热乎乎的,只要能够到达伟大的东方人的地盘,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克服?
租界的外头,一群神圣法兰西神国的士兵肃穆的站着,几个神父脸色很难看。
“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神父甲问道。
神父乙已经算不清了,洗澡容易染病,越少洗澡越健康长寿,这是所有欧罗巴人的常识,虽然随着东方人和东方文化的入侵,欧罗巴人开始洗澡,但在大瘟疫当中无数人因为饮水而死亡,再次将水中有可怕的东西,少接触水,少洗澡才是活下去的最重要的教训推翻了刚刚培养的洗澡习惯,所有欧罗巴人再次回到了一生只洗两次澡的伟大习惯当中。
“幸好没有选中我们。”神父乙看着租界内的一群士兵和神父。那些人因为要接待大楚的使者,被强迫要求洗澡,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此染了疾病而死亡。
神父甲点头,那些东方人真是太挑剔了,身上有那么一点点臭有什么关系,闻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而且可以撒香料香水遮掩,何必要冒生命危险洗澡呢。
飞艇慢慢的落下,一个个大楚官员和士卒下了飞艇。蒋秃秃集合所有人,再次提醒:“重复一遍!法兰西的瘟疫虽然平息了,但是巴黎人太不讲卫生,我们必须当做疫区处理!”一群带着口罩,手套,浑身上下不露出一丝肌肤的大楚将士用力点头,齐声叫着:“所有地面全部洒石灰消毒,所有桌椅清洗十遍,所有活水煮沸!”
蒋秃秃严肃的点头,嫌弃的看着巴黎,自觉空气中都飘着臭味,被派遣到这种地方真是倒了大霉了。“一定要给自己算一卦!”蒋秃秃愤愤不平,急忙带起了口罩。
“当务之急,建立下水道。”其余官员也是一脸的晦气,这种粪便到处都是的地方,真是待不住啊。
远处,一群法兰西神父用力的揉脸,挤出笑容,小跑着靠近蒋秃秃等人。
“伟大的大楚的使者!”神父们欢呼着。更远处的普通法兰西百姓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东方人万岁!”可惜蒋秃秃等人根本听不懂法兰西语,只是凭借欢呼而猜测是欢迎。
“本官要一万人处理地面,埋下水管道!”蒋秃秃在口罩后说道,声音有些沉闷。
“一万人?”神父们倒抽一口凉气。
“本官要烧掉租界内所有的建筑!”蒋秃秃认为清洗的策略太轻浮了,一点都不考虑实际,巴黎这种落后的地方哪里清洗的干净?干脆一把火烧了重新建造才好。
“租界的边缘要栽树,不要法国梧桐!”法国梧桐高大了些,挡不住臭气,还会长毛毛虫,P用都没有,必须栽一些低矮,但是树叶茂密的不透风的树才好,这样才能挡住租界意外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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