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现在这些艺人,都……”
谷子的话音被一阵铃声打断。
秦楼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是昨天打来的那个号码,显示地是欢城,她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喂?”
“……”
“喂?”
“……”
“怎么回事啊?”谷子小声问。
秦楼摇摇头,用唇语说“不知道啊”,又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位?”
“……”
对方挂断了。
“应该是打错了。”谷子说。
秦楼点点头若有所思。
“刚才说到哪了?”秦楼问。
“哦,说陈岸公司艺人呢。”谷子喝了口水,眼神刚好看到秦楼脖子上的吻痕,便问,“昨天陈岸朝你发火了吧。”
秦楼看见了她的目光,反应过来,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说:“他是爷。”
“说实在的,我眼见着你俩搭上线,这么多年了,也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想法。”谷子声音平缓,语重心长,“要说陈岸只是玩玩,我是一万个不信,要说你对陈岸没一点动心,我也不敢信。”
“都说旁观者清,陈岸心里是有你的,可是不是唯一,是不是最爱就不好说了。你和陈岸在一起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也不短了,主要是咱们女人,也就几年的青春年华,我知道,你不是个没有打算的,现在你欢城的事儿结了,也该想想你俩以后的事儿了。”
秦楼默然,端了桌上的水抿了一口,才问:“姐,你觉得陈岸能给我多少爱?”
“这……”谷子的话顿在口中,笑说,“这还真把我问着了。”
谷子往前倾了倾身子,把手撑在桌子上,认真的说:“我想这个问题问的不对,应该问你想要他多少爱才对。”
秦楼淡淡笑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
谷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做不了他的唯一,做最爱也没有什么意思。”秦楼脸上一直挂着很淡很淡的笑,这种笑谷子太熟悉了,就像秦楼的面具一样。
谷子摇摇头,吐槽了一句:“慧极必伤说的就是你!”话说完又笑了,“不过理是这么个理,感情就该一心一意,有些女人能忍受,美名其曰是爱深了,其实要么是有利益可图,要么就是不要尊严了,这人呐总把前者视为洪水猛兽,可要我说后者才是最可怕的。”
秦楼笑:“您就是我的人生导师……”
话没说完,她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是陈岸。”秦楼小声给谷子说了声,谷子摆手让她快接。
“吃饭了吗?”
“正吃呢。”
“这么早?”陈岸说,“别吃了,跟我回趟檀宫,奶奶下午的飞机,临走前说要见你的。”
“不是往常都12月才走吗?”往常都是十二月飞过去,和陈岸二叔一家过圣诞节。
陈岸说:“叔叔身体不大好,病情好像加重了。”
秦楼“哦”了一声,说:“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看了眼表,才一点多而已,哪里早了?
又看微信有消息,是奶奶发来的,她回了过去,对谷子说:“陈岸奶奶下午回美国,我现在要和陈岸回檀宫一趟。”
谷子说:“那你快去,好好跟老太太说说话。”
秦楼到檀宫的时候陈岸已经到了,秦楼看到陈岸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大概一会还有事,过来就是匆匆打个照面。
秦楼进门看到陈裕海和王顺美都在家,她有心理准备,大大方方打了招呼,他们视若无睹,秦楼却也无所谓他们的态度,直接去二楼看奶奶。
奶奶正好在装箱,陈岸在一边帮忙,秦楼进门的时候他正巧说道:“你带什么不好,佣人做的酱,还要带两罐。”
“你叔叔喜欢吃啊。”奶奶说。
“人家什么吃不到?再说了,他的病不需要忌口吗?”陈岸虽这么说,可还是乖乖把两罐酱放进行李箱里。
“我来的不巧。”秦楼敲敲门。
陈岸和奶奶一齐转头,只见秦楼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说:“你们都收拾好了,我也帮不上忙。”
奶奶就说:“没多少东西,不用帮忙的,再说了,把你叫过来耽误你事儿了吧。”
“她能有什么事儿,我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了。”陈岸说。
秦楼就笑:“奶奶还没走你就欺负人。”
奶奶就说:“你个小兔崽子,以后要是敢欺负秦楼,看我不把你耳朵揍掉!”
陈岸举手投降,说:“我怎么了我。”
奶奶不理他,又对秦楼说:“小楼,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哦,要是真对你不好,你就把他甩了,奶奶给你找个好的。”
“她敢!”陈岸说。
奶奶“哦呦”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哦,嗓门大很唬人哦,爱情可不是看谁嗓门大的。”
陈岸耙了把头发,说:“还不是因为你不向着我。”
秦楼在一边淡笑没说话。
奶奶收拾好行李,就下去吃饭,陈裕海和王顺美早已在桌前坐下,就等老太太下来再开动呢,一见秦楼脸色都垮了下来。
要说这夫妻俩感情并不算太好,可在对待秦楼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慈父慈母心肠,恐怕自己儿子色令智昏。
对此,奶奶心里也清楚,她跟陈岸说了些什么,又对陈裕海夫妇说:“我们不在这吃了,去MG吃吧,明歌家的老厨子手艺好,我回来之后一次没去过,这临走了,去吃一顿,吃完直接去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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