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郑夫人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只能立即将手上抱着的衣服,扔给了福小芸!
同时,她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今天的事情,当然是她安排好的。
郑家的衣裳,其实平时都是有底下人洗的,反而是她的丫鬟,有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衣裳,拿去给外面的人洗。
也就是这样,丫鬟无意之间发现了田金芳,后来也知道了,田金芳竟然是那个福有才的娘!
自家丈夫和福有才之间的那些事情,郑夫人当然是知道的。
她恨得不行,自己家书院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名声,竟然被福有才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损坏了!
她如何能够甘心呢?
偏偏,郑山长那里又说,福有才的身后是有人撑腰的,让她暂时不要对福有才做什么。
行啊。
她不对福有才做什么,但是,却可以对田金芳做什么嘛。
她也是拿准了。
这田金芳在镇上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到时候出现问题,还不是任由她磋磨吗?
逮着痛处,就能狠狠地羞辱一番这个田金芳,也好让田金芳福有才他们母子俩知道,有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衣裳,落到了福小芸的手里。
福小芸这些年来,跟在刺绣精湛的张翠英身边,其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即使,她做出来的东西,的确不太行。
现在嘛,福小芸将衣裳一拿过来,认真看了看那一处破损的地方以后,果然就发现,是有问题的。
郑夫人那儿,看着福小芸打量,心中不免就有点儿慌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她擅做主张的,要是最后失败了,丈夫那里知道了…
郑夫人有点儿害怕,险些打一个哆嗦。
想到这里,郑夫人当然不会愿意那样的场面发生了,立即就又厉声问道:“看了这么久,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吗?”
“郑夫人,别着急呀。”
福小芸被这么一问,笑眯眯地回答完以后,反而是抱着衣裳转身,看向了在场围观的百姓们。
“各位,我想你们之中,或许有人是做刺绣的。也或许有人,经常在家里洗衣服吧?有的衣裳,穿得久了,洗着洗着,就会破一个洞,你们也知道吧?”
福小芸这么一问,在场的人,自然纷纷点头,不明白福小芸说这个的道理。
郑夫人也莫名其妙,但也还是下意识地就反驳问道:“你什么意思?我的衣服,怎么可能穿得太久?”
这话一出,郑夫人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福小芸回过头来,看向郑夫人,脸色沉静,十分严肃地回答道:“当然呀,郑夫人的衣裳,是不可能穿得太久的。”
“也就是说,浆洗的过程中,只要小心一点儿,是绝对不可能弄破的。那么…这衣裳,到底是怎么破的呢?”
“我看这豁口,很像是用剪刀直接扎出来的呀?大家伙儿看看这豁口,我说的,对吗?”
第216章 关键性的证据
郑夫人瞪大了双眼。
她万万没想到,福小芸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真的看出来了端倪!
顿时,郑夫人的心,就慌了。
她连忙解释道:“就算是用剪刀扎出来的,那又怎么样?难不成,就不能是田金芳扎出来的了?”
“哦?”福小芸又露出疑惑的表情来,扭头看向郑夫人,反问道:“那,为什么会是田金芳扎的呢?她又不是个傻子。”
“洗了衣裳交给你,你肯定会检查。毕竟,要检查以后才会给工钱嘛。她本来就是靠洗衣服为生的,这么做,工钱没了不说,以后的名声也坏了。”
“将来,想要再接活,怕是也困难。我琢磨着,田金芳是一点儿这样做的理由都没有的呀!”
郑夫人脑子嗡嗡嗡的。
福小芸说出来的话,显然在场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是这么想的,而且很快,这些百姓们,意识到了什么以后,再看向郑夫人的时候,眼神就变得有点儿不善了起来。
上一次,在学塾门前公布成绩的事情,说起来就在一两个月之前呢。
他们彩织镇上,一般来说不会发生啥大事儿,当时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却算得上是大事的。
而那件事以后,镇上的人,茶余饭后都会提起来聊一聊。
现在嘛…
郑夫人果然慌了,竟然开始口不择言,立即就道:“她记恨我和我丈夫,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
福小芸又显得不解,反问道:“郑夫人你所说的,是上次你们书塾有个教书先生,将福有才的秀才之名剔除的事情吗?”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上次那件事,后来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是那个教书先生自己的行为,跟书院没有关系呢。”
“而且,山长也并不知情。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田金芳要为了自己的儿子,再用这么愚蠢的法子,来弄坏你的衣裳呢!?”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合理的呀。
福小芸提出疑惑来,加上她的声音软糯可爱,听得在场围观的百姓们,那也是纷纷点头的。
“是啊,这么一说,还真的有问题呢。那可是考秀才呢,小小的一个教书先生,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我还真是没想到呀,这件事要是真的,那郑山长还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呢。别说,在这一点上面,他们夫妇俩,还挺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