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早在她公寓等她,他简直把她的公寓当做自己家,秦楼开了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吃水果,橘子橙子还有一些无花果以及别的水果,铺了一桌子,他边看手机边吃,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秦楼问他:“不用上班么?”
“回来了?”陈岸竟是这才看到她。
陈岸放下手里的水果,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让她贴紧他,他神色风/流:“想死老子了。”
说着就要来解她的衣襟纽扣。
这可把秦楼吓着了,忙推他:“我进门还没一分钟!”
“我管你?老子不上班过来干嘛来了?吃水果可不解渴!”陈岸捏了把她的腰,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他眼底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温热。
他目的性太明确了,不再等她的反应,手就一路往下。
秦楼一瞬间有些反感,她这样风尘仆仆回来,他想的却不是她回来本身这件事。
可是下一秒,她又愣了,心想,这些念头好像原本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于是便半推半就顺从了他。
干柴烈火。
秦楼发烧了。
高烧烧了大半个月,时退时热的,刚开始的时候陈岸还没当回事,后面有一天,他留在她的小公寓过夜,半夜她烧迷糊了,整个人热的像红鲤鱼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才是真吓到了。
秦楼烧的忘乎所以,她一生病就脑袋昏沉,吃了药之后,更是嗜睡,睡又睡不踏实,老是做噩梦,回想到以前的事情。
她梦到那时候她因为偷表事件不被同学们接受,有一次课间操,有个女同学丢了一百块钱,其实下午上学的时候那女生给秦楼道歉了,说是落家里没拿回来。
但当她发现丢钱的那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是秦楼拿的,班长喜欢那女生,为了帮她出气,率先要求搜查秦楼的东西。
秦楼气急了,把书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让他们搜,他们搜了一阵发现什么也没有,就要搜她的身。秦楼那时候毕竟才十七岁,一下子被这么污蔑,咬牙忍了又忍还是无声的落了泪。
她转脸走上讲台,一笔一划,笔锋尖锐的写下“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窗子打开,风都汹涌而来,秦楼扔掉粉笔,头也不回冲到窗户边,她把腿放到窗台上的那刻,她稍有期冀的转眼看了眼教室里的人,他们一个个痴张着嘴呆若木鸡,竟没有一个人阻拦她,秦楼恨啊,可却笑了,随即转身纵身一跳。
第41章
醒来一身冷汗。
秦楼大口喘气,用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了。
原来做噩梦真的会惊叫起身。
“怎么又做噩梦了?”
恰巧陈岸从卫生间推门出来,看到秦楼坐在床上一幅恍惚失措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又没睡好,于是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他起身给她到了杯水。
“凉的,凑合喝吧。”陈岸递给她。
秦楼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擦了擦嘴,又转身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前颌下的汗。
“好利索了吗?”陈岸打了个哈欠问她。
秦楼说:“应该没什么大事。”
陈岸掀开被子又躺下,从枕头底下拿了手机出来,摁开一看才三点多。
“你上半夜烧的很厉害,我让你吃药,还得他妈的求着你,下次发烧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不敢来了,折腾死人。”陈岸本来还有些困倦气,讲话带点瓮声,结果数落她几句之后又来劲了,咬牙切齿的,“你看你给我咬的,属狗的?”
屋子里没开灯,挺暗的,但秦楼还是看到陈岸胳膊上的浅浅牙印,一看就没舍得下狠心咬,他也好意思埋怨?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闹的,居然敢拔老虎须?
想了想才记起来,她本来就起烧了,他还在她身上乱摸乱啃的,她无力承受,只晕晕的挂在他身上,他觉得不对劲,停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浑身红的厉害,身上的热也并非是因为动情而起,于是真的吓到了。
他去客厅鼓捣了一会,拿壶烧了水,想喂她吃药,又发现水太烫了,又是用手扇,又是拿嘴吹,他这急性子哪里这样伺候过谁,想了个好办法,把水放在冰箱冷冻室冻了几分钟,拿出来的时候刚刚好。
秦楼那会儿已经烧糊涂了,整个人像个软体动物,没有骨架一样,他费了劲儿把她抱起来,心想她铁定胖了。又拿药放进她嘴里,她愣是不张嘴,陈岸没好脾气,把她的嘴捏成了金鱼一样,药进去了,她却又不会咽了。
那药本来就苦,碰上水更苦,她一下子吐出来,幸亏陈岸提早抱了垃圾桶预备着,才没让水流到身上去。
到这步,陈岸的性子已经磨得不行了,却见她脸红如火,知道她不吃药肯定不行,于是耐了性子哄她:“乖,咽下去就不难受了啊。”
她只是哭,噘着嘴,闭着眼,委委屈屈。
他又哄:“听话好不好,就吃一颗好不好?”她嫌他烦,抓住他的手臂,嗷呜一口咬上去。
陈岸气的骂娘,直说:“别人生病蔫儿了吧唧了,怎么到你这就他妈虎的不行?”
话虽这样说,却还是想了个法子,他先吃药,最后口对口喂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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