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寻到了客栈,厉声问道:“我们是右武卫的,谁是张兆岩的儿子?”
张兴飞心中嘭嘭的跳,终于等到了右武卫的人?原来右武卫是个组织名字?他根本不知道原身父亲的名字,但确定这些人一定是来找他的,大声的道:“我就是张兆岩的儿子张兴飞。”
几个汉子看着张兴飞身上的伤痕,哽咽了:“没想到我们迟来一步,没能救得你爹。”
张兴飞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注意周围的人,见众人都对右武卫的人避之不及,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一条大腿。“我爹一直在盼望你们来,呜呜呜!”
那几个汉子抹着眼泪,道:“时间紧迫,快跟我们走!”
张兴飞用力点头,只觉时来运转。
……
马车越走越是荒僻,张兴飞完全没有在意,只是不断地套着话,到底右武卫是什么东西?但那些人只是天南地北的乱扯,偶尔流泪,为迟到一步而惋惜。
张兴飞又是无奈,又是放心,虽然没有套到消息,但是这些废物这么看重原身老爹,怎么都会好好的待他,他的未来还是有保证的,起码不会饿死街头。
几骑在树林中停了下来,为首的人一伸手,将张兴飞从马车中拽了出来,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张兴飞一阵剧痛,惨叫出声:“你干什么?”
“干什么?”为首的人笑了。“小子,你还算机灵,竟然看出了我们的破绽?”
张兴飞一阵茫然,破绽?智商狂飙,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该死的,这几个右武卫的人是贼人假冒的!
“看你一路上东问西问试探我们的底细,看来是知道一些什么。”那为首的贼人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寒光闪亮。
“你若是老实说了出来知道什么,我等就放你一条生路。”
张兴飞惨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为首的人一点都不意外,被抓的人一开始总是嘴硬的。“你们两个,让他好好开口说话。”
“啊!”惨叫声中,张兴飞受到了酷刑。
“是条汉子,竟然怎么都不肯招。”两个动手的贼人皱眉,有些意外。张兴飞大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几个贼人对视了一眼,缓缓的点头,看这个小子的眼泪鼻涕屎尿齐流,真的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杀了他。”为首的人说道,审问这小子只是为了知道有没有其余人知道,不管问出了什么都要杀了灭口的。
“噗!噗!噗!”几支箭矢穿透了那几个贼人。
“我们来迟了。”几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人淡淡的道。
“多谢你们救我!”张兴飞哭喊着,这群王八蛋一定早就到了,故意看他会不会招供!但此刻必须忍,万万不能让他们看出他心中的愤怒。
篝火下,张兴飞浑身都是绷带,却不断地向几人敬酒,一遍又一遍的感谢着救命之恩。
“好酒!……这小子很是油滑,靠不住。”有人低声道,听说张兆岩有了宇文阀与突厥人走(私)的证据,急急赶来接应,终究是迟了一步。
“把那块肉给我,我最喜欢吃肉了……那小子怀疑我们早就到了,却不动声色,是个有城府的。”又是一个人不看好张兴飞,张兴飞以为掩饰的很好,可惜怎么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馒头呢,谁还有馒头……看来果然是这小子抛弃父母兄弟逃走了。”一个人冷冷的道,他们去看过现场了,现场的痕迹一目了然,张兆岩战死,张兆岩的娘子为了掩护儿子被杀,而那个小儿子显然是被人抱到了远处的草丛中,然后遗弃了。
“小心些。”众人低声道,沙场之中,谁都有不得不扔下袍泽逃亡的经历,没有立场责怪张兴飞,但小小年纪如此的果决,这心中真是比铁还硬了。
“只管送到了我右武卫的遗孤院,其他与我们无关。”几人道,如此狠辣的小子以后再也不见才好。
……
破烂的村子前,几百人懒洋洋的看着张兴飞。
“新来的,过来拜山头。”一个少年大声的道。
张兴飞看看左右,至少有百来个少年,心中冷笑,一群小东西竟然要给他下马威?他慢慢的走过去,征服天下的第一步,就是打服了这些小东西。
“以后,这些人就是我的基业和班底。”张兴飞看了一眼四周的破烂茅屋,他这几日已经搞明白了,这是朝廷的卫军之一的右武卫军的遗孤院,只是看这破烂的茅屋,白痴都知道右武卫对这些为了朝廷流血的将士的后代是如何的刻薄。
“一群被刻薄的百战老兵……”张兴飞的目光从一个个拄着拐棍或者少一只手的老兵身上掠过。
“一群勇猛而单纯的少年……”张兴飞看着眼前的百余少年,确定只要他抓住时机,登高一呼,就能把这些人收为己用。
“且看我今日就先打服了你们。”张兴飞冷笑着,活动筋骨,这几日伤好的差不多了,不碍打架。
“瞧这小子竟然想要反抗。”一群少年哄然大叫。
“来吧,谁过来受死!”张兴飞傲然大叫。
“噗!”张兴飞被打飞了出去。
“噗!”张兴飞又挨了十七八角。
“噗!”张兴飞被一群人围着乱打,只能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
“这家伙根本没工夫,还这么嚣张?”一群少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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