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查过一番后,游封回到了蓬木他们搭建的小屋,回到自己的本体当中,在他眨眨双眼适应身体的时候,看见自家小狐狸正蹲在花丛中,蛛王站在花圃外,面前架着个画板。
而蓬木则在一旁将地上的落花全部施法漂浮在空中,甚至不知是哪个心灵手巧的人,还编了个缀满五颜六色小花的花环给白湫戴在头发上。
让她看上去就是个活脱脱的花仙子。
白湫承认,她好土,好幼稚,但是她好爱花。
就像小时候看《还珠格格》时,看见香妃跳舞会引来蝴蝶,眼馋得不行,等看到小燕子泡花瓣澡,她也会在洗澡的时候找来花瓣放到浴缸里,然后再出去蹦蹦跳跳,看看能不能吸引蝴蝶过来。
她想起家里面小时候买的香妃同款发饰,再看看今日自己头上戴着的头面,感觉也算圆了梦吧。
白湫双手托着下巴,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因为维持的时间太久,她有些挂不住,硬生生挤出几句话来,“好了没有?不是说你画得很快的吗?”
蛛王四只手在动,每只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工具,但都是用来作画的。
他时不时的看一眼白湫,嘴里道:“快好了,快好了,你再稍微坚持一下。”
白湫蹲得脚都麻了,总算看见蛛王放下了手中粗细不一的画笔。
“好了,画好了。”
白湫动了动僵硬的腿脚,急急忙忙跑过去看,谁知蛛王画板上刚准备取下来的画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给拿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见返回本体的游封在看,白湫充满期待地问道。
然而,据她观察,游封的表情里充满着“一言难尽”“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呃……”
之前蛛王可是信誓旦旦,说他的画画功底很好,这么多年在万骨枯一直都没有落下,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白湫信了,让蛛王放心大胆的画。
然后……看到画上画着一只——妖怪???
说是妖怪毫不夸张,比花还大的头,乱七八糟的五官,脸部哪里有什么线条可言,全部都扭曲在了一起,脖子也没有,身子却画得一丢丢大,四周的花朵颜色也跟各色墨汁翻倒了一般,红红绿绿夹在在一起。
白湫看了之后,总算明白,游封为什么看见画的第一时间会有那么复杂的表情,她自己看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蛛王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俩,“怎么样?”
“呃……”白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挺特别的?”
特别到看不出来画的是她而已。
蛛王看他二人似乎没有露出那种非常欣赏、非常赞叹的神情,脸也垮了下来,“不好看吗?”
他朝游封手中的那张画看去,恍然大悟,“我还说呢,画拿反了。”
言罢,他将那张画纸给调转了个方向。
再一看,白湫不由惊呼,“好漂亮!”
简直就像是照片复刻下来的一般,就连瞳孔、手指这些细节都被描摹得惟妙惟肖。
空中的花瓣翩跹落下,整个画面唯美而又动人,把白湫画得和仙子差不多。
虽然她现在本来就是仙子。
白湫拿着画爱不释手,总算信了蛛王是万骨枯第一画手,她甚至还想找蛛王再画几张,毕竟这边花这么多,太适合当背景作画了。
但想想,她与游封不宜在此处待太长时间,便憾然而去,约好下回再来。
蛛王与蓬木将他们送到门口,蓬木还不忘从屋中的长桌上挑选了几盆开得正艳的花,让他们带回去养着,也能打发时间。
白湫没拒绝,将那几盆各色的花放在储物袋里,回了溪章殿。
花盆被她放置在溪章殿靠窗的一侧,排成一排,在风中轻轻摇曳,看着就叫人心情大好。
不过,花朵到了溪章殿里之后,开得就不如在木屋中那么热烈,反而有些蔫蔫耷耷的,多半是因为换了个地方的缘故,还不太适应。
白湫欣赏了会儿花朵后,便转回屋内,见游封拿着张传讯符,像是要写什么,不过迟迟没有动笔。
白湫在他身侧坐下,肚子里的崽崽儿又开始活动身体,一下下踢着她的肚子。
“今日去万骨枯可有查出什么?”
游封放下符咒,右手揽上她的肚子,“那些怪物学聪明了,会偷偷破坏结界而不被发现,但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在修补结界。”
他将在万骨枯看到的讲给白湫听,白湫又惊讶又疑惑,“另外一种力量?难不成万骨枯内还有旁人存在?他会修补结界的话,是不是说明并不像让吞噬兽出来祸害三界?”
游封沉默,“也许吧,但据我所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的,除非那人的实力比吞噬兽还要强……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天帝。”
白湫自然赞同,却听游封接着说道:“但这传讯符未必能送到天界去,游稷他不是傻子。”
也许万骨枯的异动游稷的确没有察觉,但他强硬的将二人留在魔界,足以看出心思不纯。
仙魔两界表面上的太平还能维持几时,谁都说不准。
白湫有些不太能理解,“他非得在这个时候搞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啊?况且仙界如今好些人修为大幅度提升,他们未必是仙界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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