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女式自行车,淑文姐的丈夫很可能是给淑文姐买的。
但是,也不对啊,陆江南买自行车这已经是三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淑文姐丈夫买的这辆自行车是给淑文姐的,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着这自行车的影子。
沈夏来纠结的很,她小心翼翼的问陆江南:“陆江南,你说淑文姐丈夫的自行车,是给淑文姐买的么?”
这陆江南是不知道的,淑文姐的丈夫他也只见过三次,买自行车是一次,腊月二十四是第二次,刚才是第三次。他对淑文姐丈夫并不了解,也不好轻易的下定论。
他只能说:“如果那辆自行车现在并没有给淑文姐,那有可能是等孩子出生再拿回来。”
“是,也有可能是淑文姐的丈夫给淑文姐准备的礼物,我不能瞎猜。”
陆江南又说:“也有可能是淑文姐的丈夫帮他的女性同事去买那辆自行车。去那里买自行车不像去百货大楼,有的女性比较胆小,可能会拜托男同事帮忙。”
“希望是吧,淑文姐这样好的人,我是真不希望她的婚姻发生什么变故。细说起来,淑文姐的丈夫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淑文姐结婚这么多年,才终于怀孕,有时说起这事儿,她都喜极而泣,可想有多高兴。按说夫妻一体,淑文姐丈夫也该如此,但他并不像淑文姐这么情绪激动。
而且淑文姐怀相又不好,若是一位关心妻子的丈夫,就该想法设法天天回家。淑文姐的丈夫只是在市里上班,又不是离的天南海北。
这时沈夏来又想到一件事:“陆江南,腊月二十四那天咱们不是和小姜公安去了淑文姐家里,淑文姐的丈夫还问了一句,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这话问的也很正常,你是知青,顺口问你是从哪里来下乡的,并不奇怪。但,现在想想,他会不会也对你有印象啊?”
陆江南对淑文姐丈夫有印象,是他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淑文姐丈夫对陆江南有印象,则是陆江南相貌出众,即使穿着一样的衣服,也很引入注目。可能当时淑文姐丈夫可能以为陆江南是市里人,没想到他其实是知青,还再次撞见了。
沈夏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发愁的很。
知道了这件事,那她就要考虑要不要告诉淑文姐,怎么告诉淑文姐,什么时候告诉淑文姐。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可能是一件大事。
如果真BBZL的如陆江南说的,那辆女式自行车是淑文姐丈夫给淑文姐的礼物,或者说他是帮同事去买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如果并非如此,那淑文姐现在还怀着孕,这事儿现在是不能告诉她的。最起码,在她生了孩子,出月子以前不能告诉她。
等淑文姐出了月子,也需要看她的心情,看她的身体状况,再考虑怎么说这事儿。
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沈夏来其实想亲自去一趟市里,去一趟木材厂,打听打听淑文姐丈夫的工作情况,看看他是不是真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回家。
但她又没这个时间,初二就得去照顾淑文姐。
看来只能等淑文姐丈夫下一次回来,到时候跑一趟市里。
虽然沈夏来觉得,就算她去市里,这么短时间也可能什么也发现不了,但也得去一趟。
觉出沈夏来心情不好,陆江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应该等过了年再把这事儿告诉你。”
“它是有一些影响我过年的好心情,主要淑文姐那么好那么和善的人,如果她的丈夫真的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真会气的想打人。不过,在事情了解清楚之前,我不能直接给淑文姐丈夫定下罪名,还是要看证据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过年,那我还是要开开心心的。”
说着,沈夏来又想起一件事:“之前,我一直蹭你的自行车,我娘说想感谢感谢你,过年包饺子给你。你那里,方便收吧?”
“方便方便,多谢翠翠婶了。”
“煮好饺子,我让我弟弟给你送知青点,我和你说,我娘的手艺可好呢,平时家里粗茶淡饭的,我娘都能做的很香很好吃。”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
回了家,家里已经在包饺子,做年夜饭了。
沈夏来看着她娘已经做好的烩菜,嘴馋的先偷吃了几口。
除了饺子,烩菜,王翠翠还烧了一条鱼,炖了一碗红烧肉。
她现在炒着土豆丝,和沈夏来说:“夏来,拿个碗,给你奶奶盛点她能咬的动的,送你大伯家。”
沈夏来听了,开始从烩菜里挑着土豆和冻豆腐往出盛,王翠翠见状,忙说:“你多夹点儿肉啊,只捡着土豆和冻豆腐,小心你奶奶骂你不孝。”
沈夏来冤枉的很:“不是您让我盛点我奶能咬得动的菜,她牙齿全掉光了,白菜肉粉条这些她也咬不动啊。还有这鱼肉,我再怎么仔细的挑,也会有刺,扎着我奶奶怎么办?”
“你呀你,你挑点儿你奶奶咬的动的肥肉啊?”
“可这肥肉好多都连着瘦肉,瘦肉多难嚼啊。”
这么说着,沈夏来还是拿着筷子,很认真的把一块肉上的肥肉部分夹断,然后放到给奶奶盛菜的碗里。
沈夏来和这个奶奶没什么感情,毕竟感情是相互的。在原主的记忆里,她讨好家里的长辈,自然也讨好过这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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